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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骨幹科員走上前安慰道。
習慣性的,安慰的話說完之後,這名骨幹科員抬手就想拍拍杜書平的肩膀。然而,在他的手掌落下之前,憑空陡然出現的另一隻手卻把他的手掌格開了。
被擋開手的骨幹科員疑惑的看向另一隻手的主人——張王生,同樣疑惑的還有會議室裡的其他人以及因這突來的變故幾乎忘記了自責的杜書平。
張王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蓬頭垢面亦不損他的冷靜自持:“情況現在雖然還無法完全確定,不過也許……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一個猜測,也許新病毒在我們不知情的時間裡發生了某種變異,變得可以透過單純的接觸傳播也未嘗可知。非常時期,我認為大家還是應該更小心一些微妙,你們說呢?”
語畢,四周一片沉寂。除了杜書平在場的數名骨幹科員都已經於張王生共事多年,自認對張王生不說熟知起碼瞭解大概,他們一直都知道張王生心細如塵,卻未料到竟然能細膩到如此地步。
之前意欲拍杜書平肩膀的骨幹科員,這會兒盯著自己的手掌,又是後怕又是慶幸。
“對,王生說得對,現在是非常時期。”向來遇事通透的科長立刻介面,轉而他又對杜書平道,“快,把之前所有和安可有過接觸的人統統召集起來,全體進消毒室消毒,消完毒後也別掉以輕心,都給我去隔離室待著。除非安可被確診不是感染了新病毒,否則都別給我輕舉妄動!”
事態緊急,得了科長指令的杜書平也沒時間懺悔了,不敢再多做停留,他直接反身就跑去‘抓’人了。
杜書平一走,會議室裡的緊張氣氛卻並未因此而鬆弛,科長咳嗽了一聲,嚴肅道:“都去換上防護服,跟我去看看。”頓了頓,他不忘提醒,“記得檢查一遍防護服有沒有破口,你們是一科的骨幹,我不想損失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科員們都認真的應了一聲是後,便四散開去換防護服。
然而,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複雜,一行人還未走到安置安可的特殊觀察室,就被另一名突然衝上彙報的新進科員攔住了去路。
首例新病毒感染者忽然生命跡象極其微弱,呼吸、心跳乃至腦域活動都趨近於零。從當代醫學的角度上來說,即已可以判定首例感染者——死亡。
另外,彙報中還提到除了安可以外,還有另外兩名科員忽然暈倒,各種症狀與安可相同,可初步判定此二人受到新病毒的感染……
科長在防護頭罩下的臉煞白,哪怕是就經歷煉的他在聽完如此接二連三的噩耗之後,都有些難以負荷了……跟在他身後的骨幹科員們兩兩對望,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擔憂。
似乎……
一切正朝著一個他們難以掌控的領域發展,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他們無從知曉。
他們既無力阻止,也阻止不了……
與此同時,遠在數萬公里之外的浮島國。
莫莉靠躺在酒店高階套房寬大柔軟的大床上,僅著一見白色系帶睡袍的她輕輕晃動著手裡的紅酒杯,淺淺啜飲。
時值浮島國午夜,透過高階套房窗簾未掩的落地上,整座玫瑰之城絢爛的夜景映入眼簾,深藍色的夜幕之下,數不清的霓虹燈猶如星海銀河,引人迷醉。
對大多數酷愛夜生活的浮島人來說,他們的夜才剛剛開始。
莫莉到浮島國原本只是為了散心,然而她每每想到丈夫在得知她可能感染了a型病毒後的言行就心寒不已,於是這名義上的散心也逐漸變了味,不知不覺間就演變成了自暴自棄式的放縱。
不是要離婚嗎?那就離啊,真當她離了他就活不下去?
憑什麼他們男人可以以應酬為由,在外面左右擁抱風花雪月,身為他們的妻子就只能在家裡乾坐枯等,憑什麼?
仰頭飲盡杯子裡的紅酒,任冰涼的酒液從喉管一路滑下彌留一條火熱的痕跡。莫莉隨手把酒杯往地板上一扔,只聽‘咚’的一聲悶響,厚實的純羊毛地毯上一道暗色的溼痕,高腳酒杯完好無損的滾入角落的陰影中。
莫莉在大床上平躺下來,不由自主的扭動著。她覺得自己彷彿是醉了,即便她的酒量遠不止如此,然而體內燥熱難當的感受,越來越模糊的視野,就連耳畔浴室裡淅淅瀝瀝的水聲都忽近忽遠起來。
手背覆上光潔的額頭,濡溼的觸感。她出汗了,但不多,周身都彷彿包裹上了一層薄薄的水膜,很難受。於是,莫莉在床上扭動得更厲害了,那件本就寬鬆的睡袍在她動作間已是半褪。
與這座城市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