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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女人家,能想出個什麼好計策?”
胡三雙手胸前一抱,說:“等收割機將我們的稻割完,你就知道啦!”她話一出口,猛覺露了底,想收回也來不及了。陳開暗自好笑:“哦,你們將收割機帶到自己田裡啦!”說完就要
走,他怕與胡三耽久了,給人看見又抓笑柄,那胡三只道是陳開摸了底,急著要收回機器,忙扯著他的衣服叫:“你別跑呀!”陳開見胡三死扯著不放,人家見著更不妥,只好皺著眉連聲說
:“好!好!不走啦,算你厲害!”說著蹲在路邊,掏出煙來吸。胡三見陳開不敢跑,鬆了一口氣,但眼睛不住地瞅著他,怕他跑掉。
這時,一個戴眼鏡的人騎著腳踏車來到他們面前。他跨下車子,招呼陳開說:“老陳,好清閒哪!你們隊的稻都割完了吧?”來人是公社的李文書,下隊來檢查颱風前的收割情況。陳開
嘆口氣說:“李文書,我給胡三扣押啦!”胡三見那人是公社幹部,大聲說:“喂!你是公社幹部,大官明大理,你來評評理。分田那時,陳開說現在是社會主義,不會丟開我們不管,如今
颱風要來,我們孤兒寡婦日夜搶割,忙得不可開交口這個當隊長的倒好,看也不來看一眼,他自己呢,拖著農機站的那個未婚妻,開著收割機幫自己割稻,你看,有這個道理?”
李文書和陳開聽完,呵呵大笑。李文書問陳開:“老陳,你家的稻快割完了吧?”陳開說:“熬了個通宵,今早已割完了!”胡三一聽呆了。李文書又問胡三:“你怎麼知道那個玉珍是
陳開的未婚妻?”胡三把阿芳在鎮上遇到他們的事一說,李文書笑著說:“傻婆,玉珍是公社農機站站長。陳開昨天上門說,颱風要來了,你們這些困難戶搶割有困難,找玉珍租一部收割機
幫忙,玉珍剛巧上了街,陳開心急火燎地上街去找。你知道玉珍是什麼人呀?”胡三哪裡知道,就搖了搖頭。李文書笑笑說:“她是我愛人呀!”
胡三一聽,恍然大悟,頓時羞得滿面通紅,心裡怦怦地跳個不停,看來陳開還沒找到物件呢!自從分責任田以來,人家一片誠心地幫著自己,而自己還冤枉他!胡三滿臉含笑,低著頭悄
悄地走到陳開面前,這時,她覺得陳開比以前漂亮,背也不駝了。想起騙收割機那場戲,她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舉起拳頭使勁地擂著陳開的肩膀,罵著:“你這死鬼,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害我罵你一場。”李文書很知趣,笑呵呵地走開了。
這時,胡三想講兩句斯文話,向陳開表表心意,但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出,只妤放低嗓子說:“陳隊長,我想問問你……”陳開嘴裡噴著煙,說:“以後有什麼困難,只管說,只要黨還
在,就不能望著你們有困難不管。”胡三見陳開心不在焉,只好轉換話題,吞吞吐吐地說:“陳開,那收割機……我對不起你,其實,我很中意……”陳開又點燃一支菸,隨手將煙盒放在地
上,笑笑說:“不錯,我也中意!”胡三聽著,臉上紅通通的,心裡熱呼呼的,全身發燙,她羞怯怯地問:“我,有什麼值得你中意的?”
陳開得意地說:“嘿!真是人見人愛,價錢不貴,效率高,又省油,如今政策放寬,將來大隊的企業發展了,買它一兩部,這樣,你們的日子就好過啦!”胡三一聽,真象當頭潑了一桶
冷水,又羞又怒地瞪著陳開問:“你說到哪裡去啦?”陳開抬起頭說:“你不是在說收割機嘛!”胡三差點兒氣暈啦!她大聲地對準陳開的耳朵說:“我問你,我很中意你,你是不是也中意
我?”
這次,陳開聽得明明白白啦!自從那次求婚碰了釘子,陳開再也不敢想到這事,如今,想不到胡三自己求上門。他真是又羞又驚,“霍”的一下站起身,臉紅紅地說:“這,這怎麼行,
我長得醜,又沒本事。”說著,伸手準備拾起地上的煙盒趕快溜走。胡三只當陳開是要跟她握手,也顧不得醜,羞答答地伸出雙手緊緊地握住陳開的手。陳開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心怦怦地
亂跳。他一抬頭,見李快嘴和幾個社員正挑著稻走過來。慌忙掙脫雙手,一轉身飛也似地跑了。胡三又氣又急,呆呆地低著頭,快要哭出來啦!她看看掉在地上的煙盒,靈機一動,連忙拾起
,順著大路追去。
李快嘴他們見了,笑得前俯後仰,擔子也滑下來了。李快嘴眯眼咧嘴地唱起了粵曲。“只道是八月十六人追月,如今倒是月追人!”胡三停住步,揮起拳頭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