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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就“呼嚕呼嚕”打起鼾來。這一覺,一直睡到五點敲過還沒醒來。
這時,自強妻子玲玲下班回來了,她見胡浩娥困著了,心想:她到落胃咯!在穿過後客堂時,腳下被樣東西絆了一下,差
點跌跤。低頭一看,原來是晚婆婆的一件夾襖。心中來氣了,拾起來朝床上狠狠一丟。
這一丟,把胡潔娥驚醒了。她睜開眼睛,只見玲玲朝她白了一眼,哼了一聲,朝前客堂走去。胡潔娥連忙起身,拿過夾襖
剛要穿,“啊?!”夾襖的門襟被割開了,一摸,存摺沒有了!這一急,胡潔娥好似五雷轟頂,頓時臉色發白了!她朝屋內望
望,只有玲玲一人,不用說,一定是她趁我熟睡時,把存摺拿去了。胡潔娥急急下床,走到玲玲面前,哀聲求道:“玲玲啊,
我雖然不是你的親婆婆,但都是老頭子一個根上的人,你們要留條活路給我走走,把東西還給我吧!”
“東西?啥東西”玲玲面孔一板,眼睛一彈,惡聲惡氣地說,“話講清爽點,勿二勿三,當心吃耳光啊!”
胡潔娥“撲通”跪在地上,頭似搗蒜,苦苦哀求。
正在此時,潘自強回來了。一進門,見胡潔娥跪在地上,心中頓時升起了無名之火。板著面孔說:“做啥虧心事了,立
也立不直了!”
玲玲見到自強,氣呼呼地說:“老太婆亂話三千。我剛進門,就說我拿了她的東西,冤枉我做賊,壞我名聲,叫我怎樣做
人!”
自強一聽,火冒天靈蓋,吼著要胡潔娥起來講講清爽。
到了這個地步,胡潔蛾只得說:“我睡以前,親手把一張二千元的存摺縫進夾襖夾層裡,這是你爹留給我的防老金。一覺
醒來,存摺沒了,夾襖也被拆開了……”自強心想:好啊,前天你裝糊塗,現在你不打自招了。因此他立即打斷胡潔娥的訴說
,叫道:“拿來!這二千元是我媽的,快點拿來!”
胡潔娥見存摺被竊,自強還反過來向自己討二千元,心想:這對夫妻好狠心呀!心頭一酸,忍不住“哇”地放聲痛哭起來。這一哭,驚動了左右四鄰,里弄幹部沈阿姨也趕來了。
沈阿姨問了一下情況,就把跪在地上的胡潔蛾攙起來。胡潔娥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把存摺失竊的情況說了一遍。
沈阿姨想: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沒法勸,也弄不清。現在存摺失竊了,得馬上到銀行掛失,防止被壞人冒領,
等掛失回來,再做雙方工作。於是她說:“胡潔娥大姐,你不要急,先到銀行掛個失,不管啥人拿去存摺,鈔票就拿不走了!
走,我陪你去!”
胡潔娥跟了沈阿姨朝銀行走去。潘自強想:這錢是我親孃留下的,應該討回來。他象螞蟥叮牢螺螄腳,也跟在她們後面到
銀行去了。
那麼,胡潔娥的二千元存摺到哪裡去了呢?被住在亭子間裡一個叫倪雲平的青年偷去了。倪雲平是個賭棍,近來他輸得赤
腳地皮光,正想弄點鈔票翻本。昨晚,他聽到潘自強與後母在爭什麼“三千”“五千”,便引起注意。他想:潘老頭在世時退
休工資就有“三位數”,他們家肯定有鈔票。今天中午前,他在小天井自來水籠頭上洗手,一回頭,透過後窗玻璃,看到胡
潔娥正在縫存摺。他就趁胡潔娥睡午覺時,撬開窗子,割開夾襖門襟,偷走了存摺。
倪雲平把存摺偷到手,回到亭子間作了一些準備,就到銀行領鈔票去了。他想:存摺上二千元,不好一次全部領光。對,
先領一千元。萬一問我派啥用場,我就講買“彩電”。主意一定,他立刻填好單子,選了一個年輕女收儲員,走過去,說了一
聲:“喂,取款”。女收儲員接過存摺一看,名字象女的,怎麼來領款的是男青年?便隨口問道:“同志,你叫啥名字?”
倪雲平答:“我叫潘自強,胡潔娥是我媽。”i女收儲員根據存摺取出帳卡,又問:“你家住在什麼地方?”團結裡六十五號。”女收儲員又說:“證件。”
倪雲平不慌不忙拿出一本戶口簿。原來,剛才他在偷存摺時,順手牽羊連戶口簿也偷來了。女收儲員一看也對。但根據銀
行規定,代領存款者,不但要有被代領人的證件,還要有代領人的證件,所以,女收儲員又伸手說:“你的工作證。”倪雲平
馬上遞上了寫著潘自強的工作證。(網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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