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來。
她何必生生世世生活在一個永無天日的陰暗世界?
蘇律師進來,手裡捧著兩杯熱可可。
她提出奇突要求,“明旦,多留十分鐘,你答應教我跳舞。”
明旦笑了。
她站起來,放鬆四肢。
她說:“兩手先放在腰上,緩緩往下摸,一直伸向大腿,一邊搖動雙肩,如此這般; 來跟著試一次。”
蘇律師見明旦扭得那樣柔軟誘惑; 十分豔羨。
“然後,舉起雙手,放到頸後,同時,臀部做一個8字圈,看到沒有,輕輕蹲下再上來。”
蘇律師說:“哎唷,我做不到。”
“回家多練幾次,就會純熟,繼而熟能生巧。”
蘇律師有頓悟:“呵同世上所有事一般,必需勤練。”
明旦笑了。
蘇律師真有趣。
她問明旦:“你從何處學來?”
明旦十分坦白:“家母教我,她的藝名,叫火百合。”
明旦與蘇律師穿上大衣。
室外冷得叫人顫抖,滿天星斗,像舉手可以摘到。
回到家,母親還沒有睡。
明旦輕輕說:“我去見過祝昆。”
母親不出聲。
“他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實在看不出是那種拋卻婦孺的男人。”
母親這二十年來,從來沒有吭過半句聲。
明旦問:“是你離開他,抑或他丟棄我們?”
仍然沒有回應。
兩個人都沒有數對方不是,這倒也好。
“他叫我回去。”
母親嗯地一聲。
“回去祝宅,我可以升學,四年回來,脫胎換骨,也可以繼續唱歌,完成多年夙願。”
“你已經決定?”
“他的世界像樂園一樣。”
母親哼一聲。
“花園一角可能有浮沙; 可是廚房堆滿豐盛食物; 屋子似堡壘般堅固。”
“明旦; 我完全不想影響你的選擇。”
“我累了,我先去睡一覺,醒了再作打算,早上腦子清醒一點。”
她上床休息了。
醒來的時候蘇律師找她。
“明旦,你可以兩邊走。”
明旦笑笑,“媽媽更需要我。”
蘇律師點頭:“明旦,我很佩服你。換了是我,立刻撲進大宅。”
明旦低下頭:“那是因為他沒有拋棄你們母女,他叫我心寒。”
“明旦,我不方便談你家事,但是祝先生曾經同我說,他當年根本不知對方懷孕。”
明旦愕然,“那祝氏怎知我是他親女?”
“他驗過去氧核糖核酸。”
明旦大奇,“我可沒交過樣本。”
“你在酒吧喝過的杯子上有涎沫,那是最佳樣本。”
明旦不由得諷刺起來,“你們真能幹。”
蘇律師也夠幽默,“誇獎了。”
明旦嘆氣。
蘇律師忠告:“要是決定搬回去,現在是好時候。”
明旦垂頭。
“不要再回酒吧,環境太複雜,你又差些捱了一刀,嚇壞人。”
蘇英講得對。
“我欠下平原兄弟。”
“胡說,你不欠任何人。”
“真的,那一天,平原不留我演唱,我連租金都付不出,房東揚言把我們趕到街上。”
“欠多少,我替你償還。”
“平原二人很有骨氣——”
蘇律師嗤一聲笑出來; 那種江湖小混混; 稍有生活經驗的人均知; 兩人一看到六位數字; 保證眼若銅鈴; 不住喘氣。
“他們是好人。”
蘇律師笑笑答:“一定。”
“你不相信我。”
“你年輕,眼睛還看不到深一層的道理。”
明旦賭氣說:“對,你比我大三五七載,已經練成了X光眼。”
蘇律師笑,“你喜歡歌舞,灌唱片豈非更好。”
明旦想起問:“我教你那套,你可有練?”
蘇律師頹然:“我沒做好8字,只能做呂字,十分生硬。”
明旦想一想,“差不多,對牢鏡子,當做運動,多練幾次。”
蘇英說:“蔣學正找你,你的合約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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