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這得花很長時間”議長走下金字塔,心裡暗想,“一年?兩年?希望敵人在那之後才打過來。”
他回頭望著北方層層疊疊的山巒,忽然心生感慨。夕陽西下,將他與身旁金字塔的影子拉的很長。這位目前瑪雅文明圈最有權勢的人緩緩步入巴拿馬城自己的寢宮,脫去藤蔓與芭蕉葉,喝了一口鮮美的椰子汁,躺到柔軟的乾草上沉沉睡去——沒有什麼工作是值得加班去幹的。
與此同時,殷商軍團並沒有覺察到瑪雅議會的最新動向,仍舊保持著南下勢頭,但速度卻減慢了。
這麼龐大的軍團不可能長期維持高速度行軍。何況時間已經接近12月份,天氣也炎熱起來。最初士兵們保持著全副武裝,但很快盔甲內側就蓄滿了汗水,整天浸泡在這些鹽分很高的液體裡,不少人的腋下和生殖器都被漚爛了。赤身露體也不見得合適,蚊蟲叮咬和猛獸的侵襲且不說,單是要控制隊伍中的性騷擾現象就足以讓攸侯喜指揮官焦頭爛額。
部隊的補給也逐漸出現問題,原本他們可以依靠沿途的瑪雅城邦來提供補給物資,但瑪雅人糟糕的庫存管理與飲食結構讓這一渠道名存實亡。“這些猴子只吃易腐爛的水果和蔬菜,丟盡了雜食動物的臉。”
因此,攸侯喜指揮官決定大軍暫時停止前進,在一處被佔領的瑪雅城邦休整,順便在周圍狩獵以囤積一些食物。必要的時候,也可以考慮吃些瑪雅人,攸侯喜指揮官心想;在他心目裡,瑪雅人和殷商人在生物學上同屬哺乳綱,但到了下一級分類就分道揚鑣了——瑪雅人絕不屬於靈長目。
在休整期間,發生了一件事情。
首席專家伊口關在隨同狩獵隊出去打獵的時候迷了路。他們在雨林裡走了很久,最後竟然歪打誤撞碰到了一群瑪雅人。瑪雅人開始以為他只是只奇怪的猿猴,一邊流著口水一邊發動了攻擊。
伊口關急中生智,讓肩上的金剛鸚鵡用瑪雅文大聲說:“住嘴!你這個羅嗦的混蛋!”自從夫榮加入以後,這句話是殷商軍團所有人運用最熟練的瑪雅文短句之一。
那些瑪雅獵人對此感到非常驚訝,紛紛停下了腳步。伊口關是少數幾個勉強學會瑪雅文的公共關係專家,他對這些獵人說自己來自於天上,是太陽神的使者。
這個計謀很成功,那些瑪雅獵人信以為真,都跪下來膜拜。伊口關似乎成功了,但他唯一失算的一點是,瑪雅人對於神使的態度與殷人不同,他們把神使當成一種方便的道具,喜歡據為己有。於是伊口關就被這些人五花大綁,恭敬地抬回了村子。
進入到村子以後,伊口關立刻被關到了最華麗的一間屋子裡。他可以在屋子裡自由活動,吃的東西要多少有多少,他們甚至貢獻了一位瑪雅少女給他,只是不允許伊口關踏出屋子一步。
村子裡的人聽說獵人撿到了神使,都紛紛趕過來看熱鬧。他們不敢靠近屋子,只敢靠在窗戶上朝裡面看去。最初伊口關很不習慣四周都是好奇的眼光,但後來也就處之泰然,甚至當著他們的面與那位正常體形——這很重要——的瑪雅少女做愛。自從離開山東以後,他沒碰過除了鸚鵡和他弟子以外的任何生物,對於一個男性這很不容易做到。
村子裡的幾個老人,伊口關猜想或許是長老,是唯一獲准進入房間的人。他們一進來就頂禮膜拜,並嘟囔著難懂的瑪雅文。伊口關聽不太懂,只好保持著沉默,只讓鸚鵡說些無關的話。那些長老聽到鸚鵡開口,如獲至寶,一邊重複著鸚鵡的話一邊跪退出屋子。第二天他們會再來。
伊口關推測,他們或許是在詢問“神使”一些問題。這些瑪雅人顯然認為伊口關是無所不知的“神使”,因此把他扣押在這裡,以便可以隨時諮詢。
扣押持續了三、四天。在這段時間裡,伊口關了解到這個村子的名字叫奧烏,是個與納海姆村差不多規模的瑪雅部落。這個部落沒有金字塔,村子保持著新石器時代的風貌,工具多為石器,房屋也只是用茅草搭起來的簡陋棚子。這個村子共計有兩百多人口。
讓伊口關最感興趣的是這個村子的政治體制。即使是如此小的一個村莊,還是嚴格按照瑪雅文明的特點分成了議會、祭司和籃球隊三頭體制。奧烏的議會一共有五個人,全部都是村子裡的老人;祭司有兩個人,年長的老師與他的一名弟子;籃球隊有五個人,這其實只是一個名義上的編制,兩百多人的村落是養不起一支真正籃球隊的。
來自帝制國家的伊口關對於奧烏缺乏最高統治者而感到困惑。在他的觀念裡,一個沒有王的國度簡直不可思議,是缺乏效率的。憑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