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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汀回到沈暮煙的房裡,沈暮煙拉過來薛汀急切地問道:“怎麼樣?在元帥面前背完了千字文,元帥表揚你了沒有?”薛汀搖搖頭,道:“姨娘,元帥沒有問母親關於我的事,也沒有表揚我,和你猜得不對。”
沈暮煙微微皺眉,問道:“你都是按照姨娘教你的做的?”薛汀點點頭。
沈暮煙隨即展眉道:“那就沒問題了,估計其實兩個人也不是太熟。不過兩人不是認識麼,咱們就只要給元帥留下一個你是二奶奶最喜歡的孩子的印象就行了。不僅二奶奶喜歡你,而且你也聰明,將來在仕途上有他提攜你一把,你能省多少勁。我已經讓她們注意正房那邊的動靜了,只要元帥去正院,你就趕過去。再怎樣咱們也混個面熟,到時候熟人好說話。”
沈暮煙那邊打著各種跟張瑞陽套近乎的主意,這邊瑞陽也在打聽關於沈暮煙的事。
“這麼說現在薛家就這一個妾了?”瑞陽輕輕地敲著桌子,問著自己的親衛。
那人恭敬的答道:“是,而且現在也不大受寵,據說是因為貪銀子。”
瑞陽突然笑了笑“薛明遠一個商人最看重錢也最不看重錢,貪銀子不在乎,那別的他在不在乎呢?”底下那親衛撇了撇嘴,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一邊。瑞陽兀自的詭笑著。
第二天,瑞陽去找若水說那些人送來的禮物的問題。若水看著單子,笑著說道“這些人真捨得下血本,你看看,都是好東西。”瑞陽一邊翻著單子一邊說道:“官場規矩就是如此,也不見得真求我什麼事,只是大家都送他不送就顯得不合群而已。幫我看看,沒有特殊的東西就都收了吧。恩,這些禮物就作為辛苦錢留給你了。”
若水也沒推辭,她知道幾乎所有武將都喜歡跟隨張瑞陽出征,無他就是保家衛國的同時還能賺個缽滿盆滿。張瑞陽向來是到敵國刮地三尺得主,那些銀子象徵性的交國庫一點,剩下全部都是軍餉。瑞陽把那些東西帶回京就夠打眼得了,這些還是放這吧。
兩人正說著話,果然薛汀又來了,這次瑞陽卻沒有像昨天一樣,無視薛汀,而是拉著他親切地說了許多話。沈暮煙知道之後高興地手舞足蹈,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太聰明瞭。又讓薛汀多背一些東西。第三天瑞陽不僅拉著薛汀的手說話,還讓薛汀晚上去他的院子裡吃飯。
沈暮煙一聽這個訊息高興的近乎發了狂,她甚至開始聯想到自己的兒子獲得張瑞陽的青睞,然後獲得張家的庇護,長大之後在官場上一路青雲直上的日子。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等著薛汀帶好訊息回來。
瑞陽這邊帶著薛汀吃飯完,就一直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小孩子本來就願意有食困,這時候又沒什麼意思,慢慢的薛汀坐在那就睡著了。瑞陽把薛汀抱在懷了,告訴下人“去告訴沈姨娘,就說汀哥睡著了,讓她帶人過來接。”
然後瑞陽抱著薛汀慢慢的就往沈暮煙住的院子走,特意在正院外面的小廊上停下了腳步,等著沈暮煙過來。沈暮煙帶著自己的丫環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張瑞陽,張瑞陽一襲月白色的長衣在月光中真是濁世中一翩翩佳公子。沈暮煙紅了臉,走到瑞陽面前低聲道:“給元帥請安。稚子玩劣,給元帥添麻煩了。”說著就要把薛汀接過來。
瑞陽卻把薛汀遞給了沈暮煙的丫環,開口道:“汀哥睡著了,外面風大,你快把汀哥抱回去,我些事情想請教沈姨娘。”
丫環走後,沈暮煙紅著臉說道:“不敢當元帥的請教二字,元帥有事但說無妨。”
瑞陽笑道:“沒什麼,就是看到汀哥那麼聰明,我二哥的兒子皮得不得了,我二哥二嫂操碎了心。就想問問薛姨娘在管教孩子方面有什麼經驗,我也偷師學一學。”
廊下就他們兩個人,瑞陽又刻意把聲音放柔,沈暮煙看著張瑞陽深深地覺得這樣的男人才是立足於世的蓋世英雄。不由得想在張瑞陽面前表現一番,微笑著說道:“無他,就是告訴他男子自當俯仰無愧於天地才行。”可憐沈暮煙學的幾句文鄒鄒的話,今天就全說出來了。
瑞陽一邊聽著,一邊把手正在廊廊的柱子上,突然哎呦一聲,原來柱子上的倒刺劃破了手。血一下子就冒了出來,瑞陽隨手就用手去擦血跡,懊惱的說道:“哎,真不湊巧,手帕還被他們拿去洗了。”
沈暮煙連忙道:“元帥萬不可用手擦,我這裡有手帕。”說著拿出來手帕,就替瑞陽包紮起來。這一動作讓兩人的距離靠得非常近,沈暮煙都能感覺到張瑞陽的氣息。沈暮煙接觸過這樣的大人物,想在張瑞陽面前表現一下自己女性特有的柔情,動作故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