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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時,她眼中就有了神光,奇道:“這你是怎麼來的?我記得嫁人前這個髮夾一直是戴在她頭上的,我還曾經要過來試戴過。”
那就是說這個髮夾是在準師孃下嫁之前送給師父的,雖然不知透過什麼途徑才到師父手中的,但意思應該很明確:身子今生是不能相隨了,但一顆心永隨不棄!我不知道師父收到這個髮夾的當時是怎樣一種心情,大概什麼味道都有一些吧!不過,現在讓我還這個髮夾就有一種看破紅塵,往事如煙隨風散的意思。
我突然很想看看準師孃曾經的家,就隨著他們繞過幾間倒塌的房子,走進一間殘破不堪的矮平房。我站在屋子中心,抬頭看著青天一片,心中一陣的蒼涼!如果時間倒退半個世紀,這裡生活著一位美麗可人、心靈手巧的姑娘,可我忽然理解了詩人“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悠悠。”所表達的那種心境!
回頭看看已經燃盡所有激情與希望的老人,他們生命的全部意義或者就在於等待死亡的降臨吧!一如這殘敗破落的房子,在默默等待一場大風的到來!那蒼老的臉上曾經綻放過迷人的微笑?那蒼茫的眼神曾經迸射著希望的光彩?也許每個人都會有這麼一天吧!當我走到生命的盡頭時會是誰與我同歸?那時又會回想起一些什麼?會不會為曾經的錯過而遺憾?我想到若藍,又想到了麗萍,心中一陣刺痛!
我緩緩平息紛亂的情緒,不禁對這些幾乎完全被世界遺忘的老人一陣同情,就問他們的生活。唉!能不艱辛嗎?必須的生活用品靠新村的村委主任每個月帶過來的,但受凍捱餓還是經常的事,而他們最怕的卻是生病,因為那往往直接意味著死亡!“歲月無情人有情”,我從口袋中掏出一疊錢道:“這裡是一萬元,存摺裡有30萬,你們就當作是她送你們的吧!”他們一下子全激動了起來,抖擻著嘴唇說不出話來,蒼老的老臉流出渾濁的淚水。
從陸家村出來,馬上趕著去舟山了,但一路上我總覺得心中有些沉甸甸的!站在白峰至舟山的渡輪上,鹹溼的海風吹來,很快就吹走了心中的沉重。咦!不會吧?這灘渾泥水就是大海?這種地方也能生長美味的海青菜?我失望的心情無以復加,扶著欄杆喃喃自語。
突然,旁邊響起一個男聲到:“這只是一個淺水溝,不能算大海。”
我一轉頭,只見一個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小夥子善意地微笑著。“是嗎?”懷疑道。
“那當然!我們舟山有的是美麗的大海,《戰士第二故鄉》的“雲霧滿山飄,海水繞海礁”不就唱咱舟山了!還有金庸筆下的桃花島,四大佛教名山的普陀山等等就不一一例舉了,但就是這灘渾泥水給咱臉上抹黑!”他笑著道:“不過,我看到過外國人頭生癩痢,但我從不認為癩痢就是外國人!”
我大笑起來,好個熱情風趣的舟山人。“你好!我叫易翔,初次來舟山,請多指教。”我笑著伸出手。
“易翔?”他一驚,露出懷疑的神色。
都是《南方週末》搗的鬼,要不他怎會知道“易翔”就是“九翔”?我忙道:“唉!同樣叫易翔,我怎麼就混得那麼差!”
他馬上就釋然了,大笑著握住我的手道:“歡迎來到舟山,我叫王大峰。”
一聽到他的名字我就一陣樂,雖然農村生頭個孩子一般前面加個“大”,但就不能換換?就是換成“一”也不錯啊!譬如“胡一刀”這名字就很有氣勢嘛,但變成“胡大刀”不就變成殺豬的了?“王一峰”,那也應該很有些不凡的架勢,但為什麼就偏偏是“我大糞”呢!還真拿他老豆沒辦法!他急著道:“我知道你笑什麼,可這是父母給取的,我有什麼辦法?”
原來他是舟山用電管理所搞路燈設計的,剛從杭州開會回來。他首先給我介紹了舟山的大概情況,然後著重講了旅遊景點與特產美食,但最撥動我心絃的是沈家門漁港的海鮮大排檔,按他說那就是坐在伸手可以接觸海水的沿港路上吃“透骨新鮮”的舟山特產,看歐鳥遍飛,聽漁舟唱晚。
那不去搓一頓就太對不起自己了不是?我馬上邀請他一同去。他說晚上還有事,但明晚就是週末了,怎麼喝都不要緊,那就敲定了明晚!我們很是談得來,45分鐘的渡輪很快就到了。“如果你不介意,不如晚上睡我家去。”他發出了邀請,還真是好客。這就不用了,肯定是住賓館來得自由!我婉言拒絕了。
沒錢找人是困難,但有錢還不簡單?登報唄!有這個熱情的老鳥帶路,我直撲舟山報社。登《舟山日報》上肯定是來不及了,但《舟山晚報》在我兜裡大量票票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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