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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站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是軟的。體內真氣的過度耗損,令陸櫻完全使不上力氣。
幾番撐地不起,陸櫻只得作罷,只得像不會行走的嬰孩似的,靠著雙膝雙掌的支撐,緩緩向前爬行。
“江誠。”陸櫻氣喘吁吁的挨著江誠坐定。
隔了好一會兒,江誠的頭才動了動,他似乎想張嘴回應,無奈他的嘴唇早已千瘡百孔,唇瓣上的血水經他身體高熱的炙烤,板結成塊。乍一眼看去,就好像他的整張嘴都被斑駁的紅褐色血塊封堵了似的。
“別說話,你還清醒著就好。”陸櫻看他的嘴唇成了這副模樣,忙出聲阻止了他的開口。
江誠的反應很慢很慢,陸櫻的話音落下多時,他依舊在掙扎著張嘴,陸櫻無法,她實在看不下去這樣的場面,也怕江誠會傷了自己。想了想,陸櫻伸手貼上了江誠的嘴唇。
“你不用說話,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還清醒著。”陸櫻儘量把語速放緩,一字一頓的說。
指間唇瓣的顫動終於停下。
陸櫻的手順勢下滑,來到江誠上衣的第一粒紐扣,纖細的手指微動,便解開了紐扣。
一粒,兩粒,三粒……
陸櫻解紐扣的動作,從生澀到熟練,很快江誠身上那件被汗水打溼又沾上了不少泥塵的迷彩上衣的紐扣就被完全解開。
情勢迫人,陸櫻顯然也無暇去顧忌什麼男女有別的界限。此時此刻,她已經無力再調動體內真氣去探查江誠體內喪屍毒的蔓延情況,她只能憑藉肉眼去看,去辨別,除此之外,她別無選擇。
迷彩上衣大敞開來,江誠的上半身裸呈在前,即便陸櫻一心只為解毒,心中沒有半絲綺念,面對這樣一具堪稱完美的男體,初時的首個反應依舊是下意識的撇開頭去。
不過,陸櫻馬上又下定決心一般的把頭正了回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起江誠的身體。
目光所及,陸櫻的神情變得凝重異常。
從表面上看,喪屍毒的毒氣已經蔓延過江誠的胸口,直逼肩頸相接處。這也就是說,喪屍毒已經深入到江誠的五臟六腑。理論上,江誠應該早已陷入昏迷,可他卻仍然清醒著。陸櫻無法想象此時此刻江誠正承受著怎樣的痛苦,他又是憑藉著怎樣堅韌的意志力才能令自己保持意識清醒。
明明信誓旦旦說著一定能把人救活的是她,可臨到頭來一點頭緒都沒有的也是她!
陸櫻很清楚,再不消一時半刻江誠就會喪屍化,她已經沒有時間了……
事情都到了這份兒上,該是她痛下決心的時候了。
與其浪費時間去想一個萬全的解毒方法,最後因為沒能想到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江誠喪屍化,倒還不如趁著現在還有些時間,死馬當活馬醫。
反正結果再差,都不過一個死字!
這時,一聲細微的響動引起了陸櫻的注意。
陸櫻循聲看去,就看到江誠的一隻手正無比艱難的挪向自己的後腰腰際。在那裡,扣著他的柺棍和短刀。而從江誠那隻手挪動的方向可以判斷,他顯然是衝著那把短刀去的。
幾乎在看到江誠動作的同時,便領悟出江誠用意的陸櫻,猛地仰起頭,闔眼,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江誠是想讓她用那把刀砍下他的頭顱,趁他現在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睜開眼,陸櫻就著江誠高熱的手,拔出了那把短刀。
從江誠虛軟無力的手中接過刀柄,陸櫻把短刀端正的擺在自己的腿旁。
注視著江誠毫無生氣的臉,陸櫻低而沉緩的說:“我會的。不過現在還不是徹底放棄的時候。”
她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這個辦法,曾被她戲稱為解毒中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之法兇險,這是人所周知的事。對於中毒之人,舉凡要用上以毒攻毒的,多半是已經沒救了,只吊著一口氣罷了。
據書上記載,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救治成功的例子少之又少,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因為就算把人救活了,這人自己也多半回去尋死。你想啊,多種毒性霸道的毒在自己體內相抗衡,人臟腑不同於外面的皮肉筋骨可以鍛鍊,它們都是非常脆弱的,被那麼多種毒侵染的疼痛又豈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既然用不用這個辦法都是死,一般的解毒人也就不會去用這個法子了。
陸櫻會想到用這個辦法,一來是她確實想不到別的更好的辦法,喪屍毒的蔓延速度實在太快了,二來是她看到江誠在喪屍毒已經侵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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