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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慕寒一人,兩人來到御書房,月慕寒恭敬站定,做足臣子的姿態,雪騫則是將視線看向桌上擺放的地圖,出聲問道:“雪歌的用意,慕寒可否知曉?”
其實雪騫覺得自己連這句話都多問了,這世上誰都有可能不懂雪歌,惟獨此人,能夠明白她所有的用意,反之亦然。
果然,月慕寒只是淡淡出聲:“雪歌之意乃是讓臣專心保護太子安危。”
兩國交戰,以天狼族的行事風格,絕對會暗中使計,讓鏡月陷入慌亂之中,雪騫雖還未登基,卻已經主掌鏡月,若是能將他刺殺,絕對能夠達到最好的效果。天下皆知,安江王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公主雪歌嫁給東南容王,若是能取了雪騫的性命,絕對能一舉擊垮鏡月,給予其重創。
雪歌和月慕寒顯然都想到了這點,所以在雪騫讓他留下之時,沒有絲毫驚訝,反而一副早有此意的表情。
“嗯,妹妹心思縝密,你們兩人又與天狼有過數次接觸,自然是最懂得他們行事方式。”雪騫點頭,看著地圖上標註的天狼兵力集結之處。
天狼地形險惡。易守難攻,這些年來已被鏡月拿下不少,但鏡月反而因為那裡地形不好,難以派兵鎮守,又多次被天狼搶回去,就這樣反反覆覆,這次終於迎來一場大戰。但令各國懼怕的修羅將軍並未出戰。最終的結果難以預料。
月慕寒與雪歌卻好似絲毫沒有擔憂。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崇國讓天狼出兵,天狼與鏡月果然交手了,而這樣的季節。在北方來說,卻已是冬季,兩國交戰處天氣惡劣無比,風雪呼嘯。一臉多日。
自那次回信後,雪歌只收到過一封來信。月慕寒親筆。
看過之後,雪歌將其收起,容琛恰好走進房間,問道:“哪裡來的?”
雪歌如實答道:“慕寒傳來的。”容琛腳步未停。走到雪歌身邊坐下,攬過她的腰,將她摟入懷中。俯在耳畔低聲問道:“心裡寫了什麼?”
怎麼聞到一股酸味兒?雪歌心裡偷笑,面上卻沒神色自如。將信遞出:“你自己看好了。”
“不,我想聽你說。”說著還湊近雪歌白皙的脖頸,輕咬了口,癢得雪歌想逃,卻被容琛手臂牢牢禁錮著,還聽得他道:“說不說?”
“好好,我說,我說。”雪歌癢得發出笑聲,只好妥協。“慕寒將與天狼交戰的事情告知於我,讓我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這些就是全部的內容,容琛也不知信了沒信,只是搶過她手中的信丟在一旁,抱著她朝床榻走去,突然凌空,被容琛打橫抱起,看到容琛眼中的晦暗光芒,臉頓時紅了:“放我下來。”
“不放。”話落,已經來到床榻邊,將雪歌放在柔軟的錦被上,見她掙扎著要起來,立即俯身壓了上去。
滾燙的溫度瞬間蔓延至全身,容琛的發落下一絲,掃在雪歌臉上,細微的癢。英俊的面龐就在自己眼前,靠得那麼近,雪歌突然想起容琛腿傷徹底痊癒後的一個夜晚,自己被他折騰了一整夜,次日起來渾身痠疼,全身無力得很。
那天夜裡,他的目光也如這般炙熱,那是一種恨不得將自己吞下去的瘋狂,雪歌還未開口,容琛就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猶如一把刷子在她心尖掃過。
“我好嫉妒。”
嗯?雪歌沒聽清,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聽得他下面的話:“我不在你身邊的那些年,你被另一個男人保護著,與另一個男人一同看山看水,練劍品茶,你們共度了那麼多歲月,擁有那麼多的回憶,那個人不是我,我真的好嫉妒。”嫉妒得發狂,恨不得時間重新來過,他要將她困在自己的身邊,不讓任何人觸碰到她,也不讓別人感受到她的美好,一分一毫都不願。
可如果那樣的話,就不是真正的雪歌了。
但他就是嫉妒,想要將她徹底揉進骨血裡去。
雪歌愣神,他說嫉妒?這個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在與自己說嫉妒,嫉妒自己不是那個陪伴著自己成長的人。
反手抱住他,柔聲道:“只是回憶而已。”任那些過去再美好,終究只是回憶罷了。她和月慕寒之間的默契不曾丟失,但那些情愫,卻已經不再纏繞著自己,她第一次開口說這樣的話,就像她第一次聽到容琛說這樣的話一樣。
“連回憶也不行。”說完,便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剝奪著她的呼吸。
好不容易有了間隙,雪歌低笑著道:“你怎地這麼霸道?”竟然連她的回憶都要剝奪。
“就是不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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