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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稀少。
陸櫻想要寄生在特殊喪屍後頸裡的蠱蟲,研究這種蠱蟲的煉製方法。然而且不論特殊喪屍可遇而不可求,就算像這樣面對面遇上了,前頭兩次也因為江誠出手過重,致使蠱蟲還未出體就已經支離破碎,完全失去了研究的價值。
一般來說,都是由江誠來對付特殊喪屍的,畢竟他喪屍化後就可以無懼喪屍的撕咬,也不會二次感染上喪屍毒。
今天也是如此。
收拾完普通喪屍之後,陸櫻便處於策應觀戰狀態。她看今天江誠與特殊喪屍纏鬥的模式,似乎是要實踐他某天晚上跟她提過的活捉喪屍的計劃。
角力間隙,就見江誠忽然躬身撿起不知是誰遺落在地上的藤繩,而後一腳踢在喪屍的腹部,借力一個後空翻,雙手握持間緊繃的藤繩就這麼卡進了喪屍的血盆大口中間。江誠又捉住喪屍張牙舞爪的胳膊朝後一擰,迅速用藤繩繞住那一截幾近腐爛到骨頭的手腕。他又抬腿一掃,生生將重心不穩的喪屍掃倒在地,藤繩隨之纏上喪屍的腿腳,這一系列動作江誠做得一氣呵成。末了收手,特殊喪屍整個兒被他困成了一隻粽子,完全動彈不得,更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呼朋引伴。
陸櫻見此眼底不無欣喜之意,然而看到從喪屍化恢復到常態的江誠煞白的臉色,這份欣喜便瞬間為擔憂所取代。
“你怎麼樣?”陸櫻忙上前攙扶住江誠。
江誠甩了甩腦門上的汗水,脫力的感覺很不好受,但能夠得到女孩全心的關心卻讓這份不好受減輕了不少。
“我休息會兒就沒事了。”他說。
陸櫻看了眼地上即使被綁成木乃伊依舊鍥而不捨蠕動著的喪屍,確定它短時間內都不可能掙脫藤繩的綁縛,這才攙扶著江誠到一旁休息。
第一百一十章
一番打鬥過後,整個村子除了殘餘火把的光亮,安靜了下來。四周的蟲鳴聲復又響起,伴著祭壇內殷殷切切的哀喪哭聲,在這樣漫漫的夏夜,卻給人一種好不悽清的感覺。
見識過喪屍的厲害後,老者就算再如何於心難忍,也終究為著整個村子的安全考慮痛下決定。
一顆顆頭顱被斬下,粘稠的鮮血順著木質結構的階梯緩緩流淌,滲透盡泥土。林區深處沒有風,潮氣籠罩下的濃重血腥味久久不散。
活到這把歲數,最怕看到的便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尤其這些孩子還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這讓他如何承受得了……縱觀斬首全程的老者,虛脫般搖搖欲墜,老淚縱橫。若非有小山眼疾手快的攙扶著,只怕老者此刻已經跌倒在地了。
喂江誠服下一顆增補他體內毒素的毒丸,陸櫻走到被捆成粽子狀的特殊喪屍身邊蹲下身。似是對即將來臨的危險若有所感,特殊喪屍把它那張幾近腐爛殆盡的臉朝向陸櫻,因為它的那張血盆大口已經被藤繩勒到極致,甚至可以說是直接堵上了喉嚨口,所以哪怕歇斯底里,它也只能發出‘呵呵’喘氣似的聲音。
陸櫻無懼它的威脅,從腰間的小包裡取出採集小刀,對準特殊喪屍的後頸便切割了起來。
既然這種蠱蟲一旦離體就會因為毒氣散盡而死亡,那麼也就只能像這樣生挖開特殊喪屍的後頸,再作進一步的研究了。
所以,當老者在小山的攙扶下走出祭壇,入目所及便是陸櫻蹲在地上專心致志切割喪屍的情景。
喪屍濃黑的血液十分粘稠,散發出陣陣惡臭,幾近腐爛的皮肉在採集小刀的切割下潰散的彷彿變質的豆腐渣一般,明明只是手指碰一下腐肉就會簌簌的落下,很難想象這些不懼刀槍的怪物就是包裹著這樣一層皮肉,與他們正面相搏的。
地上到處都是被斬下的喪屍的殘肢,幾乎無處下腳。被砍下頭顱徹底死亡後,喪屍的身體腐爛得幾塊,就好像紙片菸灰一般以肉眼可見得速度彌散進空氣中。
喪屍的骨骸呈現出一種中毒後黏連著血絲的焦黑色,老者就地蹲下/身細細觀察起地上的那一根根骨棒。
立在他身後的小山蹙眉盯著地上的一副骨骸,忍不住開口問道:“師祖這到底是何毒,竟能如此霸道?”
老者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膝蓋緩緩起身,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視線一轉,鎖定在近處正忙碌著的陸櫻身上。
“姑娘,關於這喪屍你可否和老朽詳細說說。”老者走上前,不無謙恭的說。
陸櫻抬起眼皮看了老者一眼,她本不欲再多說什麼,然而觸及到老者憋紅的眼眶,她又不自覺的受他的情緒所影響,終究還是心軟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