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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財倒沒發成,卻得了一種怪病,.醫生診斷為“銅錢病”。
汪德貴牢牢記若瞎子的話,相信總有一天財神爺會主動上門,會發天落橫財的。因此,他大錢掙不來,小錢眼不開,雖說袋裡空空,還是要擺闊氣,哪伯袋裡只有三角錢,他也要東借西
湊抽西湖牌香菸。為啥?命裡貴嘛!
這一天汪得貴的“銅錢病”又發了,只得到省城姐姐家去“治病”。他晃晃悠悠,無精打采地在馬路上走著。突然不知從哪裡飛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叭”一聲砸在他的腳上。痛得他
雙腳直跳,正想破口大罵,定睛一看,是一隻黑色提包躺在地上。他剛彎腰去拾,猛聽“呼”一聲,一輛公共汽車從他身邊擦身而過。他不顧一切地拎起包,沉沉的,趕緊拉開拉鍊,往裡一
看。這一看,他突然臉色發白,兩手亂抖,雙腳發飄,差點昏了過去。為啥?原來這包裡盡是一疊疊“工農兵”。這就怪了,生“銅錢病”的人怎麼見了鈔票,會嚇成這樣?喏,象汪得貴這
種“銅錢病”,只需三五張“大團結”就能“藥”到“病”消。眼下看到這麼多鈔票,這叫用藥過量,對汪得貴來說便產生副作用了。
汪得貴讓“怦怦”直跳的心,定了定,隨即手忙腳亂地拎了包,一口氣跑到家裡,關上房門,先往床上一倒,昏昏糊糊地只見爹孃笑著朝他走過來,說:“得貴呀得貴,我們給你取的名
字沒白取呀!”再看看那包裡的“工農兵”也笑哈哈地對他說,“主人,快快醒來!”這一聲把汪得貴叫醒了,他一骨碌翻身跳下床,拉開包數了起來。可是,數來數去,一直數到天上掛上
了星星,也沒數清包裡到底有多少錢。他乾脆不數了,把錢塞進包裡,放進那唯一的破櫃裡。上床睡覺。
可是,不知是歡喜還是緊張,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只得爬起來,把提包藏到床肚裡,剛上床睡下,又覺得不安全,就爬起來把它放在枕頭旁。剛睡下,還感到不放心,後來乾脆抱著提包
坐起來。就這樣爬起躺倒,躺倒爬起,把個本來就破舊的席子,給弄了一個大洞。這樣一直折騰到東方發白,他才迷迷糊糊抱著提包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少時間,汪得貴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得睜開雙眼,見太陽光已灑在窗臺上,他趕忙翻身下床,藏好提包,開門一看,只見兩個陌生男女,走了進來。不等汪得貴開口,
那男的問道:“你是汪得貴嗎?”“是,是。”“我們是公安局的。”一聽公安局,汪德貴懵神了,心想:我汪得貴雖然人窮一點,但同公安局從未建立什麼關係呀,他們找我幹啥?這時那
女的單刀直入地說:“聽說你昨天拾了一隻提包!”汪得貴想:怪了,這提包我根本沒同任何人說過,莫非是我爹孃託夢給公安局?不,不可能,親生爹孃哪會出賣自己的兒子呢!那男的見
他愣著,又說:“汪得貴同志,那隻提包的失主已尋上門來了。”他見汪得貴低頭不答話,臉色陡然沉下來說:“你如不肯交出提包,那就跟我們到公安局去。”汪得貴茫然地問:“去公安
局幹啥?”那女的也板起臉,說:“那還用問,讓你去清醒清醒,什麼時侯考慮好,什麼時候放你出來。”汪得貴一聽嚇了一跳,原來不交出提包要去坐牢呀!這可如何是好?交吧!實在舍
不得;不交吧,要去坐牢。正在左右為難,那女的臉上露出微微笑意,規勸道:“當然我們不希望你去坐牢,只要交出提包就可以了。”那男的緊接上說:“你如主動交出來,物歸原主,還
可得到拾金不昧的好名聲,而且我們已取得失主的同意,他願意付十分之一的酬金給你。”那女的補充說:“就是提包裡的十分之一。”汪得貴聽不懂十分之一是個什麼東西。那男的又解釋
說:“就是百分比,如果包裡有十元給你一元,有一百元給你十元。反正不讓你吃虧。”
汪德貴這才聽懂了。他想不管什麼百分比,千分比,這不吃虧,就是便宜,有便宜可佔,當然是好事。他立即點頭答應。轉身開啟破櫃,雙手捧出提包,走到兩人跟前,又不放心地問:
“你們說話算數!”“當然算數。”一聽算數,他用手拉開拉鍊“譁”一下子,一疊疊“工農兵”堆滿了桌子。
那兩位公安人員,真稱得上數錢能手,只聽得“嚎嚓嚓”“嚓嚓嘹”,不消片刻,就數清了這筆錢,對著汪得貴說:“總共有現金一萬五千零六元。按十分之一計算,你應得一千五百元。”說完就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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