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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有一匹白色的馬。
而坐在椅子上的人,從背影上看,是那個管家。
妖緩緩走到管家面前,仔細打量他——管家正雙手手肘撐在身前的圓木桌上,五指交扣,做著禱告手,在那雙手大約數寸前,有一封未開的信,管家雙眼閉著,臉上帶一絲絲愧疚的神情。
“告訴我,接下去的事,以及……”妖的聲音中帶著寒氣,“他怎麼會認識我的樣子。”
這個管家跟了德魯薩克近萬年,不可能不知道一點風聲!
管家不答,甚至連禱告的姿勢,和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竟然讓人感覺出奇的沉穩。
妖驀然發覺有些不對,他輕輕推了推管家,管家彷彿被這一推失去了所有力氣,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一點反應都沒有。他蹲下身子,手輕輕搭在了管家的頸脖上。冰涼的觸感,以及毫無跳動的訊息,以及在腦中浮現出管家面對德魯薩克充滿愧疚的表情時,讓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妖默然地拿起圓桌上的信,上面的資訊很簡短,簡短到只有一句話。
“去找塞倫峽谷,找黑龍一族。”
公式化的命令語氣,再無其他妖想要的訊息。
信紙,被悶聲不坑的妖驟然抓緊,縮成一團,在指縫中擠出的紙片中,被捏出了數到憤怒的褶皺。
第一百八十五章 有人來過
身為第二接待人的管家顯然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妖會問他一些他不能告訴妖的問題,甚至會用一些手段逼他說出來。聰明人大多都是一些意志不堅定,或者說,很有自知之明的傢伙。
如果被一些刑訓的技巧折磨,恐怕他自己也不敢肯定是否能保住秘密。最能保住秘密的,自古以來很多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標準——死人。
顯然,這位管家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服了毒藥,一種很猛烈卻也很特別的毒藥,在不劇烈活動的情況下,這種毒藥只要數十息就能抹殺一個人的生命,而這個人,卻不會感覺到死亡的痛苦。這位管家在生命最後的數十息中,做了自己最後的一件事——坐在椅子上,對著那個自己跟隨了無數年的主人進行懺悔。
他的確參與了弒主之事,可並不代表他不夠忠誠。有所區別的,只是一個需要忠誠的物件和另一個更需要實行的任務出現了衝突。
也許自認為自己有受不住刑訓而說出不該說的,也許為了填埋心中對德魯薩克的愧疚。總之,這位管家一個人秘密地服毒自殺了。
等等!服毒?
妖瞳孔驟然縮了一下,他伸出手,放到桌子上的酒杯之中,聞了聞,又放到酒瓶中,拿出手指,又聞了聞,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隨後他環顧四周,期望能夠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東西,這是一個大廳,或者說,是德魯薩克私人的名酒收藏室,四周除了一些簡單的裝飾之外,就只剩大量裝滿一些昂貴紅酒的酒架了。
妖蹲下身子,又在管家身上摸索了許久,掏出了一些零碎的雜物。
只有一本帳本,一塊白色的手帕,一個單片眼鏡,一些勳章,以及一些裝飾品。
沒有!都沒有!
妖忽地站起來身,臉色鐵青——有人來過!
酒杯中,被妖檢查過,有一絲異味,而另一個手指放到酒瓶中,卻沒有。這意味著,毒藥並不是放到酒瓶中,而是酒杯。也就是說,毒藥的容器並不是酒瓶——而是直接下毒到酒杯中。
可問題是,毒藥的最初的容器在哪?在下毒到酒杯之前,毒藥是放在哪個容器中的?
毒藥最初也是不可能放在酒杯中的,因為平常根本用不到,萬一僕人到這裡拿錯了杯子,很容易發生禍事。而在管家下完毒後,也不可能會把最後的一點時間用在銷燬或者隱藏毒藥的容器上,那根本毫無意義。
在那個時候,他認為最有意義的就是坐在椅子上,對著德魯薩克的畫像懺悔。
可妖目前找不到容器,唯一的解釋,就是管家本身並沒有帶毒藥進來,而是另有一個人帶進來的!而從管家臨死前的表情以及他還留下一封絕筆信來看,他也知道杯中有毒。
絕筆信,也被妖從管家身上搜出的帳本對照過了,筆跡基本相同,可以確定絕筆信確是管家所寫。
來遲一步!
妖驀然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字憋悶起來。
……
人界。
“死了?”界一雙眼緊緊地盯著弦,“真的死了?”
“是的,他死了,在沒有透露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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