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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了。」
手裡拿的是今晚醉仙樓的帳單,印殘月的心又往下沉了幾分。
才不過叫了幾個姿色中上的姑娘和一桌的酒席,叫價已是好幾百兩,印家哪有這麼多錢可以揮霍?
兄長急著把生意做大的心態他了解,但是欲速則不達,家中的現錢全都是用來週轉的,雖說他們開了好幾家雜貨商鋪,但是收進來的錢也只夠週轉而已,這一年來還沒賺到多少銀錢,怎堪得再多幾次的請筵?
再想到酒筵中封天炬那如熱針般刺人的目光,跟對旁人全然漠視的冷寒神情,他就有一陣說不出的惡寒上身。
好象一把重重的利刃往他的心頭插進一樣,插得他心頭狂顫不已,忐忑的感覺不言而喻。
光是想到那股懾人的目光,他就全身起著莫名的寒顫;有那樣眼神的人,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人。
「殘月,你覺不覺得封天炬長得好看?那麼俊美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呢!」
大著舌頭,印山居仍要跟弟弟東扯西聊。
「我沒有仔細看……大哥,要跨進屋內了,你小心啊!」
扶著酒醉的印山居回房睡覺之後,印殘月躲進了書房。
拿著手中醉仙樓的帳單,他撥起了算盤。
再怎麼算,三日之內都拿不出這筆銀錢,看來又得當掉一些東西了。
「這頓飯請得太不值得了,哥是拿著銀子往水裡丟,封少爺根本就不想跟我們做生意。」他重重的嘆息一聲。
「京城中這麼多的商家想要巴結他,再怎麼樣也輪不到我們,哥怎麼就偏偏想不通呢?」
☆☆☆
那一日請筵過後,印山居心中充滿了希望,畢竟封天炬也留下跟他們吃飯了,雖然他不苟言笑,但是總是與他們吃了一頓飯,應該有些做生意的意思吧?
只不過接連下來的好幾日,就再也沒看過封天炬的影子,印山居滿懷希望的心漸漸消沉下去。
倒是印殘月早已預料到是這樣的情況,反倒是坦然接受,只不過看著兄長消沉的面容,他心中有點難受。
「殘月,那一夜我們是不是招待不周?」
「哥,封公子財大氣粗,我們雖已盡力,但是還有許多商家爭相邀請他,我們的酒筵他怎麼可能會看得上眼?」
「殘月,哥哥也知道這件事,但是若不拼上一回,你跟朱小姐的親事要拖到什麼時候?」
印山居露出落寞的神情。他只想為這個弟弟好好的安排個親事,難得自己的弟弟長得如珠似玉,只不過因為家中不甚富有,以致與心愛的人不能成親,這是他這做兄長的一輩子最不能承受的痛苦。
他可以忍受自己被瞧不起,但是怎能忍受自己的弟弟被瞧不起?
自己是個大老粗,被瞧不起是應該的,殘月內外俱美,可說是人中俊傑,也可說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驕傲,他怎能忍受旁人輕視殘月的眼光?
「大少爺、二少爺,有請帖。」
顫抖著手,老總管剛剛知道是誰的請帖後,急忙連奔帶跑的衝來,只差沒跌一跤在大廳前,由此可見他心情的激動。
印山居原本是漠不關心的拿起請帖,在看到署名後,多日的消沉立即消失一空,喜得都快瘋了。「殘月,你看,是封少爺要回請我們!」
印殘月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湧上。這幾日午夜夢迴時,想到那雙冰冷如野獸般的眼眸,他的心就是一揪。
若是可以的話,他並不想再次看見這個男人,只是瞧見兄長歡喜的樣子,這些話他怎麼說得出口?
☆☆
請客的地方是個沒聽聞過的小屋,佈置不但不美輪美奐,還帶著一點久未清理的怪味。桌上的菜色平凡,除了一個小僮倒酒之外,就再也沒人來招呼。
根本就看不出是有誠意請客的態度。
沒有排場、沒有女色,甚至連多餘的喧鬧都沒有。
封天炬身為主人,甚至於客人前來他亦不起身迎接,只是淡淡的說一句:「坐。」
印山居只要能看見封天炬,他就喜上眉梢,但是印殘月眼看是如此破落的排場來相邀他們,臉上的神色不禁難看了些。
想到封天炬如此冷漠的待客之道,他心頭的火一下就竄燒了起來。
這個可惡的男人自以為家財萬貫就可以把他們當成乞子般的捉弄嗎?連普通人家都不會用這種菜色來招待客人的,他這樣算什麼?
見兄長要坐下,他拉著他的衣衫輕聲道:「我們走,哥,他是來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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