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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費,繆思女神就會與他重修舊好。”
大家笑出聲來。
沒有什麼瞞得過蔣姐法眼。
蔣學正轉過頭來,“明旦,你仍然打算回夜總會?”
“曹大哥這一兩天就將出院,乘人之危,落井下石都是小人行為。”
蔣學正看著她,“今天是星期三,你唱完星期天無論如何要開始新生活,如有記者問起你的酒吧生涯,只說是暑期工。”
明旦笑,“可是現在是嚴冬。”
“那麼,說是放寒假。”
明旦諷嘲地問:“為什麼不說我自哈佛醫學院回來?”
蔣學正抬起頭,“因為他們未必有你這把聲音。”
明旦低下頭,不再言語。
她趕回去照顧母親。
卜醫生正在診治,看到明旦,微笑,“孝順女回來了。”
明旦說:“哪有醫生說得那麼好。”
她母親也微笑,“她自小另有主張,極之倔強。”
明旦補一句:“像媽媽。”
看護過來安排病人吃點心。
明旦問醫生:“怎麼樣?”
卜醫生輕輕答:“能夠在家修養是種福氣,愛吃什麼多吃點,她喜歡做什麼?”
“看電影與聽歌。”
“這不難辦到。”
明旦心中明白,眼前像是強光刺眼,剎時間什麼都看不見了,她怔怔落淚。
只聽得醫生說:“我下星期再來。”
她連忙站起來送出門去。
醫生的車走了,她仍然站在寒風裡:心裡像掏空一樣,世界似就在該時停頓。
她輕輕嚅動咀唇:“媽媽; 帶我一起走。”
忽然之間; 自小到大的委屈悽酸統統聽到呼召而來; 聚在她胸中; 她緩緩蹲下; 抱著膝頭; 頭埋在手中; 哀哀痛哭。
半晌,看護找出來:“明旦,你在這裡,蘇律師電話找你。”
明旦搖搖頭。
看護一驚,“唉呀,你哭得面孔都腫了,叫媽媽看見十分不妥。”
明旦一想果然是,連忙用被子擦去眼淚。
“這裡冷,不舒服,回屋裡來。”
茶几上近電話放著一大盤青黃檸檬,不但顏色好看,且清香撲鼻。
蘇英這樣說:“明旦,祝先生想來探訪你們。”
“不。”
“明旦,你不能替你母親作主。”
“好,我儘量問她,刺激她,叫她震驚,使她難受。”
蘇律師嘆口氣。
這時,明旦聽見母親問:“這一大疊是什麼?”
“我遲些再與你講。”
明旦放下電話,回到母親身邊。
“媽媽,這是唱片公司為我設計的封面草圖。”
她母親高興地說:“顏色豐富。”
“這是初稿,一共兩個意念,一個是打扮成吉卜賽,另一個,穿晚裝扮貴婦,紗裙下露出細跟黑皮長靴,手收在背後,握著皮鞭。”
“啊,還是吉卜賽健康點。”
“那就依照媽媽的意思。”
“健康最重要。”
明旦握著母親的手不放。
那晚,酒吧客人不知怎樣收到訊息:“永明旦可是要進軍樂壇?”
明旦不回答。
少說比多說好,不說又最好。
“我們是她頭一批歌迷。”
“記得送唱片答謝我們。”
曹原有點憔悴,“你極忙?”
明旦點頭。
“還記得你第一天到這裡來,濃妝、假睫毛,大綵衣……”
明旦又點點頭,“讓我們唱幾首好歌酬賓。”
曹原取過式士風行雲流水般伴奏。
明旦輕輕地唱:“你微笑的影子,當你離去之後,仍然照明我的白日與點亮晨曦……”
他倆配合得那樣好,樂聲與歌聲如怨如慕,這不是心中沒有創傷的人可以做得到。
向老闆同酒保說:“永明旦一走,營業額勢必下跌。”
“別太悲觀,以前沒有她也一樣做。”
“從前酒客不知有這樣一個人,沒有盼望也沒有失望,現在不同,上了癮戒不掉。”
酒保笑,“永明旦叫人上癮?”
嘉兒走近,聽見這話,便插嘴說:“你看看曹原便知道了。”
酒保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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