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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著兒子崔西政頂著大風雪去瘸腿秀才家裡面上課,臉上的歡喜就淡了幾分。
“娘,天真冷就別讓小叔去了唄!”阮三娘挑了挑屋裡的火爐,聽見木頭在裡面霹靂啪的響聲對平婆道。
“這讀書人的事兒,我哪能明白。只是有一點,先生說什麼就是什麼唄!”平婆放下厚重的棉門簾,心事重重的走到火爐前烤火。
阮三娘撇嘴嚼舌道:“不是我做大嫂的小氣,實在是秀才娘子也忒摳門了一些。你說咱們家為了小叔不挨凍,給了他們多少木柴?那可是當家的一下一下劈好了的,就是為了小叔能暖和一些。可你瞧瞧小叔手上的凍瘡,那是讀書人應該有的麼!”
平婆微微的嘆氣,說起這個全家誰都跟著生氣。整個西涼河只有瘸腿秀才一個人能當先生,當年他都要不是摔斷了腿興許還就是個舉人老爺呢。
如今在西涼河做先生賺的束脩也不少,可就是摳門的不給點個火爐。凍得孩子們拿毛筆都直打晃,嚷嚷著要退學這才點了個小爐子。
沒幾天秀才娘子就哭喊著跟秀才吵架,說家裡面木柴少的可憐都沒有自己用的了。
崔西敏心眼多聽明白了裡面的意思,回家就對平婆抱怨要留在家裡自己看書。
崔西政心疼這個弟弟,硬是不吭聲的自己去山上砍了木頭回來劈成一段一段的送到了秀才家。
本以為這下崔西敏可以坐在暖呵呵的房間裡唸書習字,結果卻發現那柴火都給他們自己家用。學堂裡依舊點了一個小小的路子,放在先生身邊取暖。瘸腿秀才美其名曰:懸樑刺股。
氣的崔西政整日罵那先生是腿瘸心也瘸,不配為人師表。當然這個話只敢在家裡面說說,外面是一句都不敢透露的。
“娘,秀才也就那點本事了。能教給小叔的都交給他了,現在小叔應該去一個正經書院上學了。將來考取貢生,也需要一個像樣的先生指導一番。”程婉瑜一邊砸著核桃,一邊試探的說道。
“你當我不想?可說起來哪能那麼容易呢?淮州府的書院,一年十幾兩銀子的開銷。咱們家一年也就二十多兩銀子,給了他花了遇到個災年可怎麼辦?”平婆想到兒子遭的罪,心裡就堵得難受。
程婉瑜挑眉問道:“青山寨需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能讓外面的人去讀書?多交點銀子不行麼?”
阮三娘噗嗤一口,砸核桃的錘子險些砸到了手上。她挑眉嘲笑道:“若是真想死皮賴臉的去那邊,多給幾個錢也無妨只是那邊的先生依舊不待見。若是當家人親自開口送過去,先生就當本家子孫一樣對待。”
事情果然是這樣,就是不知道石峻能不能賣自己一個人情。
“娘,我八哥跟青山寨的少當家關係不錯。不如讓我哥哥去問問,興許會有個機會。若是不行,咱們再想個法子也好。總不能讓小叔被耽誤了,那一個人的好時候可就那麼幾年!”平婆震驚的打量著程婉瑜,一臉的不可置信與驚喜。
“如果能讓老三去青山寨讀書,娘這一輩子可算放心了。老二家的,娘,娘,咋謝謝你呢!”平婆激動地話都說不利索,阮三娘在一旁也高興地手舞足蹈。
程婉瑜一臉尷尬的拍了拍平婆的胳膊,笑的勉強:“娘,我只能說去問問。能不能成還兩說呢,你可千萬別當真。這事兒啊就咱們娘仨知道就行了,萬一不成到讓小叔白歡喜一場!”
就這樣程婉瑜又有了個理由回孃家,帶著小翠牽著馬又回東涼河去了。
從崔家到西涼河村口,小翠在前面牽著馬程婉瑜一身紅色搶眼騎裝坐在馬背上。
一路招搖過去,多少姑娘小媳婦羨慕的紅了眼睛。就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們,也都拄著柺杖像是看稀罕物一樣。
俊俏的一張小臉,紅色披風雖然裹在她的身上,那依然擋不住她那姣好的身材。修長的大腿,纖細的蠻腰,高聳的胸。圍著,細嫩的白頸迷的路邊經過的男人移不開眼。
“切!有什麼神氣的!穿成那樣,真難看,不要臉!”崔西月恰巧又在小姐妹家裡玩耍,聽見外頭有人說有個大美人經過都出來看。
見到是程婉瑜,那份好奇激動地心思立即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
“你嫂子真好看啊!你看她騎在馬上,前面還有個小丫頭跟著。嘖嘖,真威風啊!”有人說了反話,立即得到崔西月的怒目。
“她哪裡好看?不就是面板白嫩一些麼,你擦了粉一樣白的像個女鬼。身子那麼細,一點活都幹不了。有什麼好?”聽著程婉瑜小姑子這麼說話,旁邊的人也就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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