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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我說營業員同志別光火,大家都是朋友嘛,鈔票我來付.”一直在旁冷眼觀察的漢子這時開了腔,並把一張十元人民幣放到櫃上.網首發
桓妮擺脫了窘境,她用淚眼感激地瞅了一眼這位大個子,靦腆地說:“謝謝你.鈔票我明天就還。”
夜裡下起了陣雨,閃電頻頻,雷聲隆隆。桓妮聽著隔壁婆母的呻吟.又看看熟睡的阿根和四歲的女兒,心裡很不是滋味:唉.真是屋漏偏遭連夜雨啊。到家後她怕刺傷他們的心,沒有把丟工資的事說出口,但明天拿什麼還給大個子呢?想著想著,她心裡十分難受,久久不能成眠。
翌日,桓妮下班後路過那家食品店時,大個子早就等在路邊的樹蔭下.她迎
了上去,不好意思地說:“實在對不起,鈔票過幾天再還你.行不行?”
“哎喲,你怎麼想得出的,朋友幫忙談啥還。”大個子慷慨地說,_我等在這裡,
並不是來討債的,喏,這是一百元,你拿去開銷吧!”
“這怎麼可以呢”
“不用客氣,拿著吧!”
“不,我們萍水相逢,我不能要。”
“不是說‘相逢何必曾相識’嘛,那就算是借給你的,你有鈔票時再還也不遲。”
桓妮為遇到這樣的好心人,很是興奮,她應邀和他一道進了附近一家冷飲窒。大個子邊喝可口可樂,邊自我介紹:。我叫查劍,是紅星儀表廠的技術員.人長得粗柏,談不來朋友,至今孑然一身。一她聽後很為他惋惜,不由也將自己的境遇和盤托出。真是同病相憐,兩人越談越投機,坐了半個多鐘頭才分手。
自從和查劍結識後,恆妮的心境明顯好轉,臉上也有了笑容,這是因為他給她帶來一個美妙的夢。她覺得,他雖然年紀比自己大了七、八歲,但沒有結過婚,人也豪爽,又是技術員,與這樣的人重建家庭是靠得住的,所以在來往中,對他顯得比較熱情。
不知不覺,桓妮和查劍來往已有二個月,儼然一對情侶。這天晚上,她又藉口加班,到夜花園與他約會。
查劍挽著桓妮的手臂,說著悄悄話,徑直往僻靜的湖邊走去。她想在臨水的石凳上坐坐,而他卻一把將她拖進樹叢裡。她正感奇怪,他已發瘋似的將她摟住狂吻…
一陣暴風雨般的激動之後,查劍揩揩額頭的汗水,瞟了一眼發呆的桓妮,悠然點上一支菸,顧自吞雲吐霧。老半天,他才開口說:“妮,事先沒請求你允許,清原諒我。可我是一個健壯的男人呀!你趕快與阿根離婚,我們結婚後一起養他。”
桓妮沉默了一會,用顫抖的聲音說:“劍,我是個不幸的女人,現在又把一切給了你,你可不要讓我再痛苦啊!”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但願是這樣,”
此後,椒妮耐心說服婆母,並作出了若干保證,終於辦妥與阿根的離婚手續,公開了同查劍的戀愛關係.查劍從此堂而皇之地不時出入桓妮的家,並經常將她帶到他父母家裡幽會。
這天晚上,桓妮悄聲問喝得醉醺醺的查劍:一你什麼時候到廠裡開結婚證明?”
誰知他瞪著眼珠罵道:“放屁!告訴你,老子沒有廠,是江西的,靠偷混日子,沒鈔票養你們。老子要的只是你那玩藝兒……一他便又用力將她推倒了。網首發
桓妮起初以為這是查劍灑醉說的胡話,但仔細一想,心哩越加覺得不踏實,便在星期天悄悄到他住地居委會去了解。天哪,居委會同志告訴她:他曾因姦淫幼女被判刑,現是江西農場職工.長期滯留在上海威逼已退體的父母供他吃喝:據有關部門反應,近來他有偷竊行為,已引起派出所的注意。她聞言呆往了.跌跌撞撞跑出門時,她再也剋制不住,撲在洪牆上搐哭起來,我怎麼這樣不幸啊,命運之神太不公道了。
查劍是個十足的惡棍,他早就開始垂涎桓妮。有一次,在桓妮下班回家途中,同行的小姐妹閒聊中勸她重新嫁人,恰巧被他偷聽到了。他賊眼一轉,覺得象她這樣處境的女人,很容易鑽空子,於是就經常守在她回家的路上伺機行事。那次他見她拐進食品店買東西,就悄悄尾隨於後,趁著顧客擁擠扒了她的皮夾,然後又冒充好人,終於取得她的信任。現在他又大搖大擺來到桓妮的家,進門後他對躺在客堂裡的痴痴呆呆的阿根得意地眨了眨眼,又吐了一個大大的菸圈,便徑直走進她住的裡間。
桓妮見他來了,感到一陣噁心.一言不發,怒目而視。他卻不管三七二十一,關上房門嬉皮笑臉地說:。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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