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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平時從不問我怎麼花錢的,只問我夠不夠用,還經常送這送那。我每月七十多元,一個人哪用得了?這是社會主義的優越性,當然,也與你們的一片孝心分不開。
信封裡有兩千元存摺。這筆錢應歸誰支配,根據上一份遺囑的精神,是順理成章的事。我相信,無論哪一個金花得到它,都會正確對待的。
這,也就是我的第二份遺囑。
父示
讀完信,小金花羞愧交加,拉著大金花的手:“好姐姐,這錢應該歸你呀!”“哎,好妹妹,爹爹的遺囑講得明明白白,要正確對待。換了你,不也會這樣做嗎?”小金花再也忍不
住,一把抱住大金花,眼淚簌簌地流出來:“不,我的好姐姐,我有愧……”大金花一面勸,一面陪著落眼淚。
這時候,旁邊響起一個男子風趣的聲音:“好咧!叫我吃了一頓閉門羹,回家來又看見兩朵眼淚花。”大小金花回頭一看,原來是大金花的丈夫回來了。只聽他又說:“既然妹妹已經來
了,我去打電話叫妹夫來,大家一起吃頓團圓飯,好嗎?”“撲哧!”兩個金花都破涕為笑了。
隊長和寡婦
一天中午,隊裡的廣播響了一遍又一遍,通知社員晚上開大會分責任田。
傍晚,隊長陳開在家裡吃飯。他挾起一塊肉正往嘴裡送,忽然“啪”的一聲,筷子被人打落,肉也掉到了地上。他抬頭一看,嘿!只見眼前叉手叉腳站著一個女人,高高瘦瘦,一雙圓眼
瞪著自己:“哼!你倒挺自在呀!”陳開見是寡婦胡三,臉一紅,掉過頭去,只見村裡另兩個寡婦阿瑞和阿芳也來了,個個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臺後面還跟著一群孩子,最大的十二歲,最小
的三歲,象鴨子一樣擁進屋來,陳開一數:八個。
陳開見這陣勢,不慌不忙地笑著說:“各位難得光臨,待老夫斟茶!”胡三用手一攔:“屁話少講,我問你,今晚分田,我們三個也要分?”“社員討論決定,廣播通知,不假!每個勞
動力一份,皆大歡喜!”陳開嘴裡應著胡三,但眼睛卻避著她,因為他心裡還記著那次向胡三求婚遭到拒絕的事,不好意思哪!
“好!”胡三喊了一聲,將身邊的孩子一個個抱著往飯桌上放,“我們勞動力少,拖兒帶女的,這些孩子交你管,餓了病了你負責!”阿瑞和阿芳見戲開了場,嘴巴一扁,哭哭啼啼說:
“人家勞力強,分田正合他們的心意,可我們兒女一大群,沒有勞動力怎辦哪!”那群孩子呢,有的見母親哭了,也跟著哭;有的抓碟裡昀肉;有的敲盆打碗;一時間鬧得不可開交。
陳開卻弓著腰,呵呵笑著說:“傻婆!如今是社會主義,分責任田是為了更好地發揮社員積極性,促進生產,使大部分人儘快富起來。你們勞動力少是有困難,但我們仍是大集體,還有
黨的領導,怎能丟下你們不管?”他說著,一手一個抱起桌子上的孩子,笑嘻嘻地問道:“你們說,對不?”兩個孩子鼓著腮直點頭,嘿!他們嘴裡正塞滿著肉呢!三個寡婦見了,真是哭也
不成,笑也不是。
這天晚上,隊裡在熱熱鬧鬧開大會分責壓田。三個寡婦呢,都聚在阿瑞家裡,哭了又罵,罵了又哭。後來,大家一商量,決定搞個自由組合,有事大家好照顧。三人商量完畢正要上會場
,要求隊長將她們的田分到一塊兒,只見陳開撞進門來,將一張紙條遞給阿芳說:“三位女菩薩,這份田是你們的!”胡三搶過紙條一看:咦,這陳開怎知我們搞自由組合?不但將田分在一
起;離家又近,就在村口,而且還是塊一腳能踩出油來的肥田。三個寡婦高興羅!胡三心裡甜甜地想:啥,看不出這死鬼有仇不記,心地還好呢!她心裡感激陳開,但臉卻拉得長長的,用眼
瞪著陳開說:“還不走?半夜三更闖入寡婦門,不知羞哪!”陳開臉紅紅地轉身走了。
住在阿瑞對面的李快嘴正坐在門檻上吸水煙,他知道陳開給胡三她們派了好田,一見陳開出來就笑嘻嘻地唱起了粵曲:“只可惜落花有意,那個流水無情哪!”陳開知道李快嘴是笑他不
知趣,人家不理睬,還死乞白賴地去討好。可陳開根本不理這一套。
一天,陳開經過村口,見胡三組的那塊田,稻苗又黃又弱,上去一檢查,缺肥哪!當時,市場上化肥正缺,三個寡婦正急得團團轉。陳開也替她們著急,他顧不上吃晌午飯,一口氣跑到
公社找張書記,總算弄到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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