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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英以為他被魚刺卡住了,急得要送他上醫院。
亨貝連連搖手含糊不清地說不是被魚刺卡住了,他慢慢地把手拿開,指著嘴唇上。
我剛穿了唇環,傷口碰上辣椒好疼哦。
左英定睛一看,看清楚在亨貝嬌嫩的下嘴唇上穿著一個銀光閃閃的小環。
你為什麼在嘴唇上戴這個呀?
亨貝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嘶嘶地吸著氣。
這樣才夠帥啊!演出的時候才會被人注意到。樂隊裡我個子最小,又不夠帥,站在舞臺上很不顯眼,我需要想辦法讓自己特別一點。
受這個罪就為了耍帥呀?你這樣怎麼吃飯呢?
左英好象自己的嘴唇上被紮了洞一樣,心尖直顫。
沒事。忍一忍,過幾天就好了。
亨貝一手捂住半邊嘴唇,一手夾了一塊魚片放進嘴裡,一邊吃一邊吸氣,說話都含含糊糊的。
左英回來之後一直沒有見到耿宇翰便問亨貝耿宇翰出去了嗎?
亨貝鼓著腮幫子指指樓頂。
當左英跑上露臺,眼前的情景讓她的腳步停在閣樓通往露臺的門前。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被陷入糾結不清的瓜葛20
耿宇翰如雕像一樣靜靜地坐在露臺的圍欄上沉默地看著遠處,眼神憂鬱黯淡。
遠處,燈火璀璨,他的心裡卻是漆黑一片。樂隊失去了第一樂隊的位置,他一直咬牙堅持追逐的夢會不會漸漸地遠離他,拋棄他?一想到那樣的將來心底立即被恐懼佔據,身體發冷一般地陣陣輕顫。他不要那樣的將來!他曾經離比那片燈火更絢爛的未來很近,他一度將它抓住,可是沒有把它緊緊握在手裡……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會沒有機會了嗎?即使機會再次出現他又可能抓住嗎?眼前出現媽媽的發病時候的情形,他虛弱地抱起雙臂,把臉深深埋進雙臂間。
那個個性又拽又怪的人此刻看起來那麼孤獨,被光影映襯出的輪廓深刻精緻,帶著深深的寂寞和憂鬱。
左英的心被重重地震懾著,怔怔地望著著那個弓著的身影陷入深深的無助裡,她想把他從裡面拉出來,卻不知道該怎麼做,做些什麼。只能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默默地看著,這讓她心裡更難受,她低下頭黯然地悄悄退下閣樓。
宇翰哥不在上面嗎?
見到左英一個人下來亨貝感到很奇怪。
左英搖搖頭不置可否,問亨貝。
樂隊怎麼樣?
亨貝雖然嘴裡說的是“還好啦。”,但是從他的表情看得出他對樂隊很滿意。
演出怎麼樣呢?
左英想知道耿宇翰是不是因為樂隊的事情而煩惱。
聽左英提到演出,亨貝的小臉上滿是得意洋洋。
很棒啊。在所有演出的樂隊裡我們算是很有實力的樂隊。這是很謙虛的說法,我不能太直接地自己誇自己的樂隊哦。可惜演出時間不太好,聽說以前不是這樣的。沒關係,現在有我加入進來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重新回到第一樂隊的位置。小媽媽,我跟你說,我雖然才演出了一次,但是已經有歌迷了哦。
原來是這麼回事。
左英自言自語,沒有聽見亨貝後面的話,招來亨貝一個大大的不滿。
小媽媽,你在聽我說話嗎?
什麼?
左英如夢初醒,看到亨貝噘著嘴不滿地看著她,抱歉地笑笑。
我道歉。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亨貝站起來拍拍圓滾滾的小肚皮。
我已經吃飽了。小媽媽,來看我們演出吧,真的很棒哦。還有,要是在我們練習的時候帶食物來就更好了。我走了,幫我跟宇翰哥說一聲。
亨貝背上琴,帥氣地朝左英揮揮手,歡快地奔下樓梯。
真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孩。
左英感覺到自己真有點像媽媽目送自己的孩子出門一樣,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在那裡傻笑什麼。
耿宇翰站在客廳中央雙手插在褲袋裡瞅著左英,剛才的寂寞無助完全看不見了,恢復成了左英見慣的臭小子模樣。
左英被發現了秘密一樣一臉窘態。
亨貝走了,讓我跟你說一聲。
那樣也能讓你一個人傻笑半天嗎?
栗色的眼裡明顯的“你騙鬼呢”的眼神讓左英以為剛才覺得自己真的像做媽媽的人的心思被發現了,又羞又惱。
我覺得亨貝很可愛所以笑。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