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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傳出一聲‘請她進來’,青寶推門進入房間,反手關了門,這才走到床邊,看著靠坐在床上的陸安然:“好些沒?”
“不礙事。”陸安然面露愧疚,問道:“容王他……他沒事吧?”
青寶想起他們尋到兩人時的情形,心中有些微詞,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只道:“容王左腿受傷,暫時無法走動,看來要逗留於此了。”
聽見這話,陸安然臉上神色更加悲慼,捂著臉,低聲道:“都怪我不好,連累了容王,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若不是容王護著你,你可能連命都沒了,你們兩人摔下那麼高的山崖,只是容王受了點傷,已經算是老天眷顧了。你不用自責,若是你真出了什麼事,容王和公主反而沒法交代。”青寶的聲音很平靜,似乎在敘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而陸安然在聽見‘交代’兩字的時候,身子微微一震,旋即更加悲慼。青寶看著這樣的她,心中五味雜成,不知該說什麼,沉默片刻,便轉身:“你好好休息,不要擔心其他的事情。”
剛走了兩步,就聽得陸安然的聲音傳來:“雪歌她……她沒怨我吧?”
青寶停下腳步,站在原地,頭也沒回,雙眸閉上,片刻後再睜開,好似在隱忍著什麼,終於,還是開口道:“安然,有句話我想還是應該與你說一聲,公主這麼多年來並無什麼朋友,你算唯一一個,你在她心中的位置重要的程度不是旁人能夠想象,我希望你不要辜負她的心意。”
“不論你當初抱著什麼樣的目的或者心態接近於她,有些事情,是不能強求的。”
最後一句,青寶頓了一下,才說出口,將臉埋在雙臂間的陸安然突然抬起頭,看著青寶清瘦的背影愣在那裡。她都知道,她竟然都知道,那為何還要對自己這麼好?
背對著她,青寶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安然,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什麼才是對自己最好的選擇。”
說完這話,邁步出了房門,看了一眼兩旁的護衛,徑直回房去了。而房中的陸安然,卻始終呆愣的坐在那裡,當初的自己,為何要去接近雪歌呢?連她自己都快要忘記了,為何青寶卻知道……
從自己見到那人的第一眼起,就在心裡種下一顆種子,年復一年,生根發芽,直到長成參天大樹,當自己以為能夠配得上他的時候,卻才得到一個令人心碎的答案,他心中早已有了旁人。是一個她不認識的人,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是哪家的姑娘。
直到他要娶親的訊息傳來,她才跑出陸府,鼓起勇氣,第一次邁進了那人的府邸,當面問他:“既然心中有人,又為何要娶旁人?”
如果想娶妻,自己也可以做他的妻,不求得到他的整顆心,只要能夠有一點點的位置就好,可他為什麼不選自己?直到聽見他的回答,她才知道,自己徹底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他說:“我這一生,只願娶她一人。”
她這才知道,他要娶的人,就是那個佔據了他整顆心的女子。
那個女子,便是鏡月國的公主,雪歌。(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不太想聽
容琛與陸安然兩人滾下斷崖,容琛受了傷,左腿骨折,儘管大夫說傷勢並不嚴重,休養幾月就能恢復,但雪歌臉色還是冷冽如冰。
吩咐大夫照顧好容琛,便轉身朝門外走去,等待在此的孫宏文見雪歌一身戾氣,只低著頭,也不敢說話。容王在漠北受傷,身為護衛長的他乃是全責,此事非同小可,說不準就是掉腦袋的事情,孫宏文此時心中也是思緒複雜。
雪歌側目看了他一眼,問道:“孫大人,帶回來的刺客在哪裡?”
聽見問話,孫宏文立即回神,恭敬道:“關在樓下一個房間裡,派人嚴加看守著。”
雖說雪歌已經吩咐他立即審問,但容王摔下山崖,下落不明,他焦急的想要去尋人,此事就耽擱下來了,好在雪歌也沒有責備,只是讓自己帶她去看看。
雪歌與孫宏文兩人來到那間關押刺客的房間外,兩名守衛正站在門口,雪歌示意,孫宏文立即上前推開房門。這是一間普通的客房,屋內陳設簡單,入門右側,乃是一張木床,而那個刺客被五花大綁的捆在那裡。連口中也塞了東西,不讓其有咬舌或者服藥自盡的機會。
黑衣人的面罩已經被拿下,是個精瘦的中年男子,眉目間有些陰鶩,聽見聲響便轉過頭來,看見來人竟是個女子後,微愣了下,旋即將視線轉向一邊,不與雪歌對視。
此人就是此次刺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