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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逝去的資訊,白森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緊了。這個人,可是他在他天極劍宗僅有幾個交好的人之一。一想到他人已經不再了,白森感覺自己的手,就禁不住顫抖起來。
一股難以言語的難受感覺,很自然浮上他的心頭。這是他第一次,有一種因為身邊之人的逝去,而感覺到了確確實實的悲涼。回過頭又是一想,如果自己沒有被送入石林,興許也要被送上戰場。
李適的亡故,只能算是意外。不過張戈卻因為表現十分的英勇,屢屢得到宗門的嘉獎。他本人更是在孤鶩尊者的刻意培養之下,如今已經有了半步命輪的修為。聽說,這一次宗門還打算在這一次戰事完畢之後,特獎他一顆天機丹,助他登上命輪。
張戈此人,入門之時就已經有了先天十一層的修為。但是若非他本身的資質非常了得,又豈能一年時間,就到了這樣的一個修為階層。相較於張戈,其他的人,倒是增長的不是很明顯。其中最明顯的就是石敢闖,因為年齡的問題,而今愣是被卡在半步命輪的程度,始終沒有再往上,跨出那麼一步()。
以白森而如今進階的速度,怕是用不了幾年,就能完完全全追上石敢闖。這樣的一場歡宴,因為說到了上戰場的那一些人,最後也變得沉悶起來,不過一眾人也是頗為無奈。
他們是恨不得上戰場,可是因為修為的問題,沒有被徵調。到一眾人漸漸散了之後,白森正想好好的休息的時候,離去的鐘離衛突然又鬼鬼祟祟的回來。
這老兒卻是什麼也不管,徑直在白森偌大的前院中,找了一塊比較鬆軟的草皮,倒上去就睡著了。
白森笑罵一聲:“如果讓人知道,師尊這樣睡在我的這裡,還不得被別人罵死。”這裡就他們兩個人,鍾離衛不說,又會有誰知道。
也許是閒來無事,也是心有鬱結之氣,白森籍藉著粼粼月光,突然昂首一聲長嘯。嘯聲悠長,遠遠的傳送出去。嘯聲過後,他整個人已經跳至院子當中,拳罡、劍影、腿勁、指力,一道道或白或紅或赤或黃的勁氣圍繞他的身體一通流轉。
也許是精力太過旺盛,他要狠狠的發洩一番。再說了這裡雖然不是他的試練場,但是面積也足夠大,不至於因為他施展出來的勁氣太過狂暴,而損傷邊上的宅院。
這就是他的七十二路誅魔手。
堪堪耍了一遍,將他的旺盛的精力,狠狠的發洩出去之後,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反撐著,呆呆的望著一月高懸的天空。看著看著,他的眼睛不由得溼潤了,卻是回憶起了李適這個兄弟的過往。雖然大家一起的時間不是很久,但確確實實的結成了一種生死與共的兄弟情義。
“噯。”一聲幽幽嘆息傳來,卻是鍾離衛的聲音傳了過來,“任誰,驟然得到這樣的訊息,也會很難過,為師很理解你。”鍾離衛的尾音拖得很長,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
白森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將溼潤的眼角用長袖擦拭乾淨()。
“像咱們這一類人,走上了這樣的一條道路,註定會看見一些人從自己的身邊離去,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情。”鍾離衛道,“所以你要看開一點,不是要你做個無情人,而是要你將自己的心智鍛鍊的更堅韌。”
“經過一年的石林考驗,你學到了什麼?”鍾離衛嘖嘖道,“剛才的七十二招的功法很霸氣,但是這樣霸氣的功法,應該要一個怎麼樣的心態,你學到了麼,你領會到了麼?”
“輕易的暴露自己的情緒,那就是心智不夠堅韌的表現,可能離死就不遠了。”鍾離衛道。
白森望著他,道:“你是我的師尊,現在這裡就只有你我二人,這又有什麼?”
“也許為師有時候也是一個假的呢?”鍾離衛反問道。
白森笑了。
鍾離衛也笑了。
一大一小,一對師徒,就這樣傻笑起來。爾後鍾離衛,很自然的就問起了白森七十二路誅魔手的事情。
白森也未藏私,就將自己在石林中的一些感悟,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鍾離衛聽得眉飛色舞不止,最後更是不住撫掌大笑:“你的運氣遠勝於我,他日之成就,在為師之上,那是沒有一點問題。”
“謬讚。”白森道。
“這樣的功法,對於宗門來說,就是一項可以讓更多人提升戰鬥技能的絕技,你應該將它完完整整的記下來,以至於因為你死了,而失傳。”鍾離衛說到這裡的時候,目光閃動了一下。
白森神色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麼,心中不由得好一陣的期望。
第一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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