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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鹽就晾在了房簷下。
“姐這些兔皮怎麼辦?”珊姐兒雖和澤哥兒是雙生子,可性子卻差了十萬八千里,澤哥兒老實最是一本正經不過了,可這珊姐兒卻從小是個鬼靈精,鬼主意特別多。
一聽珊姐兒這麼問,釉姐兒就知道她有主意了便笑著問道“那你呢,這麼碎我也想不出來能幹嘛?”
“姐,咱們把這碎皮子縫在鞋墊子上,肯定比棉花暖和,這樣你和澤哥兒他們出去就不怕凍腳了,對不、”珊姐兒笑嘻嘻的邊說邊比劃
“這主意不錯”澤哥兒幾個要撿柴禾腳都凍了
“大姐,我去拿針線簍子”。蕙姐兒說著就起身走了,看著自己二妹瘦弱的背影,釉姐兒和珊姐兒都沉默了。
蕙姐兒是胎裡帶下來的弱症身體一直不好,眼見著這幾年吃藥將養的剛有點起色如今卻又敗弱下去了,平時大家都懂事,不讓她乾重活,可是珊姐兒也是一直搶著幹些活計。
拿來了碎皮子釉姐兒就把兩個妹妹也趕去睡覺了,她坐在灶火前一針針的坐著活計,她孃的手很是巧,因年幼時一直住在南邊,一手蘇繡很是漂亮,釉姐兒姐妹幾個也都學了個七七八八,各個女工都是極拿手的。幾雙鞋墊子趕出來時廚房裡的餘溫也散盡了。
摸黑走到正房,一家子為了節省柴禾都擠在正房的大炕上,這會都已經睡熟了,釉姐兒悄悄的躺下。
次日醒來,雪又厚厚的落了一層,姐弟幾個也都早早的起來了,李氏也強掙著起來洗漱了一番,釉姐兒知道孃親是極愛乾淨的,即使臥病在床也是要將自己收拾利落的。
“娘,今日看著氣色好極了,再喝幾服藥估計就全好了”。
“娘真好看。”小寶兒散著頭髮擠進李氏懷裡撒嬌。
“我們家小寶也好看。”李氏順手拿了梳子給小寶梳頭邊柔聲說道。
吃過飯後釉姐兒戴了斗笠便要出門,李氏看釉姐兒要出去突然出聲喊住她,又轉身在炕琴裡拿出一封信交給釉姐兒,看著女兒不解的眼神李氏只是低低的解釋道“這是給你姥爺的”再就不肯多說了
釉姐兒幾個確是十分驚訝,要知道除了透過口音和一些生活習慣猜測出母親以前是南方人外別的幾乎是一無所知的,沒想到今日卻自己提起了。
本來有很多疑問可是看到母親怔怔的神情釉姐兒就再也問不出口,“我知道了娘,等會就到車馬行讓沈伯伯捎去。”
“好孩子,今日早點回來,娘給你做面吃。”釉姐兒笑著應了,就出門去。
第三章 喪母
從藥鋪出來時釉姐兒記起母親說要做面,便拐到豬肉攤子前想買兩根肉骨頭熬湯。
趙屠夫知道釉姐兒家的情況所以價格要的格外便宜,骨頭上還帶著幾大塊肉。
釉姐兒心裡也是十分感激,趙屠夫雖看著凶神惡煞的可心地著實不錯,釉姐兒道了謝正要告辭。
卻看見澤哥兒慌張的跑了過來,心裡便是咯噔一下。
這會澤哥兒也看到了釉姐兒,幾步跑到他姐身旁,“大姐,快跟我回家吧。”聲音哽咽,臉上還掛著淚。
釉姐兒也顧不上細問,直接牽起澤哥兒便往家跑去,澤哥兒邊跑邊說“姐,娘快不行了,我到藥鋪去找你,李掌櫃說你已經回去了,他便派了郎中往家裡去了,是雜貨鋪的鄭家嬸嬸說你往這邊來了我才找到你的。
”姐,怎麼辦啊?”看到弟弟慌亂的神情,釉姐兒也是止不住一陣心慌,她強自鎮定,捏了捏弟弟的手“別怕,大姐在呢,娘會沒事的,大夫不是去了嗎?別怕”這會兒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弟弟還是安慰自己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慌,家裡還有一群小的,這會還不知道被嚇成怎樣了。
到家門口,正好看到珊姐兒送了大夫出來,釉姐兒幾步跑到大夫跟前氣喘吁吁的道“大夫,我娘咋樣啊?”大夫看著這家裡幾個弱姐幼弟暗自嘆氣“趕緊去看看你娘吧,家裡能主事的大人趕緊找來,準備後事吧,唉。”
釉姐兒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就倒了下去,幸好珊姐兒眼尖扶了一把,掙開珊姐兒幾步跑到屋裡,爬到炕邊上,看見李氏緊閉著雙眼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裡,
釉姐兒拉起李氏的手輕輕喊“娘,娘,我來了,醒醒啊,和我說句話啊,娘”哭了好一會才見李氏緩緩掀開眼簾“丫頭,別哭了,娘怕是不行了,娘對不起你們,我要去找你爹了,以後要好好的,照顧好你弟弟妹妹”抬起的手指了指櫃子又無力的跌落
“娘,娘,醒醒啊”姐弟幾個齊齊的跪在地上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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