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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疑惑的盯著她,青寶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若是雪歌在這裡出了事,那麼首當其衝承擔責任的就是容王。
可是就算是這個原因,那也不該擔心成那個程度吧?
只要一想要那天夜裡一向淡然的容王見雪歌昏迷不醒所露出的焦急神色,青寶就覺得甚是奇怪。明明大夫已經說了她身體沒有大礙,只要昏睡一段時間自會醒過來,容王卻還是不肯離開,幾乎時刻在這裡守著。青寶簡直想不通,他一個堂堂東南國的容王,雙方怎麼說也是敵對關係,都想要在對方身上謀求最大的利益,怎麼這麼擔憂自家公主?
一個大男人在公主的閨房中也不成體統,青寶不得已將他請了出去,後者只派了人向皇帝回稟,自己卻不離開,就在紫竹園中的客房裡住了下來。
換了身衣裳,雪歌在青寶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間,幾乎是一眼就看到紫竹林中的亭子裡坐著一人,白衣翩翩,清貴榮華。只是一瞬,雪歌的視線就凝固在那道白色之上。
那是一片冰天雪地,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施施然擋在自己身前,一雙眸子寧靜得如一汪清泉,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臉色恬淡,目光掃過白衣少年落在遠處的雪山上:“我叫雪歌。千里冰雪莫忘歌,萬里山河繪成墨。”
記憶突然湧進腦海,雪歌已經記不清那個少年的模樣,只是記得那雙眼眸,低垂著看自己,柔和,平靜,無波。
用力的搖了搖頭,將自己的神思拉了回來。容琛完全沉浸在琴的世界中,琴聲就如他人,讓人覺得孤寂。不知為何,雪歌的心中泛起一股怪異的想法,面前的容王,莫不是就是當年那個少年?隨後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清風吹拂,紫竹搖曳,繡鞋踩在地面的枯葉上發出低低的聲響,但就是這一聲,立即打斷了動聽的琴音。修長的雙手在琴絃上一按,琴音頓時終止,容琛側目去看,瞧見雪歌一張有些蒼白的臉龐,雙眸一閃,憂慮之色頓時消失不見,淡淡道:“公主醒了?”
“為容王添麻煩了。”雪歌這歉意是發自內心的。
容琛站起身來,青寶將雪歌扶到亭中坐下。只聽得容琛道:“容琛大意了,不知公主不能飲酒……”
“容王何必自責,這事是雪歌自己的責任。”雪歌打斷了容琛的話,頓了頓才道:“方才聽聞容王的琴聲,這才轉醒過來,說來還要感謝容王呢。”
說到最後,雪歌自己就笑了起來。她的確是聽到這琴聲才醒過來的,本以為是夢中的場景,卻不想,真有人在紫竹林中彈琴。
若是拿刀,雪歌還會懂得幾分,但是這音律嘛,卻是一竅不通。
“公主若是喜歡,容琛為公主再彈奏一曲。”
“好啊。”
兩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剛才說話的時候,雖然還是像以前一樣保持著特定的距離,但是語氣卻完全不一樣,彷彿一對知己好友的交談。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只有青寶聽出了容琛那句話裡的‘再彈奏一曲’所包含的意思。
琴聲伴隨著清風悠然飄蕩,雪歌靜坐一旁,微閉了雙眸靜靜的聆聽。指骨分明的雙手靈活的變幻,每一根琴絃的觸碰都運用自如,彷彿這支曲已經彈奏了千百遍,不用思考就能將它輕撫出來。
許久許久,整個紫竹林中再沒有其他的聲音,只有那如夢如幻,帶人進入另一片天地的優美琴音。
那是雪歌第一次聽容琛彈琴,很久之後她問起那支曲的名字,容琛深邃的雙眸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曲猶在,入夢中。”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不懂音律的雪歌,一生中卻獨獨偏愛這首曲子。
第十九章 不勝酒力的雪歌
東南皇宮中專為雪歌一行而設立的接風宴,因她為老皇帝獻上一件稀世珍寶而推到了**,整個弘乾宮都充斥在一片喜悅之中。只是這熱鬧和諧的表面之下,隱藏的卻是更多的陰謀算計。
皇帝左側的位置空著,只見老皇帝眉頭微蹙,立在身側伺候的李公公及時的附耳上前,只聽得皇帝詢問太子的去向,這等重要的場合居然沒有出現,成何體統。話語中隱約有些不滿,皇帝偏袒太子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但那是容奇沒有犯下大錯的前提下,此次與鏡月議和,他讓容奇參與其中,就是為了鍛鍊他的能力,卻不想他竟連這等場合都未出現,並且連招呼都沒打一個。
他自然是不知道紫竹園中發生的事情的,簡單的吩咐了幾句便沒再糾纏此事,目光淡淡的落在殿中的歌舞之上,腦海中卻不自覺的浮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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