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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站在外圍遠遠地看著程緒和徐曼一搭一唱的“吹噓”。
事實上,他也殺過人,恐怖分子、毒梟、走私販。他甚至為此感到驕傲,因為他深知有多少人,雖頂著特種兵的名號,但其實除了演習上拿著空彈對著人打過外,這輩子就沒再把槍往人的身上指過了。
他們這些人都是這樣,常規部隊就更是不用說了。哪天要是真槍實彈的跟誰打上一場,立刻能把“真槍實彈”這四個字放大成初號字型刊上國內各大軍事媒體。
姚賴握了握拳,衝著人群大吼了一聲,“有完沒完?都還想不想訓練了?”
被姚賴一吼,人群立刻散開,恢復成鬆散有規律的隊形。
姚賴緩了口氣,將剛剛因為程緒等人身上的傷而受到的衝擊壓下來,露出笑容,伸手招蔡小丁過來,“來,小丁,你來給他們講解旱地腳蹼的要領。”
蔡小丁應了一聲,走到隊伍之前,然後坐到地上,雙手壓在大腿根下,一邊動作一邊講解。
其他人看著,姚賴也站在一邊,漫不經心地出神。
等到蔡小丁示範完了,姚賴將他拉起來,自己重新站到隊伍正前,往裡面掃了一眼,叫出林鬱,“來,林鬱,你再出來給大家示範一遍。”
林鬱本就不太喜歡這項訓練,此時被姚賴點名,不由很不爽地促起眉頭,“幹嗎挑我?”
姚賴本也不是故意挑他,根本沒什麼特別的原因,不過被林鬱一問,姚賴拿眼又在人群裡掃了一圈,突然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一堆人裡,一眼就看著你了。”
有人因為這話而特意往林鬱的身上瞅,瞅完也笑,只不過笑到一半,被林鬱掃過來的眼神一瞪,又不由都在心裡打了個突突,笑容就那麼僵在臉上。
林鬱的身材其實沒有什麼好笑,穿著衣服的時候,他看起來有些偏瘦,但脫下衣服卻立刻可以看到一具已近完美的身材。只不過,林鬱的面板很白,而且不只是白在臉上,就連身上也是白到透明,在一群早因多年訓練而膚色黝黑粗糙的男人中間也就格外顯眼,甚至突兀。
林鬱不甘不願地走到隊伍前面,按姚賴的吩咐側對著眾人坐在地上,姚賴蹲下,一手按在林鬱的膝蓋上,一手託著林鬱的腳踝給眾人講解,“剛剛蔡小丁做的動作你們都看見了。記住,這個動作的重點是大腿透過膝關節的繃直帶動小腿,帶上腳蹼的時候,再透過踝關節帶動腳蹼。”邊說,姚賴邊託著林鬱的腿讓他做動作,“怎麼樣?都聽明白了嗎?聽明白了就開始自己練習。這是基本動作,做好了才能開始下水。”
眾人應是,紛紛做起動作。
趁著林鬱站起來的空當,姚賴低聲在他耳邊問:“你腿上的傷,也是不能探問的嗎?”
林鬱左腿的小肚子上,同身上白皙的面板形成對比,一大塊肉打爛了又重新長好的傷痕清晰可見。那傷是他在以色列的時候受的,身上第一道槍傷,也是至今為止的唯一一道。
姚賴笑,“看起來不像是真中彈了,像是就被颳了一下。”
林鬱點頭,“對,LuckyDay。”
這是後來徐曼的形容,儘管那天也是譚謄死的日子,可徐曼說,對林鬱而言,那天是LuckyDay,是值得在事後嘆息慶祝的。戰場上,如果子彈只是擦身而過,那簡直就已是天大的幸運。因為如果子彈是真的打在他的腿上,那麼他就算能夠活下來,也要由輪椅來陪伴一生。所以徐曼從來不說他身上的傷是光榮的象徵,他說,那是他超級幸運的象徵。
林鬱挑眉看向姚賴,“你很在意嗎?”
姚賴一愣,笑道:“啊,不。”
整一個下午,姚賴帶的這一小隊都是在坐旱地腳蹼的基本訓練,最後收隊穿衣服整理裝配準備回去的時候,蔡小丁走到林鬱面前,偷偷問:“你上過真正的戰場啊?”
林鬱看他。
蔡小丁有點緊張而恐懼地又問:“你說……真的會有打仗的一天嗎?”
林鬱看著他,斬釘截鐵地回應:“不會。”
蔡小丁鬆出一口氣,露出羞澀地笑容,“啊,真的嗎?太好了。”
說著,他心滿意足地離開,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姚賴本來就站在旁邊,聽見兩人說話,姚賴問:“你怎麼那麼肯定‘不會’?”
林鬱頭也不抬,“因為只是隨便說說的而已。”
姚賴挑眉。
林鬱道:“反正如果真的有一天戰爭爆發,那麼他也就只有兩條路而已。要麼學會接受,然後成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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