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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是有三頭六臂?哪個新聞報社不想搞點獨家新聞什麼的裝點門面的?何況這比深入動亂現場採訪安全了萬倍不止!
這些記者使出渾身解數,每天透過門衛王伯送來的紙條、名片等垃圾桶一次還不夠裝!我甚至發現有記者爬上對面的高樓用高倍照相機偷拍,好在有那麼多的保安在穩定大局,雖然他們也是經常偷偷往我這裡看。但令我頭暈的是外面經常會圍上一群崇拜的學生,老是有“易翔易翔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之類的合唱噪聲傳來,總讓我一陣的心煩氣躁!
雖然我已經不知幾次讓蔚丫頭傳話決不接受任何採訪,但裘姨卻給我捅簍子,說什麼《北京娛樂信報》一個記者是她老同學加老朋友,快被纏瘋了云云,還發動蔚丫頭給我做思想工作。罷,罷!捅了這樣的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簍子,而始作俑者卻一聲不吭也不是道理,但絕不準拍照。
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清靚的少婦,但一看她那薄薄的嘴皮子我就知道不是個好纏的人物!再看她興奮得俏臉通紅的樣子,我估計這次獨家採訪對她的身價與報紙的知名度有很大影響。她還沒落座就開口笑道:“採訪你真比採訪美國總統還難啊!看來我今年年底獎金有著落了!”
雖然自從《南方週末》未經我同意擅自刊登我的隱私後,我對記者沒有半點的好感,但她這麼坦率的話贏得了我欠缺的那半點好感!我開門見山道:“既然是裘姨老朋友我就醜話說前頭了,能說的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我不想說的也別怪我!”
她問得還真夠仔細深入的,我很是懷疑她原來就是搞戶口調查的。除了重複我的生平簡歷、家庭背景等,甚至還問到我與麗萍的關係,真是徹頭徹尾摸底了!這些隱私我什麼都不想說,她馬上就改為旁推側擊的問了。既然她耍手腕,那就不能怪我用腳跟了不是?我馬上微笑著換上了外交辭令,雖然這次什麼問題都回答了,但說了等於沒說!
她立刻皺起了眉頭,連正題都沒切入就這樣了?那還採訪什麼?馬上就求饒了。既然採訪前已經調查得那麼仔細了,也不想想咱學是什麼專業,政治學與行政學專業啊!老姐!那可是專門玩陰謀、說廢話的專業哪!看在她認錯及時、態度良好,自我檢討比較深刻,並且情節不是十分惡劣,那就從輕處理吧!
她馬上避開那些細枝末節進入正題,她首先問的是我如何學得竹葉笛以及創作這個曲子的背景。前面的我“一個民間藝人那裡學來,自己瞎練著就這樣了”輕描淡寫著一筆帶過了,後面的我才說這個曲譜其實就是圓周率,她張開的嘴巴就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我展開詳談了自己對圓周率神秘之處的一些看法,基本上把教蔚丫頭的話重複了一遍。
接下來就問我曲中是不是真有靈魂,又為什麼會有如此的魔力?這問題才是關鍵所在,我覺得很有必要為此大說特說,否則國安局認為我已經掌握了控制人心神的秘密武器,那我還不死定?我說曲子有靈魂那只是一種宣傳手段,當不得真!還趁機給她上了一堂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辨證思想的政治課,讓我過了一把大帽子扣人的癮頭。
我認為造成這個曲子有如此魔力的原因有三。其一是曲譜的神秘,因為圓周率本身就是包含宇宙至理的一個常數,這個隨便找個數學家就能得到滿意的答覆。其二是我吹奏的水準高超,《夕陽下的楓樹灣》就可以說明問題了。其三是吹奏時剛好有百年都難遇的雷雨配合,曲中的兩個落地驚雷就什麼都說明了。也就是說,天時、地利、人和才造成了這個曲子的攝人魔力。
一番分析讓她不禁連連點頭,馬上接著道:“局勢發展成這樣你有什麼感想?《神曲》被叫成《魔曲》,你本人被稱為“魔王”有什麼看法?”
我趕忙擠出兩滴眼淚,捶胸頓足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道:“我承認都是《神曲》惹的禍!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會狠下毒手把幼小無知的《神曲》扼殺在搖籃裡,如果非要我對世界說一句話,我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她一陣笑,又道:“那某些人對你惡毒的咒罵,你又有什麼想法?”
哈!終於有機會報一箭之仇了,真想摟著這個虞記者親上兩口。我一臉正色道:“如果有條瘋狗忽然衝上來咬了你一口,你會不會彎下腰,低下頭也去咬一口回來?”
“你的詞鋒實在太鋒利了!我見到過的很多政治家都沒你的手腕、分析能力與語言能力,如果步入政壇,我敢肯定你會平步青雲的。”她哈哈大笑著亂放空炮,話鋒一轉又道:“如果以後我再找你,能不能給我網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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