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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峻的本意其實是希望程婉瑜住在南苑,每隔一段時間放了假就回來陪她幾天。畢竟三花衚衕那邊環境不大好,程婉瑜養尊處優在那邊怕她住不習慣。
程婉瑜倒是不擔心這個,上一世自己最後成了孤家寡人不也照樣過了好多年?
現在才新婚兩個人就要分開過,誰知道男人有幾天新鮮勁兒不會慢慢的將這份情誼給忘了。
她不是不相信男人,她實在是害怕這男女之情不夠牢固。本就對婚姻沒啥信心,她怎麼敢輕易的就放棄了這個新婚相處的機會?
能住進三花衚衕裡的人,都不是品級太高的人家。她跟著住進來,必然會將原來的奴才們都遣散在老宅裡。畢竟石峻現在的品級不高,總不能太過惹眼高調。
北郡崇文武官的待遇一直都不是很高,除非是世家大族才會有真金白銀可以揮霍。
在東城軍營駐地,大多數的武官都是災荒年丟擲來的窮苦人。有些人可能是一個村子裡的發小,有的人是逃難路上搭伴相識,總之他們來到了北郡跟隨著曹家混一口飯吃。
他們中很多人大字不識,連當今的皇帝姓什麼叫什麼都不清楚。可說起曹家,全都豎起大拇指拍著胸脯稱讚。曹家給了這些人一口飯吃,自然就要效忠與曹家。
這些人本就沒有多少耕田,靠著俸祿養活一大家子。石峻本就沒有上過戰場殺過敵人,只憑著計謀取勝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當他見程婉瑜願意隨他去軍營駐地居住。願意以妻子的身份拉攏維繫他的同僚的時候。心中的震撼與感動,遠遠超過了他對程婉瑜的預期。
沒有希望所以才有驚喜,石峻與程婉瑜一樣對待彼此都抱有很低的要求。
石峻知道程婉瑜在生活習慣上有很多要求,他讓童詠帶著小翠一點一點的根據程婉瑜的喜好來重新粉飾新宅。
在二人即將入住東城之前,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回老宅祭祖,開祠堂將程婉瑜的名字寫在宗譜上。
“你覺得這次會開祠堂麼?”通往青山寨的馬車裡,程婉瑜歪著頭淺笑著對石峻道。
“為什麼這麼說?”石峻挑眉。他不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上次我沒有當眾給丁夫人沒臉。興許今天這杯媳婦兒茶我還有資格倒。那天我囂張跋扈,很是發了脾氣。若我是丁夫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程婉瑜拿起一柄茶壺。動作輕緩的倒了一杯茶出來。
遞給石峻,石峻就著程婉瑜的手慢慢地將那杯茶喝了個乾淨。
“她?在青山寨還輪不到她來說話,我成親老祖宗給我撥了一千兩銀子,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麼?”石峻伸手將程婉瑜攬在懷裡。這就是他有恃無恐的原因了吧。
青山寨真正的當家人點頭同意,即便是自己的便宜公公不接納自己也沒有用。
“我好像沒有跟你說過。我們家的事兒。”石峻半靠在迎枕上,摟著程婉瑜的腰語氣平淡。
“聽我八哥說過一些,不過也不甚詳細。你跟我說說也好,讓我回去見了這些人心裡也有個譜。”程婉瑜抬起胳膊。從小笸籮裡掏出了兩個拳頭大的橘子。
這個季節還沒能吃到酸酸甜甜的大橘子,看來石峻又碰上了那個賣橘子的老頭了。
心裡暗道幸運的程婉瑜,重新靠回在石峻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一邊剝橘子皮一邊聽著石峻講他童年的故事。
石峻的母親佟氏出自幽州的一個大戶人家,知書達理風姿綽綽。偶然的一次機會。遇見了受了重傷的石達望。
佟家以藥材發家,族中老幼都有一手懸壺濟世的好本領。見到受了重傷的石達望,佟氏本著醫者父母心的態度將其接到了族中醫館中救治。
隨後石達望獲救感懷佟氏的好心腸,後上門求取不日迎娶進門。
據說剛過門的那兩年,夫妻感情還不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夫妻二人開始有了爭執。直到佟氏懷了石峻之後,石達望納了丁鳳蘭也就是丁姨娘進了門。
隨後石峻出生,半歲之後佟氏暴病。族中開始傳言說是石峻克父克母克族親,一時之間很多人建議要石達望將石峻報去道觀。
隨後丁鳳蘭懷有身孕,卻再一次逗弄尚在襁褓中的石峻的時候不小心滑胎。從此以後,關於石峻是剋星的傳言更加有鼻子有眼睛。
老祖宗石黃氏當機立斷,抱走了石峻並將其養大。在石峻二十多年的短暫生命中,除了老祖宗對他寵愛有加其他的人都對他敬而遠之。
“小時候,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