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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歌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還未等他說完崇國的意願,雪歌就打斷他的話。冷厲的盯著他:“回去告訴洛姬,我鏡月永不受崇國和談之約。”說完那話。雪歌還當著那位使者的面,親手將崇國一位將領的首級斬下,扔在他的面前。
血腥的場景將那位使者嚇得癱倒在地,甚至不敢抬眼去看雪歌,最後還是被東南士兵送到崇國與東南對峙的城池外的。
當時的記憶歷歷在目,雪歌饒有興致的側頭看著那位使者,後者感受到她的目光,立時出了滿頭的汗,他沒想到,竟然會在此地遇到這個煞星,來趟姜國,果然不易啊。
雪歌收回目光,端著茶杯發呆,沒過多久,壽宴主角出現,姜國君主病魔纏身,精神不是很好,在看見各國使者時,還是露出一個笑,走上寶座,迎接眾人的祝福,他身旁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舉手投足很有貴族氣質,模樣與他有幾分相像,應該是姜國太子赫德。
宴會進行到後半場,姜國君主這才說出此次宴會的真實目的。
原來已經擬下禪位旨意,當著眾國使者宣佈這個決定,而繼位君主之位的,正是他身邊的那個年輕男子。
男子眉目清朗,宴會之上神色始終淡淡的,當聖旨宣讀完畢,才恭敬行禮,接過聖旨,站在老君主身邊,登基大典就定於十日之後,也就是說,此次前來的各國使者,還需逗留於此,參加完新君的登基大典後再離開。
宴會結束後,使者們各自返回行館。雪歌與容琛並肩走出姜國王宮,一路返回東南行館,正要進入大門,聽得後面有人叫她,聽見那個聲音,雪歌眉頭微皺,停頓腳步,轉身看去,只見冷櫻婲匆匆跑了上來。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冷櫻婲看著雪歌的眼,兩人的臉隱藏在夜色之下,卻還是很輕易的看出,兩人都不太想看見對方,雪歌沒有表現出過多的不喜,只是點了點頭,讓容琛先回去。
待得容琛離開,冷櫻婲這才伸出手,手中似乎握著什麼東西,猶豫片刻,然後才張開手掌,雪歌低頭看著她掌心中泛著金光的小鎖,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
冷櫻婲有些彆扭的別開臉,不看雪歌,聲音也冷冷清清的,彷彿送東西的人不是她一般:“這可不是送給你的。聽洛王說你懷孕了,所以給你孩子送個長命鎖,聽說小孩子都戴這個,意為長命百歲。”說完這話,冷櫻婲的手又往前伸了些,很是不耐煩的催促道:“喂,你到底要不要啊,別磨磨蹭蹭的,不要我就扔了。”
夜色中的雪歌勾起唇角,揚起一個笑,挑了挑眉,拿起她掌心中的金色小鎖,上面還有一條細長的紅色繩子,鎖倒是挺好看的,不過這繩子,就有些勉強了。雪歌打量了眼,不由得開口:“這繩子怎麼這麼醜。”
此話一出,冷櫻婲頓時沒了好臉色,惱怒的瞪著雪歌,一伸手欲將東西搶回去:“不想要就還給我。”
雪歌身形一側,速度極快,冷櫻婲的手連她衣角都沒碰到,不由有些心驚,方才這一下,明明是自己先出手,雪歌后動,自己竟然連她的衣服都沒碰到。
“誰說我不要,不過你就送這麼個東西,也太寒磣了,我孩子還得管你叫姨娘,怎麼地也要送份大禮才行吧。”
冷櫻婲雙眸微眯,露出些危險光芒,問道:“你胃口倒是不小,說吧,想要什麼?”
見她這副模樣,雪歌早有預料,當下就說了自己想要的大禮,最後問道:“怎麼樣,能做到嗎?”然後瞧著她,眸中閃爍著不信任的光芒,道:“如果做不到就直說,我不會勉強你的。”
“我答應你。”聽過雪歌的話,冷櫻婲堅定的開口,雪歌無所謂的一聳肩,也不失望也不滿意,只是隨口說了句‘那就加油吧’,然後轉身走進行館之中。
看著雪歌清瘦的背影隱入夜色中,直到再也看不見,冷櫻婲冷哼一聲,這才轉身離開,返回鏡月行館。
黑暗中的雪歌突然顯露了身形,看著她離開的方向,輕聲呢喃道:“可別讓我失望了。”
回到房中,雪歌這才取出那長命鎖,仔細打量起來,容琛湊近了看,小巧的金鎖打造得很精緻,不過那繩子確實有些入不得眼,欲言又止道:“這繩子……”
見容琛臉色怪異,雪歌不由得笑出聲來,解釋道:“肯定是她自己編的,實在醜了些,這種東西也好意思拿來送人。”明明是嫌棄的話,卻聽不出任何厭惡,反倒有幾分喜悅。
容琛拿過長命鎖,聚集了目光打量著,一邊道:“你們關係看上去也沒那麼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