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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絕對不能夠接受被休回來的女兒。
就她孃家對阮三孃的態度,也讓她心灰意冷更加羞於回家。
沒想到這一次平婆看出來她的窘境,讓她大大方方的回孃家去。
穿著新做的衣服,戴上新打的頭面,抹了新買的胭脂。阮三娘帶著自己的男人,揚眉吐氣的回了孃家。
到了村口,她眼尖的看見二弟在村口與人玩鬧。
她拍了拍丈夫,讓他停下車。笑著對二弟打招呼,讓她去大姐家通知一聲。
等到阮大娘領著男人跟孩子趕到孃家,就看見三妹夫正從拴好的騾車上往下拿東西。
她沒有注意到騾車上那些東西都有啥,已經先被阮三娘頭上的東西晃花了眼睛。
阮三娘頭上新打的一副銀頭面,這東西華而不實不如換塊銀子攢起來。
一向都是阮二孃喜歡賣弄她有錢,不是真金就是白銀的顯擺。
沒想到今天阮三娘也有這東西了?等等,她袖子裡一閃一閃的那是什麼?
金子?阮大娘搖搖頭,金鐲子連阮二孃也只有一個老舊的。三娘這個,怕是鎏金的玩意吧?
阮大娘心裡忍不住惡意的冷笑,用這個撐檯面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阮三娘見到大姐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眼睛裡透著猜忌、懷疑、不可置信心裡說不出的得意。
她上前主動打招呼:“大姐!半年沒見,你怎麼有些老了?”
阮大娘驚訝的看著妹妹,自己老了難不成她變年輕了?
這一仔細看不打緊,只見她面若凝脂吐氣如蘭臉色紅潤。這哪裡是那個受氣包一樣的妹妹,分明就是一個未出嫁的大姑娘。
突然腦子靈光一閃,阮大娘脫口問道:“你懷孕了?”
此時不只是阮家父母,就是崔西斌都愣住了。全都側頭看向阮三孃的肚子,惱羞的阮三娘哭笑不得道:“沒有,我最近正吃藥調理身子呢!”
說著招呼父母以及姐姐姐夫進屋,阮大娘依舊不相信。她悄悄的看了一眼,確定崔西斌沒有往這邊看。拿起阮三孃的胳膊,悄聲問道:“你這鐲子是鎏金的吧?哄著爹孃玩的?”
見到阮大娘一副‘我幫你打掩護’的口氣,不知為何阮三娘心底湧上一股悲憤。
憑什麼大姐二姐都認為自己不會比她們過得好呢?
是,自己沒有她們頭腦清楚;沒有她們得父母的寵愛重視;沒有孩子傍身;也不當家做主。
就因為這些,所以一輩子都會被兩個姐姐壓過去麼?自己就不配得到丈夫的尊重,公婆的理解關愛麼?
強忍著脾氣,阮三娘咯咯一笑。故意揚起手腕上的鐲子,笑著對父母道:“你們看大姐,真是沒見過世面。非說我這個鐲子是鎏金的。”說完當眾將鐲子摘下來,遞給阮母。
“娘,你來仔細瞧瞧,這是金不是?”
阮母激動地接過金鐲子,放進嘴裡就咬了一口。確定是金子之後,一邊愛不釋手的看著一邊問阮三娘:“這是你男人給你買的?”
阮三娘想著平婆的話,故意笑的燦爛:“是我婆婆傳的,說是將來我懷了兒子留給兒媳婦的傳家寶!”
阮母詫異的皺著眉:“沒聽說你婆家富裕啊?怎麼如今有錢了?”
阮三娘眼底洩出羨慕,笑的勉強:“我那個妯娌不是有錢人家的小姐麼。她陪嫁多,婆婆怕我這個做嫂子的不自在。這才提前傳給我!”
崔西敏大婚,阮家作為親家也是參見了婚禮的。自然不會不知道程婉瑜是何人許,聽見阮三孃的話各自反應不一樣。
阮父點頭,稱讚平婆道:“你這個婆婆是個明理的。你們妯娌之間倒也能相處融洽!”
阮母卻嗤之以鼻,將手上的鐲子好似燙手的芋頭一般塞回阮三孃的手上。滿臉的不悅:“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當了人家的兒媳婦,就要守著這個家裡的規矩。吃糠咽菜也得忍著,要想吃大魚大肉回孃家好了!”
阮大娘也隨聲附和,皺著眉頭教育阮三娘:“你也是,跟著瞎起鬨。羨慕人家嫁妝有什麼用?程家跋扈得很,根本就不稀罕崔家的錢。你是崔家長媳,將來都靠著你們兩口子吃飯呢。你要快點生了兒子,再將家裡的權利攥在手上。這才是要緊的,攀比孃家有什麼用?”
阮三娘雖然不大喜歡程婉瑜試試比自己好,也不屑她為人太過矯情任性。可現在卻頂頂羨慕她有一個維護她的孃家,縱然是她有天大的不對想必也不會像自己一樣難堪。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