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傢俱,你知道那個木匠的住址嗎?”主人說:“知道,他住在都昌縣周溪村,他說回家過了中秋節就來,我還欠他的工錢沒還清呢!”
於是鄭縣令又扮成算命先生,來到都昌縣周溪村,進了村子,便搖著鈴算起命來。這時只見一個年輕婦人,滿面愁容,喊他算命。鄭縣令一聽那少婦的口音,乃是星子縣人氏。於是假裝
掐指一算說:“你今年運腳大差,流年不利,犯了三殺,孃家或婆家必有牢獄之災!”少婦嘆口氣說:“有什麼解法?”鄭縣令說:“小娘子,聽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唯一的辦法就是暫
時遠逃躲避。”少婦驚慌地說:“先生,我那做木匠的丈夫十分兇狠,他知道要打死我的,你快走吧!”
鄭縣令出了周溪村,心裡暗暗犯疑:這少婦似是楊翁的媳婦,可她已死了呀!對,不如叫楊翁來認一認,自會明白。
鄭縣令回到縣衙,傳來楊翁,把都昌所見的少婦外貌告訴楊翁。楊翁聽了,半信半疑地趕到周溪村,只見一個少婦在溪邊洗衣,走近一看,果真象他的媳婦,楊翁試探著叫了一聲:“杏
花!”那少婦抬頭一看,吃驚地說:“公公,你為什麼到這裡來了?”楊翁這才問:“你是鬼還是人?”少婦悽慘地哭著說:“公公,我不是鬼!”“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到這裡來了?”
少婦流著淚,敘說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新娘倉促被埋以後,周溪村有兩個姓寇的木工,他們叔侄兩人,回家過節,當時見新娘入葬時頭上戴了許多金銀首飾,便起了盜棺歹意。晚上兩人撬開棺材,新娘因一時閉了穴位
,是假死,經開棺時一震動,一下通了穴脈,活轉過來。那侄子見新娘年輕貌美,服飾華麗,便一見傾心,要帶她一起回家。叔叔怕引起後患,執意不允,侄子力爭不得,用斧頭砍死了他的
叔叔,把叔叔的屍首裝進棺材,然後強帶新娘回家逼迫成親。
楊翁聽完,哭著安慰說:“你不幸遭此強暴,快跟我回去。不然小寶會屈死的。”杏花立即丟下衣裳,跟著楊翁就走。誰知沒走多遠,只見那個木匠氣勢洶洶地追來。他正要對楊翁下毒
手,忽然從一旁閃出兩個捕快,“噹啷!”把殺人兇手上了鐐銬,押往星子縣城而去。
劉秀避難
相傳,在西漢盡王莽興的時候,新野南邊有個陰家莊,陰家莊上有個陰員外。這陰員外家錢有萬貫,地有千頃,奴僕成群,前呼後捅,就連那祖宗老墳也有專人看管。
給陰員外看墳園的人姓王,名元,是個燙花烙鳥能手,人稱烙花王。這烙花王無兒無女,只有個大腳老伴,人稱大腳老王婆。老王婆住不慣那靜寂寂的墳園,就買些花線,帶著老頭子的
烙花尺子、筷子、木梳、篦子、扇骨、撣子把,走樓門,串閨房,與那些大戶小姐打交道口一來二去,成了遠近知名的賣婆。老王婆生意之外也少不了提個親,說個媒,講個古經,道個稀奇
,那些鎖在深閨與世隔絕的小姬們把她當成了知己人。她若一個月不上誰家的繡樓,誰家的小姐就想她想得坐臥不安。
這一回,老王婆賣花線一出半月沒回家,有點想老頭子了。這天她撩開大腳往回走,進了陰家墳,鑽過柏樹林,走到門口,只見一個俊氣的小夥子跪在老頭子面前,把個老頭子嚇得張著
大嘴篩著糠。她望著老頭子那愣呆呆的樣子,連聲問:“咋啦咋啦,是咋回事啊,嚇成這個樣子?”那跪著的小夥子忙說道:“俺名叫劉秀,莽賊捉拿俺,大兵追得緊,俺想在這墳園躲一躲
,叫這大伯救俺一救,這麼一施禮,可把大伯嚇成這個樣子。”老王婆說:“起來,起來,快起來吧。一個草木百姓敢受聖上的大禮嗎?”老王婆說著把劉秀攙了起來。
烙花王見老伴回來了,也有了膽量,定了定神說:“莽兵到一處,搜一處,村村戶戶搜得好象木梳梳,咱這獨門小屋怕不行吧。”老王婆說:“我自有辦法。”說著翻開了她的陳箱底子
,挑一身當姑娘時穿的俏色衣裳,三下五去二把劉秀打扮成了個大姑娘,端詳了一陣,滿意了,拉著劉秀說:“走,隨我上陰員外家的‘臥美樓’去。到了那裡,你一句話也別說,裝個啞巴
,免得人家聽出你是個男子漢。”
陰員外的姑娘名叫陰麗華,她長得美麗出眾,人們都說她是千古第一美人,故而稱她的繡樓叫臥美樓。陰麗華自己長得漂亮,選丫環也挑剔,常叫老王婆給她找俊秀的丫環。陰麗華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