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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你外婆，你就是沒時間去陪陪她老人家！”

他媽在邊上看得目瞪口呆，他外婆在床上看得流下了淚。

他媽拉住了他的手，他外婆摸著他的臉，他媽說：“別打了別打了，打得我們都心疼。”他外婆說：“傻孩子，你有這份心就夠了，外婆老了，外婆一個人也過得好好的。”

孫天聖望著外婆，孫天聖流下了眼淚。他心疼地去摸外婆的手，外婆的手皺皺巴巴，像是一塊泡了水的枯樹皮。他又心疼地去摸外婆的胳膊，外婆的胳膊又細又硬，像是一截曬癟了的蘆葦棒。

外婆得的是胃病，外婆的胃病已經幾十年了，外婆的胃病是小時候吃不飽、老了捨不得買藥給逼出來的，是帶完他舅舅帶他媽、帶完他媽帶他小姨、帶完他小姨又帶他表哥、表姐還有他孫天聖給累出來的。孫天聖的外公去世得早，他家這一幫子大大小小都是他外婆帶大的，你說他外婆能不生病能不累倒嗎？

孫天聖他媽把他拉到了病房外，孫天聖他媽流著眼淚說：“外婆已經不行了，外婆得的是胃癌，外婆多年的胃病轉化成了胃癌，外婆的胃癌已經沒得救了。”

孫天聖呆住了，他的眼前有蝴蝶在飛，他的耳朵裡有蜜蜂在叫，他的腦袋中有螞蟻在爬，他已經忘了自己會治病。

“噓噓……千萬別跟外婆說，千萬別讓外婆知道，當著她面還要笑，就讓她老人家安安靜靜走完這最後的幾天吧。”他媽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不跟外婆說，我不讓外婆知道，我要給她老人家去治病。”孫天聖抹著眼淚說，孫天聖記起了自己會治病。

孫天聖跟他媽走回了病房，他媽當然不信他會治病，他媽紅著眼睛去摸他外婆的臉，他媽忍著眼淚沒往下掉。

他外婆其實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病，他外婆看到他舅舅、他媽和他小姨的表情就知道了自己的病。他外婆伸手拭去了他媽的眼淚，他外婆招手把孫天聖叫到了床前：

“阿聖，外婆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外婆從小把你帶到大，外婆還有句話要對你說‘好好做事好好過，別讓你爸你媽再操心’。”

外婆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掉下了淚，外婆最喜歡孫天聖，但外婆知道自己已經活不長了。

孫天聖記起了小時候外婆帶他去割草，小時候外婆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