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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他的腦海,舉目細望,卻又有些疑惑。
時空依然定格在這一點,突然的寂靜讓羽衣男子有些不快,眉尖微攏,淡淡地問道:「怎麼回事?」
優雅的聲音把眾人從夢中驚醒,自覺舉止不雅,目光卻捨不得離開那絕世身影。
掌櫃較為年長,心境稍強,深深吸了口氣,含笑道:「客官,實在不好意思,小店出了點事情,您要不要在樓下……」
門口吹來一陣清風,掌櫃眨了眨眼,卻發現羽衣男子不見了,彷佛隨風飄散。他不禁大驚,擰頭再找,驚愕地發現那優雅的身影已出現在封堵樓梯的兵刃之前。
伐越和赤熾都是識貨之人,羽衣男子的移動身法著實太詭異,恍若幽靈,就連擅長此技的赤熾也自愧不如,不禁勃然變色。
羽衣男子伸出右手,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摸了摸冷巨的表面,彎彎的細眉忽然一蹙,轉頭朝身後看了一眼,淡紫色的雙唇輕吐,問道:「這是誰的?」
赤熾算是酒客中最平靜的一人,搔了搔後腦勺,嘻笑迎了上去,道:「不好意思,是我的。」
羽衣男子秋波輕轉,上下打量了赤熾一番。細看之下,赤熾那張面容頗為俊秀,也算是個難得的美男子,只可惜被全身上下古怪的裝束抹去了應有的風采。
兩人站在一起,眾人不由自主地便將他們做了比較,單論容貌,兩人其實相差無幾,羽衣男子肌若白雪,若柳絮般弱不禁風,而紅髮少年卻是白裡透紅,更有健康感。
然而決定優劣的還在於整體形象,羽衣男子高雅雍容的氣韻與紅髮少年古怪俗氣的打扮,形成鮮明的對比,高下立見。
與羽衣的卓絕風姿相比,紅髮男子簡直就是個小丑,再加上剛才的一番討價還價,眾人對他的鄙視之心更甚。
赤熾倒是滿不在乎,淡淡地道:「都怪掌櫃,我的寶貝卡在他的店裡,不賠不說還一堆歪理,真是可氣。」
掌櫃見到羽衣男子突然有了自信,瞪著赤熾吼道:「你才是一堆歪理!快把你的東西弄走,不然的話我就叫官了。」
「喂喂!剛剛不是說好了嗎?把樓梯拆了再賠我一頓酒,怎麼又變了?做人可不能朝令夕改。」赤熾叉著腰,大聲反駁。
「送酒上來。」
一絲陰柔的聲音傳入耳中,兩人原本不以為意,隨意掃了一眼,表情突然僵化。
華麗的身影貼近鐵板般的兵刃,修長的食指輕輕在表面上劃了一下,只是輕輕一下,厚重的冷巨竟然從中裂開,噹啷一聲摔在地上,在竹製的樓梯上砸出了兩個洞。
輕柔的動作、華麗的身影,漫不經心的神色,羽衣男子就像神一樣越過了障礙。
眾人突然窒息了,如此纖纖玉指的手掌竟然鋒利如斯,輕輕一劃便破開了厚重寬大的兵刃,而且行動間優雅如常,沒有一絲剛氣,就像撥弄髮絲一般輕柔。
「喂!你這傢伙……」
這把兵刃的製材非常特殊,由先輩取自幽暗的鬼界深處,藏於黃龍山中留給後人,之後便落入了他的手中,雖未開鋒,但質地非常堅硬,普通刀劍傷不了分毫,沒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場。
「太恐怖了,肉體在他指下豈不是如破絮一般,這到底是哪裡來的高手?青龍國似乎聞所未聞。」
伐越站在其後,看著兩節斷開的殘刃心中大叫可惜。
他曾細細觀察過這把兵器,認為是世界極難應付的兵刃之一,配上赤熾的神力可謂相得益彰,這樣的結果簡直就如作夢一樣,而羽衣男人隨意間展現的實力,更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懼。
羽衣男子突然停下腳步,退了兩階,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赤熾,嘴角微微牽動:「這種東西以後還是不要帶了,大而無用,還佔地方。」
「你這傢伙,弄斷了人家的東西還說這麼多廢話!」赤熾跳腳大叫,雖然如烈火般咆哮,但令人驚訝的是他沒有出手,就像打翻了酒杯、灑了酒,氣的並非兵刃斷裂,而是對手的舉動,這一點讓伐越非常好奇。
羽衣男子不再理他,頭髮一甩,長髮如瀑布飛灑,動人的身影在無數女子的驚叫中完全消失了。
「老弟,別太在意!」伐越走上前拍拍赤熾的肩頭,以示安慰。
出乎意料的是,赤熾雖然罵罵咧咧,但神情中卻沒有失去心愛之物的傷感與痛楚,而且顯得相當輕鬆。
「這個混蛋,也不問問人家就動手,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太可氣了!
伐越你說是不是,這鬼東西……你怎麼了?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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