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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古諺語就是長蟲吃高粱—順杆爬,形容的就是高粱的蟲災。
小廝嚇得夠嗆,連忙跑回來稟報給薛明遠,薛明遠越聽心越慌。終於到了田地裡,薛明遠下車一看,腦袋嗡的一下子,完了,全完了。之間滿眼望去的高粱全都受災了,蹲到田邊一看,高粱杆已經是空心子的了,支援不住終於坐在田邊。老農也在田邊哭,都是自己一年種出來的,看著心疼。高梁成熟之際被害蟲咬死,那就是天災。在那時誰也沒有辦法。
但是這賠的就是薛明遠自己了,商場就是如此瞬息萬變,一瞬間你就可能富甲一方,同一時刻可能就有人傾家蕩產。村長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薛明遠賠了一大筆錢。村長在旁邊開口道:“這個遭了災,估計搶一搶能搶個十之二三出來,幸虧不是蝗災,那就一點都剩不下了。這高粱杆也受了傷,不過應該還能給造紙的作坊送過去,這也能回來點錢。還能回來點……”
薛明遠知道這時候怨誰也沒有用,自己那十二萬兩銀子估計能回來十之有三就不錯了。薛明遠告訴村長趕緊搶出來點糧食,既然遭了災,那麼酒廠肯定也是很缺原材料的,所以倒是能賣個高價。高粱杆也趕緊處理給造紙的作坊送過去。處理完這些事,薛明遠又急又累,回到家裡一下子就病倒了。
薛明遠躺在床上,臉燒的袖通通的,嘴唇燒的乾裂。若水一邊拿著溼毛巾薛明遠敷著額頭,一邊催促丫頭去把自家的坐堂大夫請過來。“素心,你再叫人去看看,大夫怎麼還不過來。”若水焦急的吩咐道。
話剛一落音,就聽見外面喊著:“來了來了,二奶奶大夫來了。”只見來的卻是自家主店的坐堂大夫。
若水忙道:“快請大夫給夫君瞧病,昨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晚上就燒起來了。不知是不是邪風吹著了,您快給看看。”那大夫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給薛明遠問診號脈。
若水退到一旁,皺著眉輕聲問道:“怎麼這麼半天才回來?而且不是說叫你們請個分店的大夫過來麼,怎麼把主店的大夫請過來了?”藥鋪跟醫館不同,藥鋪的大夫一般是不出診的,所以叫坐堂大夫,藥鋪就靠這些大夫看病抓藥賺錢,所以藥鋪的大夫看病基本上不收費,主要是賺藥鋪給開的月錢。醫館的大夫卻是到各家看病,自然收費就高一點。一種賺穩定的月錢,另一種則是賺取出診費,要是能給那些富家看病賺的也就自然多了,各賺各的錢。
小廝又委屈又憤慨的說道:“大家都知道咱家的地遭災的事了,二爺把那些藥鋪都抵了出去,如今外面都在傳咱家的藥鋪要倒了,剛才我去的時候好多老闆上咱家的藥鋪去找那些大夫讓去他們的藥鋪。我叫那些大夫過來給二爺看病,他們都說談完自己的事情再過來。我等不及,就直接卻主店,大掌櫃一聽說這事就叫我把大夫帶過來了。”
若水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這時候你也怪不得別人,不過是普通的僱傭關係,都說賣手藝吃飯的普通人,一家老小就指著那些收入,明顯的前景不看好,你總不能讓人家一家陪著你喝粥吧。這會薛明遠是真的狠狠地摔了一個跟頭了。
那邊大夫號完了脈,正在開方子,邊寫邊說道:“東家這是急火攻心所致,無大礙,安宮牛黃散三副下去就可以見好了。再吃一些去火的食物輔佐一下,就沒事了。二奶奶您拿好。店裡那邊不能長時間沒人看著,小的得趕緊回去了。”
“麻煩您了,青素讓人駕車送老先生回去。”若水收下方子把大夫送出了門,叫人抓了藥煎好服侍薛明遠喝了藥。薛明遠喝了藥,睡了一覺出了一身汗,到了傍晚這溫度總算是下去了。
薛明遠燒了一天,渾身痠疼痠疼的沒有力氣,臥在床上,若水端著一碗粥慢慢的喂著。孩子們下學回來,都跑到屋裡來看薛明遠。若水告訴他們父親生病了,不要吵。薛淵乖乖的站在床邊拉著薛明遠的手,小聲地說道:“父親你難不難受啊,我生病了就吃白梨汁水,好得很快的。母親你也給父親吃吧。”
薛明遠摸了摸薛淵的小腦袋微笑著說道:“好啊,一會兒父親就吃。”說了幾句話,若水就讓孩子們回房了,薛汀卻磨磨蹭蹭留到了最後。若水以為薛汀有暖心的話不好意思當著弟弟們的面說,畢竟男孩子慢慢都大了,他又比另兩個孩子大上一些,笑著問道:“汀兒有什麼話想對父親說麼?”
薛明遠一聽也以鼓勵的目光看著薛汀,薛汀猶豫半餉,小聲說道:“今天上學堂的時候,他們都說咱們家的鋪子要倒了,是真的麼?”若水一聽這話就冷了臉,不關心你父親的病情卻問鋪子裡的事。倒了也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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