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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桌肚裡;有的則端正的坐著,背脊僵直形似標槍,隨著每一次的槍響;身體都不受控制的顫抖一下。
站在講臺上的兩名監考老師臉色煞白;其中一名的嘴唇動了動;大概是想說點什麼安撫人心的話,然而此時此刻他連自己的心都撫慰不了;又何來的自信能夠安撫下在座的學生。終究還是連隻字片語都未能吐出……
陸櫻一直帶在身邊卻極少會用的那支手機就是在這種時刻震動起來的,應和著外面的槍聲;無所忌憚的嗡嗡蜂鳴著。
老款手機的震動強度很大;是那種塞在褲袋裡震動起來能把你震到腿麻牙酸的程度。原本考試期間手機是該關機的;不過介於陸櫻的這支老舊手機一旦關機就很難在開機;加之知道陸櫻手機號碼的人當真屈指而數,而其中真會打過來的更是稀奇,遂陸櫻只是把手機塞在包裡並未關機。
陸櫻的手機設定的是靜音震動模式,倒不是陸櫻礙於考試特意設定,實際上從她小姑把這支手機扔給她至今,拿到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現在就是什麼樣子。陸櫻只學瞭如何接聽和撥出,勉強能發簡訊而已。無疑身為古人的她,對於深入研究手機的興趣稀薄得可憐!
取過掛在桌側掛鉤上的單肩包,包裡除了手機還放著一本筆記本、一本專業書以及一個不知材質的灰突突的薰香爐。彼時,大概受了手機忽然震動的驚嚇,薰香爐頂部的孔洞中探出一顆小小的三角形的蛇頭。
沒錯!這便是那條陸櫻好不容易覓得的血煉幼蛇。
感知到有光流瀉進來,原本一瞬不瞬緊盯著手機一閃一閃的提示燈的血煉幼蛇支起腦袋,紅豔豔的蛇信探出蛇吻,發出細微的‘嘶嘶’聲,血紅玻璃珠似的眼珠恰好與探頭望進來找手機的陸櫻對個正著。
對上包裡幼蛇的血紅眼珠,陸櫻怔了怔,隨後她絲毫不擔心會被蛇咬的把手伸進包裡,拿了不斷震動的手機的同時,陸櫻用一根手指輕摸了摸幼蛇冰涼滑膩的腦袋。
得了主人的安撫,血煉幼蛇松下戒備,很快就把腦袋縮回了薰香爐中。
陸櫻看著薰香爐,失神了片刻。這個薰香爐是她從農貿市場的小攤上淘來的,買的時候小販拍著胸脯打包票說質地絕對百分百的銅,陸櫻卻是不信的。因為她開啟薰香爐蓋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這個時代化學合成品的刺鼻氣味,而且若說是純銅的話,這麼輕的分量也不對。不過陸櫻原也沒指望能在這個時代買到一個像當初師傅給她的專門用來飼養毒物的青銅鼎,也就是看著這個薰香爐和當初她用的那個青銅鼎模樣挺像,價格也不貴,才買下來的。
買下之後,陸櫻裡裡外外的洗刷了數遍,勉強除了那股刺鼻氣味才敢把血煉幼蛇放進去養。
要說血煉蛇性子烈卻頗通人性這一點,陸櫻是知道的。而令她驚喜的是,她覓得的這一條顯然已經不單單是用‘頗通人性’就足以形容的。雖然還不過是條幼蛇,靈性卻十足,陸櫻餵了它兩餐蟲鼠後,它便死心塌地的認了陸櫻為主。想必它一條幼蛇,沒有遇到陸櫻之前,在海銘市這樣的大都市裡應該活得相當艱難。它不使烈性子痛快的人陸櫻為主,也算它識時務者為俊傑。
認主之後,哪怕陸櫻給它喂毒,也不見它排斥,過程順利。可以說這條幼蛇超乎尋常的順服完全推翻了陸櫻以往對於飼養毒物之初,毒物因為還沒有完全信任飼主,不肯配合、絕對會出現各種麻煩的認知……
總而言之,陸櫻對這條只被歸類在普通毒物範疇的血煉幼蛇還算滿意!
回過神,陸櫻一瞥手機螢幕,老舊的藍光螢幕上墨色的兩字人名——江誠。
陸櫻神色一凝,目露幾許疑惑,想了想才依稀憶起自己是什麼時候與江誠互留的手機號。大概是在某天晚上,具體是哪天,上週三還是週四,陸櫻記不清了。只記得那天晚上兩人忙活著收空間裡成熟的大白菜忙活到很晚,中間休息的空當,江誠忽然開口索要她的手機號,說是方便他喊她進空間收菜。
陸櫻當時是有過猶豫的,她現在只要一得空時機允許的話就會進空間,所以江誠給出的喊她收菜的理由對她而言並不合理,畢竟如果她真的有事亦或當時恰好小姑、嘟嘟在側無法進空間,那麼就算江誠打她手機,她也必然不可能進空間。
不過後來她還是把自己的手機號報給了江誠並按江誠的要求存下了他的,主要還是因為她意識到在這個時代兩個相互認識的人互留手機號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根本不需要什麼正當的理由。而且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她發現江誠這個人其實還不錯,雖然具體說不出有什麼好的地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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