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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西敏咬咬牙:“娘。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倒不如來個了斷,也免得夜長夢多。”
說完居然惡狠狠的看著程婉瑜,彷彿休妻棄家的罪人一般。
“我們若要同意和離,是不是你們就將大丫還給我們?畢竟是你們提出的。而且還是和離!”崔西月的算盤打得噼裡啪啦,腦子轉的還挺快。
“你做夢!”程惠之諷刺道:“我們家女兒白白在你們家吃了那麼多虧,不管你們要錢也就罷了。還想肖想我們家的東西。崔西月你的臉皮真夠厚啊!”
崔西月臉一紅,她心裡有千言萬語可以說出來的話。可面對程惠之。她腿肚子直抽抽。一點不敢啊!
“我們和離,可以將你們家的小畜生還給你們。只是有一點,賠償費要白銀八百兩。”程惠之獅子大開口,讓崔家人幾乎要眩暈過去。
崔家有三匹馬價值六十兩,房子加上祖產也就是五百兩,另外每年養蠶能賺個七八十兩銀子。
在西涼河也算是富貴人家,縱然沒有讓孩子使喚兩個丫鬟倒也有不少的長工幹活。
所以當出平婆拿給秦守他孃的銀子,足足有八百兩之多。
可惜上輩子被騙了個精光,僅剩下二百兩作為家當。崔西政要科考讀書,崔西月要嫁人,又被流匪將莊稼燒了個乾淨。就在這一年,崔家由西涼河的富戶變成了窮人。
所以程婉瑜告訴她六哥,要他開口管崔家人要那八百兩銀子。若不是不給,就把曲大丫肚子裡的孩子賣給人牙子。不管男女,將來都會去那種髒地方。老崔家一輩子都要背這個汙點,祖宗們也不得安寧。
平婆與崔明兩口子老實了一輩子,就希望這幾個孩子可以平平安安的。只要自己努力,好日子還是會有的。
聽見程家的要求之後,平婆軟在地上。阮三娘憤怒不已,憑什麼她要離開就要搬空崔家?可她不敢說,只推著自己的男人。
崔西敏咬著牙,衝進廚房拎出了菜刀。一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神裡迸發著難言的恨意:“你不就是想要我死麼?一命抵一命,我賠給你就是了。”
程家幾個家僕一擁而上,將菜刀從崔西敏的手裡搶了下來。其中一個脫了鞋子,將襪子塞進他的嘴巴里。動作利索的好像經常做這個一般,這個場景曲大丫覺得十分的熟悉。
“我妹妹原諒你們,那是我妹妹的事兒。可我們程家可不是好欺負的!如果沒有程家,你們家現在也十分的難過吧?”程惠之諷刺道:“前年你們家水田缺水,是我們家老爺子從自己家的水泡子裡引出的水灌在了你們家地裡。去年你們家收成太好僱不著短工,是我們家的下人趕過來救場。”
平婆聽見這話,突然從地上站起來。先前的哀傷,難過,全都不見了。換成的是一臉的憤怒與決絕,拍著手掌笑的癲狂:“好好好!想我一輩子都活的坦坦蕩蕩,真沒見過你們這樣欺人太甚的。”
崔西斌以為平婆要跟人拼命,想要上前勸勸她。卻見她笑的悲涼:“是我崔家對不住你,罷了,罷了,給你錢就是了!”
阮三娘驚呼一聲:“娘,咱們家哪有錢啊!”
平婆流著淚繼續笑道:“賣了房,置了地,我也不會讓我孫子流落在外!”
說完也不看程惠之,只盯著程婉瑜道:“你我相處一場,若是信我的為人。你就忍耐三天,三日後我自會讓人送錢給你。”
此後便轉身離開,一眼都不願意看程婉瑜。程婉瑜知道平婆誤會了自己,可若自己不這麼逼她,她也不會去找表嬸要錢。
不過就會挨幾個月謾罵而已,自己又不在乎!
等到程家人走了,曲大丫才去解開崔西敏身上的繩子。拿開他嘴巴里,臭烘烘的布襪子。流著淚看著他:“當日不是隻有六十兩麼,縱然她要賠償再給四十兩又如何?為什麼這麼心狠,要害的全家不得安生!”
崔西敏扶起曲大丫,讓她去廂房裡老實待著。隨後就去了平婆的屋子,跪在她床前不肯起來。
平婆此時滿嘴都是水泡,頭上包著一塊布,兩邊的太陽穴上貼著膏藥。
生了一會兒氣,也是不忍心兒子的膝蓋。讓他起來說話,母子二人對視一眼哭了一氣。
“兒啊!明天你就走吧,咱們家這次元氣大傷。你若留下來,你大哥心裡不舒坦,你嫂子也憋氣。”平婆此時嗓子已經啞的發不出聲來,只能嗚咽嗚咽的說。
“娘,兒子不孝!”崔西敏此時恨程婉瑜,恨到了骨子裡。若不是怕連累了父母,他恨不得殺了程婉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