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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姑娘聽完眼眶一紅,可憐兮兮的看著程婉瑜。一臉哀求道:“表嫂,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如今身子骨太弱,經不起太大的驚嚇。況且表哥被人連累都被上峰關了起來,已經是了不得了。咱們可不能再跟著摻和,壞了表哥的大事!”
程婉瑜聽見玉奴姑娘一口一個表哥,心裡這個彆扭。到不是她吃味,玉奴這個女人還沒到讓自己打翻了醋罈子的地步。
“胡說八道!大少爺根本不是因為被人連累才關了禁閉的,你聽了個一知半解的就不要再那邊說些有的沒的!”小紅氣鼓鼓的瞪著眼睛,表情厲害像是要吃人一般。
玉奴姑娘驚呼一聲。捂著嘴巴道:“不是這樣麼?我剛才聽見,說那個女人的男人被衙門關起來了。就算給了被害人錢,也不能私下裡和解。因為備案了。備案是什麼意思?”
小紅嘲諷道:“玉奴姑娘是傻得麼?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瞭解,就在外面跟著摻和。追著人家要替小姐做主。想要出爾反爾回絕這件事。”
“感情玉奴姑娘連備案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啊。你什麼都沒搞清楚,不去問問莊嬤嬤或者旁人。冒冒失失的就摻和進來,你覺得這是正常人能幹的出來的事兒嗎?”
玉奴姑娘臉一紅,別過臉輕聲道:“算了!反正我也不感興趣,更不想知道!”
這話一出口,程婉瑜都想開口質問:你不感興趣,你跟著摻和進來?你不感興趣,你羅裡吧嗦說了這麼多?
可她低估了小紅的戰鬥力。也許每個人都會遇到一個人來觸發她另一面的機關。那個猥瑣車伕就是程婉瑜的觸動機關,而玉奴姑娘就是小紅的觸動機關。
小紅看見玉奴姑娘傲嬌又可憐還帶著幾分輕視跟若無其事。幾種複雜的情緒偏偏可以表演的那麼好,好像自己是一個惹是生非的壞人一般。
這種人她在東涼河的那個小院子裡經常能看見,荔枝的娘特別會擺出這份可憐兮兮又帶著幾分傲骨的模樣。
忽然間她意識到,玉奴姑娘的來意。她就是大夫人派過來,趁著自家小姐有孕在身不能伺候姑爺的時候爬床的。
箇中手段都是院子裡姨娘們洋洋得意說過的,她在大院裡長大因為老實聽話肯給姨娘們幹活。幾年下來聽了不少她們當年的豐功偉績,心裡明鏡兒得很。再看看玉奴姑娘的做派,就沒有再不明白的了。
“呸!”小紅插著腰,柳眉倒豎虎視眈眈的盯著玉奴姑娘。她這個反應。讓在場的眾人愣住了。
“你不感興趣你還抓著話柄不放?”
玉奴姑娘看了一眼程婉瑜,見她並沒有生氣反而看的熱鬧。心裡頭也明白了,感情這位表嫂也是心裡糊塗老實的麵人。那日真的射死賊人的。怕也是身邊的兩個丫頭乾的。
心裡打定主意,今天要將小紅給罵回去讓程婉瑜看見自己是個無辜的人。
“咱們兩個到底是誰揪著不放?我搞錯了,那我認錯還不行麼?不就是沒聽明白話麼,至於小紅姑娘這麼咄咄逼人麼!”玉奴姑娘好脾氣,一副受了委屈但依然大度的模樣。
小紅氣極反笑,口氣嘲諷道:“隨便一句搞錯了就完了?你隨便給小姐做主,這事兒可大可小。玉奴姑娘不是從小就寄人籬下麼?寄人籬下的有你這樣看不出眉眼高低,行事莽撞不顧後果的?”
“玉奴姑娘既然能說出咄咄逼人這樣的文縐縐的話,想必也是個識文斷字的。怎麼就不不知道衙門備案是什麼意思。咱一個只會繡花的小丫頭都能想明白,你想不明白?”
玉奴姑娘聞言急的眼淚滾在眼眶上。泫然欲滴就是不肯落下來。程婉瑜看在眼裡,覺得人家玉奴姑娘嬌嬌弱弱的委屈得很。再看小紅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十足一個勢利欺負人的。
“我就是不知道麼,心裡又著急。關心則亂,也是情理之中的。”玉奴姑娘抬著頭,一邊說一邊看著程婉瑜。顯然是跟程婉瑜說的,她已經不在乎小紅說什麼了。
小紅見程婉瑜臉色鬆動,心裡明白這是被玉奴姑娘的假裝的柔柔弱弱打動了。心裡著急懊惱:傻小姐,這都是裝的。後院姨娘們最會的就是這招,我從小看到大的!
她一個箭步走過去,擋住程婉瑜的視線直接面對小紅:“行了吧你!這裡是石家的後宅,不是你們老家那個讓你寄人籬下的吃飯看臉色的地方。你裝的楚楚可憐,隨便一點風都能把你吹跑但依舊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似的。給誰看?”
小紅伸出手,指著玉奴姑娘的鼻子:“雖說按規矩你也算我半個主子,但我還是要罵你一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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