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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說:“天下官管天下事,想管,隔州隔縣也能辦;不想管,本州本縣也枉然。讓她到咱襄陽府試試,也壞不了事嘛!”網首發
那婦女聽王二說得在理,便尋路來到府衙。田大人升堂訊問,她便把自己冤情從頭到底講了一遍。
原來那婦女名叫麻淑娟,家住廣西省德保縣人安村。爹孃下世後,留下她和弟弟麻俊德艱難度日。那時,人安村駐紮一支鎮守邊防的清兵,為首的一名武官名叫許培武,是內地人,家中
無親無故,隻身在外。此人心地善良,憐惜窮人,麻家兩位老人下世時,曾經解囊相助,事後又關心照料麻家姐弟。麻淑娟感恩不盡,又敬重許的人品,便與他結為夫妻。
後來,許培武抵抗外患,屢立戰功,不斷加官晉級,最後當上了廣西邊防統領。部隊遷防後,席淑娟隨夫同往,與其弟分居兩地。從此,許把自己俸祿的節餘部分,全交給妻弟麻陵德收
存,以備解甲歸田之日,同居一處,共同使用。不想麻俊德起了昧財之心,所收銀兩置莊買地,文約上寫了自己的名字,霸為已有。七八年後,許統領不幸陣亡。麻淑娟手中沒有積蕾,只好
帶著兒女回到弟弟家中。麻俊德見姐姐空著手回來了,便冷眼相看,惡語相傷,想把母子三人趕出門去口麻淑娟見弟弟恩將仇報,絕了姐弟情義,被逼無奈,便到官府申訴。誰知官府都說許
培武交給麻俊德的銀兩一沒字據,二沒人證,空口無憑。因此縣衙不準,州衙不受,府衙不管,巡撫大人不理。麻淑娟走投無路,只好去北京告御狀。如果再告不準,便準備一頭碰死在金殿
上。
麻淑娟講到這裡,田知府問道:“你告御狀,怎麼告到本府來了?”
麻淑娟說:“路過貴府,多虧飯店師傅王二指點,說大人為官清正,讓我前來試試。如果大人準狀,也是民婦萬幸;如果不準,俺就下堂。”
田知府沉思片刻,命人取來紋銀十兩,遞給麻淑娟,說:“你母子先到王二那家飯店暫且住下,等侯本府查明實情,再作處理。下堂去吧!”
一月之後,田知府升堂問案。先把麻淑娟傳來,讓她坐在大堂屏風後面,又傳被告麻俊德上堂。
田知席問:“麻俊德!七十二行,你乾的哪一行啊?”
麻俊德答:“七十二行都不會,全靠家裡幾畝薄地,租給別人耕種。”
田知府冷冷一笑:“噢!是個不務正業的人哪!”網首發
麻俊德一聽,知道話裡有話,忙磕頭稟道:“大人!廣西與湖北既不是一省,又隔州隔縣,小民奉公守法,把我押到這裡,不知為啥?”
田知府說:“天下官為天下百姓辦事,有人把你告到本府,本府就要傳來審問。你犯了王法,還要明知故問,真是個刁民!”
麻俊德搖頭晃腦,裝作為難的樣子說:“大人,小民實在不知犯了哪條法呀!”,
團知府喝道:“匪徒!你與攔路搶劫、圖財害命的蔣八王狼狽為奸,坐地分贓,該當何罪?蔣八王已經捉拿歸案,你還不如實招來!”
麻俊德一聽,大叫冤枉:“青天大老爺,這是別人陷害,小人決無此事!”
田知府又問:“你一不耕田,二不經商,不務正業,如不是坐地分贓,你置莊買地的錢從何而來?”
麻俊德打個愣怔,結結巴巴地說:“那……那是祖上留……留下的。”
田知府把驚堂木一拍,喝道:“不當面對質,料你不肯招認。我把蔣八王押上堂來,如果與你素不相識,本府也不冤枉你;如果蔣八王認識你這個窩贓罪犯,可要從嚴治罪!”說罷,讓
麻俊德換上衙役號褂,站在衙役中間。然後,命人從監中把蔣八王提到堂前,說道:“在這大堂之上,你要認出同夥麻俊德來,認錯了人,可要罪上加罪!”
蔣八王戴著腳鐐手銬,在大堂上這廂看到那廂,最後來到麻俊德身旁,咬牙切齒地說:“好你個不仁不義的麻俊德,兄弟搶劫財物全放在你家,誰知你翻臉不認帳。如今我囚在襄陽,你
卻逍遙法外,既不設法搭救,也不來監裡探望,江湖義氣,全然不念,你真狠毒呀!”
田知府命人把蔣八王押下堂去,說道:“麻俊德!你若不與蔣八王同謀作案,他豈能認識你是何人?該招了吧!”
麻俊德被弄得莫名其妙,支支吾吾不知怎樣回答。
田知府又把驚堂木一拍:“拉下去重刑伺候!”網首發
麻俊德渾身篩糠,磕頭哀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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