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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生了何事,雪歌她情況怎麼樣?”冷櫻婲牢牢的抓著月慕寒的手臂,強忍著情緒問道。
青寶忍了忍,抬手擦去眼淚,但是擦過之後又是更多的淚水滑落,根本無法抑制,哭得越發厲害:“公主她……小產了,流了好多血。”
“什……什麼?”冷櫻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子一晃,抬目朝著內室看去,除了來來往往的身影,什麼都看不清,低聲呢喃道:“怎麼會這樣?”
前兩日才鬆了她禮物,這麼多年以來,她第一次送禮物給雪歌,因為她有了孩子,所以才因著這個理由,送了長命鎖,那時自己還說,意欲長命百歲,平平安安。
她站在原地,就好像在看一場幻夢,所有的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月慕寒張了張口,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臉色很不好。見兩人這副模樣,青寶傷心的回頭看了眼,隱約瞧見雪歌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與那些鮮紅的血液形成鮮明對比。
“夜裡行館之中進了刺客,公主突然醒了過來,見刺客逃走,便追了上去。後來……後來我們在一條巷子裡發現她,那時已經昏迷不醒了。御醫,嗚……御醫說,公主體內氣息紊亂,應該是與刺客交過手,動了內力,才導致小產,孩子沒了……嗚嗚……”說到後來,青寶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讓自己發出哭聲,壓抑的聲音從指間傳出。
遠處的赫德也發現了月慕寒兩人,臉色更不好看,容琛沉浸在悲傷之中,可以無視他們,作為姜國太子,守衛森嚴的行宮潛入了刺客,雪歌還因此而小產,這事本就不好向容琛,向東南交代,更何況,雪歌還擁有鏡月唯一的公主這重身份。
片刻後,赫德朝著月慕寒走來,正要開口,就見月慕寒突然邁步,越過他直朝著容琛走去,不待眾人反應過來,月慕寒已經揚起拳頭,朝著容琛的臉而去,下一刻,拳頭停頓在距離容琛不遠的位置,另一隻手擋住他的拳頭。流雲面色冰冷,看著月慕寒,冷冷道:“王妃受傷乃是屬下保護不力,月將軍若要責怪,可以朝流雲來。”
反應過來的冷櫻婲迅速上前,一把抱住月慕寒的手臂,想將他拉開一些,但他站在那裡猶如銅牆鐵壁,冷櫻婲使盡全身的力氣,未能撼動他分毫。只好出聲道:“你冷靜些,誰都不想發生這樣的事,要說也只能怪她自己,非要自己去追刺客,所以才會受傷,你不能為了維護她就將這事埋怨到別人頭上。”
月慕寒彷彿沒有聽見她這話似的,牢牢盯著容琛,一字一句道:“我把她交到你的手中,你卻沒有保護好她,你有什麼資格娶她,又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愛她……”
如果當初沒有放手,沒有選擇國家大義,那麼一切都會不同。
只可惜,永遠沒有如果,回不到過去,回不到自己放手的那一刻,以為她會過得好,以為容琛會像自己一樣,將她保護得滴水不漏,將她當做心頭的寶。
容琛看著月慕寒,開口道:“你說得對,我沒有保護好她,是個不稱職的丈夫。”
月慕寒雙目猩紅,恨不得給容琛一拳,卻被冷櫻婲牢牢的抓著雙臂,聽得冷櫻婲的話,這才冷靜幾分,確實是雪歌才會做出的事,她絕不會允許自己因為懷有身孕就變得脆弱,遇見刺客肯定會親自去追,與刺客交手,調動內力時影響到腹中胎兒,這才導致流產。
又或者她不敵對方,被對方傷害,所以才會流產。
不論哪種可能,都怨不得容琛,他已經在第一時間調動守衛四處尋找,貼身護衛流雲也立即出動,循著痕跡追尋,不懂武功的他將能夠做的全部都做了,雪歌腹中懷的是他的孩子,此時失去了,他應該比自己還要痛苦。
可是為什麼,明明知道他沒做錯,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將雪歌從他身邊奪回來……
“洛王到!”一聲高唱突然響起,東南行館中人已不少,洛王乃是雪歌二叔,聽聞這邊出事,肯定要親自過來探望,卻遠遠的就看見月慕寒與容琛二人對峙著,便開口道:“慕寒,不得無禮。”
低沉的聲音帶著威嚴,月慕寒聽見這話,頓時又冷靜幾分,但胸口劇烈起伏著,說明他此時的不平靜。
赫德這時終於出聲:“此處還要留給御醫們,咱們先到側廳等候吧。”
眾人都知道,就算再擔憂,留在這裡也只會影響到御醫的診治,洛王點了點頭,率先轉身,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眸中的擔憂卻是誰都能看得出來。
洛王寵愛雪歌,這事是衝所周知的,就連赫德都曾聽聞過這些訊息,所以才更覺頭大,眼下最重要的是希望雪歌能夠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