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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刀疤就逼著潘蘭開始接客賣淫,還強迫她吃避孕藥。
按老闆規定,每個姑娘每天必須接客二十次,可潘蘭畢竟是個幼女,怎承受得了嫖客們如狼似虎般的摧殘?由於她常常處於非常緊張的狀態,**和精神上受著令人難以置信的壓力。這種壓力幾乎使她喘不過氣來,而容日益憔悴,身體狀況也越來越差,可老闆決不會讓她停止接客。
轉眼,春節來臨了。
臺灣有句俗語:大儂(大人)煩惱無錢,囡仔(小孩、歡喜過年。雖說潘蘭還是個孩子,可她一點也不喜歡過年。因為刀疤宣佈“尾牙”、(陰曆十二月十六日)春節期間照常接客。
人逢佳節倍思親。潘蘭想家了。每天吃完晚飯,她就坐在窗前,面朝滿天繁星流淚。儘管母親賣女為娼,但潘蘭明白那是出於無奈,已經不再怨恨她了。
潘蘭想逃,哪怕見上家人一眼去死也值得。但保鏢們嚴加防範,談何容易!她時常眺望著聳立在安和路信義路口的臺北最豪華的僑福大廈,看著男女成雙作對,漫步進入設在底樓的椰如咖啡廳,想象著自由人的千般萬般的幸福和妤處…
潘蘭等待時機逃跑。
十四
春風初度,又綠枝頭。可憐的潘蘭,卻累倒了。
刀疤接到保鏢報告,火氣沖天地趕來了。隨著天氣一天天轉暖,刀疤的火氣也越大。幾個月來,雛妓私娼寮陸陸續續搞來了十幾個十四五歲的姑娘,要管的事也多了,纏得刀疤無暇玩樂;加之去年十二月底臺灣宣佈開放黃金自由買賣後,幾次黃金走私均被海關查獲,受夠了胡建新的漫罵,刀疤心裡憋了一團火,正要尋機發洩。
“快起來接客!”刀疤撩起裹在潘蘭身上的被子,厲聲喝道。
潘蘭朝天仰臥,眼睛半閉地躺在燦爛的陽光下,臉上顯出一種漠然的神情。刀疤叫人拉起潘蘭,拖到嫖客面前。
嫖客是一箇中年人.他轉動著綠豆似的眼珠,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奇特的目光看著潘蘭,象是試圖透過眼睛來表示自己按捺不住的必奮心情.他謊稱自己是個推銷員,事實上是個**極強的淫棍和具有變態心理的**狂。作為一個潦倒的失業者,他處處受到社會的重壓。他把潘蘭看作是一件沒有靈魂的洩慾工具,一次又一次地不斷糟蹋蹂躪潘蘭.
潘蘭從嫖客那夾雜著的凌亂間斷的話語中,從他那稀奇古怪的瘋狂的舉止中,察覺他精神不正常,嚇得渾身冒汗,雙手捂臉,哭泣起來。
潘蘭淚水末幹,已滿足了獸慾的嫌客仍不罷休.他扭著潘蘭的胳膊,越扭越有勁,直扭到用不上勁為止,然後,擰潘蘭的大腿,**、身子….
潘離感到自己死期降臨了。漸漸地,舌頭粘在嘴裡,已經不能動了。
十五
這次她是因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悲慘生活,所以才決心不計後果,逃離火坑,並投訴警察局要求保護,
等到潘蘭醒來,已躺在醫院裡了。
刀疤坐在房角的沙發裡,無聊地獨自一人用紙牌算命,算得沒勁,便點上煙,煩躁地大口大口吸了起來,這時,門開了。刀疤迅速地抽出槍,見是一個雛妓娼寮的保鏢進來,方才舒了口氣,甕聲甕氣地問:“你來幹什麼?”
_老闆說你這幾天辛苦了,特叫我送點酒菜告犒勞犒勞你。”保鏢說著將一瓶威士忌和幾包熟菜放在茶几上.
“我正好餓了。”刀疤就著酒瓶喝了起來:“你坐下喝點吧。”
“不了。”保鏢急於離去:“老闆還等我同去有事呢。”
刀疤沒再勉強保鏢留下,自顧自地吃了一塊燒鵝,小半瓶酒下去,竟醉了,一下倒在沙發上。好機會。此時不逃,更待可時?潘蘭傾聽著周圍的動靜,四周一片沉寂,顯然,醫院裡的人除了值班醫生和護士,都進入了夢鄉。她拔掉輸液管,正要起床,轉念一想:不對啊,刀疤平時酒量很大,喝上一斤白酒都不會醉,今天怎麼喝了三四兩威士忌就倒下了?刀疤一向狡猾兇狠,會不會其中有詐,裝醉讓我逃跑,然後抓我,也好拿我這個不中用的人開刀,殺雞儆猴,嚇嚇那十幾個新來的姐妹?
潘蘭將床頭櫃上一隻玻璃杯推了下去。只聽見“咣噹當噹”一聲,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但刀疤紋絲不動,甚至還輕輕地打起鼾來。
好,潘蘭迅速翻身起床,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勁,開啟房門。正在這時,走廊裡晌起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潘蘭轉身回房,迅速地鑽入被窩,閉上眼睛。
腳步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