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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幾聲,箭矢全部落空,釘在船殼上。
“有本事你就下來,折磨女人算什麼?”魚人終於忍不住,它試圖用人類對待女人的憐憫減少同伴的痛苦。
“夠膽你就上來,躲在下面還不如回家去摸那些母魚的屁股!”洛卡反唇相譏。
女人?想不到這個魚人牧師竟然是個女性魚人,但在它身上左看右看也找不到半點女性的影子。
“我的眼裡只有敵人和朋友,沒有男女的分別。”阿爾豐斯覺的有點好笑,這句話將蓋勒特的口氣學了個十足,不知道魚人會怎麼對待這種冷漠的人?他鬆了鬆手裡的繩索,拉鉤的時間到了。
三條青黑色的影子自水底浮了上來,抱住那個斷了雙腳的魚人。它們竟然混在鯊群之中,這可有點出乎意料,不過阿爾豐斯也早有準備,三枝魚槍接連不斷的擲出,呼號聲中,兩個魚人分別被刺中身體,第三枝魚槍則被一個機敏的魚人揮戟格飛。收回繩索時,魚槍的倒刺還留下少許肉碎,瞬間見血的魚人已經被鯊群瓜分了個乾乾淨淨。
“我的手已經很累了。這裡還有個魚人,如果一分鐘之內你們還沒有任何表示,它很有可能會自己跌下去。下面這麼多的只會吃肉的傢伙,它們怕是快餓昏了吧,真是可憐啊。”阿爾豐斯臉上擺出一副純真的同情,好像自己是個局外人,布蘭克無奈之下搖了搖頭。
“這次算我們倒黴。從現在起,沙華魚人撤走包圍圈,條件只有一個,不要再傷害你們手裡的俘虜。”魚人終於屈服。
這句話無疑預設了魚人和莫妮卡之間的關係。傭兵們不敢下海,魚人也不敢再次發動強攻,雖然鑿沉一條船對它們來說輕而易舉,但這件最可怕的事並沒有發生,這也證明了一件事,只有呆在飛魚號上才能確保優勢,如果更換其它船,最大的可能就是葬身魚腹——沙華魚人恨不得把這些傭兵一個個生吞活剝。
“我對你的提議深表讚賞,船一旦回到航線上,你們的同伴將得到自由。”布蘭克搶先答應下來,他是怕阿爾豐斯不斷翻新的花樣徹底激怒魚人。現在的局面算不上很理想,但至少並不壞。
魚人的屍體全被拋下船,除了那個魚人牧師還活著,還有兩個傷勢較重的俘虜,阿爾豐斯將它們的手腕關節扭脫後交給洛卡看管。喧鬧的演出就此降下帷幕。這一場架打的雙方都有點糊塗,這片海域的魚人部落至少損失了四分之一的人手,傭兵們也無緣無故的和沙華魚人結下解不開的深仇大恨。艙底的敲擊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止,港口的夜晚重歸平靜。
直到天明時分才有水手打著呵欠來到甲板,和平時一樣對船隻進行例行檢查,沒人過問那些明顯的搏鬥痕跡是怎麼來的,只是在經過那一大堆三叉戟旁邊時都會不自覺的掃上幾眼,神色間流露出了恐懼和疑問。
布蘭克告訴阿爾豐斯,絕大多數的沙華魚人對明亮光線都有著天然的畏懼,太陽下山之前都不怕它們中途改變主意,傭兵可以得到充足的休整時間。
剛吃完午餐,飛魚號馬上掛帆啟程,看來莫妮卡對沙華魚人已經失去信心了,突襲造成的心理優勢和佔絕對壓倒性的人數尚且不能發揮作用那以後也就不用再抱多大希望了,不過,為了這幾十個女奴搞這麼多事出來,值得嗎?阿爾豐斯真是摸不透她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能夠控制這麼多的人力資源,換成是自己的話早就再去弄上一批女人了,幹嗎非要盯著自己這幫人鬥個死去活來,不知道是不是死不認輸的心理在作怪?
換個深入點的想法,如果他們的關注焦點並不是那批女孩呢?他想起莫妮卡勾引自己的話,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這可是最不願意去想的問題。奈落就算了,雖然代言人的藉口確實有點不明不白,但起碼也是個藉口,雖然很虛假,但起碼也是個目的。那麼莫妮卡為之服務的這個組織究竟為了何種原因找上自己,實在讓人費解。當然,如果這些都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自大想法就最好不過了,最怕再遇到錯綜複雜的情況,那樣還不如老老實實待在月之心呢,起碼那裡還有蓋勒特和……。這是個令人痛心的名字,他已經盡最大努力將這個名字封藏在內心最深處,而且還儘量多的挑起各種事端讓自己忙碌起來,但,不想,並不代表遺忘……
“難道自從離開月之心後我都在以尋求刺激的方法來麻醉自己?”阿爾豐斯朝遼闊的海洋暗中問了句,水流濤濤,永遠都在彈奏一個音符,不會有回答,唯一能回答的人偏偏又身處局中,不能自拔。
成長中的年青人,總是被許許多多的事情困擾著,即使用最鋒利的剪刀也剪不斷心中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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