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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天炬怕他會拒絕到山西去,趁他病時昏迷不醒,便要大夫隨車同行,車子便一路往山西行去。
雪花掩蓋了京城的景色,京城離得越來越遠,直至看不見了。 印殘月醒時,知道自己已經離京城很遠,只是哭泣,後來便不說話了。
明知封天炬陪在他身邊,他也是側著身子,抱著自己的身子暗自垂淚,封天炬大怒,印殘月卻變得更加沉默。
封天炬怒火攻心;對他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印殘月淚流乾了就不再流淚,但他的眼睛老是望著京城的方向。
見狀,封天炬更怒更氣,某日他扯著印殘月的衣服,就要印殘月陪宿,印殘月抵死不從;封天炬氣得就要動手傷害他。
印殘月哭了起來,他一邊哭一邊咳血,大夫說為了不讓他受刺激,封天炬最好能迴避。
見他再次嘔出血絲;封天炬再大的怒氣也消失無蹤,他不再進印殘月的車裡,只吩咐了一個能幹的侍婢照顧印殘月,但他一向強悍漠然的眼神,也不由得增添了幾分失落。
自從封天炬不再進他的車子後,印殘月的身體漸漸好上許多,他看著車簾外頭的眼睛也多了幾分生氣。
到了山西的封府老家,印殘月被迎進一座裝飾華麗的閣樓,封天炬並沒有來找過他,那個能幹的侍婢照往常一樣的照顧他,倒是封府的總管隨車回到了山西,每日都來閣樓裡噓寒問暖,倒像印殘月是封家多重要的貴客一樣。
見到印殘月,他不敢像以前那樣無禮的直呼他寶兒。
因為少爺吩咐過要叫他印二少爺.而且少爺日日吩咐廚師得另外做份滋補的膳食給印殘月送上.
絕對不能出錯,這更代表著印殘月的身分已不同於昔日的寶兒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回京城?”
印殘月每日都這麼問。
總管不敢隨意回答,小聲道:〃這……這得問問少爺的意思.小的不敢做主。”
印殘月生氣地道:“出去!我不想聽了!〃
他氣得扔東西,還專挑又貴又好的扔;見狀;總管只敢在心裡叫苦,不敢阻止;怕是惹火了他。少爺也會生氣,屆時他就有一頓罪好受了:
冬日過去,暖春融化了寒雪、新的一年來了,印殘月的身體在封府眾人的好生照料下;益發建壯起來。
他不再咳血,瘦削且凹陷的臉頰也豐滿了起來,又青又白的臉色同時變得紅潤許多,但是他的神情卻顯得極為孤寂。
封府總管終於在過年後回答他:“少爺說現在雪剛融,不好備車到京城去,不過這裡有座觀音廟,問印二少爺是不是要到那兒去參拜。”
印殘月一聽喜悅不已,連忙點頭,至少封天炬對於他要回京城的事,態度已經軟化下來了。但是喜悅之餘,他的心底不免有著一絲遺憾跟失落,他跟封天炬若是再度分別,只怕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說要去觀音廟參拜,印殘月原本以為是他一個人去,但是沒想到封府所有的夫人、奶奶竟然全都去了;
他就夾在女人堆之中,眼睜睜的看著封天炬被這群女人包圍時顧盼自得的表情。
他明明就瞭解封天炬生性好色,否則他以前不會要了他一夜也不肯讓他睡,但是此刻看見環肥燕瘦任他挑選的情景,他氣得臉上一青,撇過頭去,自顧自的跪在大殿上禮拜觀音。
他才合掌,封天炬竟也跪到他身邊,他捱得那麼近,身上的熱氣都往他身上傳來。
他想推他,又怕這樣做不尊重菩薩,不推他,他整個人卻像要貼了上來;此外封天炬不再阻止他回京城,自己可能沒多久就要離開封府了,難不成兩人相處的最後幾日,他還要給他壞臉色看嗎?
這樣一想,他就忍著沒發脾氣,可他這一忍,卻讓封天炬益發放肆。
年後山西有禮佛的習俗,禮佛之人雖多,可他不只越靠越近,還趁著人多擁擠時,下口就啃上了他雪白的頸項。
一股令他輕顫發麻的熱氣從腳底竄上頭頂,他是個年輕男子,之前與封天炬的歡愛那麼熱烈,再加上他的身子早已謂養好了,對於床第之事早已有了需求;
封天炬這一啃,啃得他臉上紼紅、心跳加速,急忙趁著人多混亂逃出大殿。
“我……我在做些什麼?”
他像逃難一般逃到了寺廟後方的庭院裡,往水池低頭一看;自己臉紅的媚態全都映在水面上;
他摸著泛紅的臉頰,眼角溼潤、嘴唇紅潤,有股說不出的風情,而且他微啟的紅唇,竟像慾望得不到滿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