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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道三那個老狐狸,以為把女兒派來做眼線就能左右得了我?說完他便起身猛的把房門關上。”
若歌忽然間覺得房間裡憋得讓她喘不上氣,不是因為熱和不安,而是為濃夫人感到傷心和惋惜,雖說聽藤吉郎提起後心生憐憫,但親眼目睹後心中似乎愈發不忍。
信長坐回到位子上,臉上露出一絲嘲諷。若歌不希望他知道自己已經瞭解濃夫人的事,故裝驚訝地看著他。
他看到她這樣,輕笑一下,臉色卻稍柔和:“你早知道濃夫人的事吧!”
她低著頭,違心道:“不知道。”
他大笑:“別裝了!你臉上明明寫著‘知道’兩字!”他嘴角上揚:“你柳若歌若不是有所隱瞞,可從未低頭跟我過講話。”
仔細一想的確如此。想不到僅有幾次交談,他竟會觀察的如此細緻,若歌驚訝地望著他,欲言又止。
沉默片刻,她抬頭,輕聲問:“您找我所為何事?”
“又是這句話。”他輕哼一聲。過後道:“你可知今晨的事?”
“是。”這次她如實答。
他接著問:“利家那傢伙可好?”
“啊”她最微張,不知他為何問自己。
他眼中露出洞察一切的威力。忽然,瞅著她低聲問道:“你是否對利家有意思?”
若歌面色潮紅,全身僵直,她不明白信長何處此言?“您為何這樣問?”
“只讓你回答是或否?”
她不回話,一時心跳加速,無言以對。
他輕笑:“你是不敢說實話還是不知道?”
她臉依舊緋紅,吞吐道:“我……我不知道。”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她直直地盯著他,呼吸輕得宛如一層薄紗。
他望著她,如釋重負的一笑:“既然不知就不要去想了,今天的談話你就忘了吧!”
若歌呆坐在原地,等到聽他說:“你回吧!”她才慢慢起身,行一禮後便徑直走回她的房間。
若歌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走回房間的。
她走到房間,倚靠著窗戶坐下,呆望著窗外那迷離的景色,她從沒覺得今天的那種櫻樹那樣的虛幻,那樣的捉摸不定,如同自己的心境一般。她完全看不懂自己的內心,在她心裡,她一直把利家當成她的朋友,她的救命恩人,她最感謝的人,其他的角色從未想過。方才,自己本想回答:“沒有!”可最終仍舊未下狠心,只是回答:“我不知道。”不過,這正讓她不瞭解自己的內心。若歌原本很清楚,自己對他僅是朋友之間的真誠相待,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可當時為什麼要回答“不知道”呢?難道真得沒有男女之情嗎?如果沒有,那為何她會因他在外面擔心,為何因收到他的信而欣喜,為何因不識字看不懂信而沮喪,為何因他的歸來而興奮,為何因他的存在而感到踏實,又為何能放下身頭的事追他而去呢?當這每一件事浮現在她腦海中時,一句“沒有”被硬生生的推了回去,那麼就是“有”?若歌一驚,立刻搖了搖頭,希望脫掉這種想法,她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更令她不解的是,信長為何會知道她和利家的事?更何況,自他醒來到現在,見到她和利家在一起也僅有一天,又為何有此猜想?難道,在他們出城時,也就是之前和信長的談話中,自己露出什麼讓人心生猜忌的地方?到底是哪裡?
她靜靜的閉上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知過了多久,若歌依舊難以入睡,黑壓壓的天花板令她胸口發悶。她剛坐起身,打算到院中透氣,忽然聽到房門外的對話。
聲音很小,卻在寂靜的夜晚清晰可聞。
“佐協良之,你休要亂來!”
是利家?聽到他的聲音,若歌把身子向房門前移近幾分,聲音愈發清晰。
“三哥,為前田家,為挽回此次失敗的局面,你必須這樣做。”
他怒道:“早知如此,何必不聽取若歌的建議?”
“事已至此,抱怨只是徒勞。這也是無奈之事!”
“無奈!”他冷冷的道:“你聽好,無論怎樣,我絕不答應!”之後,聽到“咚咚”的腳踏地板的沉重聲,然後便是前院中傳出的馬蹄聲。
他要走?
利家,你去哪裡?
大婚大苦1
聽到響動,若歌一躍而起,本想立刻追上去,可一想良之在門外,又在原地坐定。待聽到門外恢復寂靜多時,方才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
院中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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