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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淤青,她心疼得又落下淚來。“碧芙看得出皇上對姑娘有心,為何還這般不疼惜姑娘?”
殘月的心猛然一痛,繼而自嘲一笑,“他要的……不過是一夜歡愉。”
“皇上為了姑娘,可是……”
“你該出宮了!”殘月披上薄衫,胸前嬌豔的牡丹刺青,在薄衫下若隱若現。
碧芙低著頭,從自己的櫃子裡取出一個錦盒,交到殘月手中。開啟錦盒那一瞬間,殘月好不容易冰封的心出現一道裂痕。
是九龍戲珠龍袍碎片。
上面的血跡,是李公公和她的——處子血。
“那日姑娘服毒後,皇上抱姑娘離開,我便收起這些碎片。”
“縫了三個月才縫好,手都痛得伸不開了。”殘月慘淡一笑,趕緊闔上錦盒,丟到櫃子的最深處。
若再看,封閉的心,會再度因縫製龍袍時的痴情而復甦。
“姑娘為何不告訴皇上,這龍袍是……”
“閉嘴!”殘月憤怒的聲音,嚇得碧芙渾身一緊。
寒刃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還是留下碧芙吧。”當下整個皇宮,真心實意照顧殘月的,只有碧芙。
殘月瞪向寒刃,一把抽出匕首,“趕緊滾,別再在我眼前出現!”
“主人的命令我不能不從,昨晚……我也不想用劍指著碧芙!”寒刃沉聲解釋。
“你就是他養的狗!”殘月犀利的言詞毫不留情,傷得寒刃的心鮮血淋漓。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寒刃空洞的眼眸竟盈上一層清淺的水色。當年,她也是這般罵他。
“滾!”殘月怒吼。想到昨晚不得不承歡在雲離落身下,心中憋悶的怨恨統統算到寒刃頭上,直接出招刺向寒刃。
“我只是……”寒刃不躲,聲音因心痛而凝住。
“姑娘,不要。”碧芙居然擋在寒刃身前。
殘月一驚,趕緊收手,力道反噬,喉口漾起些許腥甜,被她吞下。
“你幫他!”殘月瞪向碧芙。碧芙和寒刃只見過兩面。
“姑娘說過,再也不殺人了。”碧芙的口吻顯得有些吞吐。
殘月一把關上門,阻住寒刃那張痛徹心扉的俊臉。門外,寒刃望著緊閉的房門,呢喃一聲,漠然離去。
“我只是……想對你好。”
碧芙臨走前,殘月只說了一句狠絕無情的話。“你若敢回來,我就殺了你。”
看著碧芙靜默離去的背影,殘月絕美的容顏上,悄然滑落兩行清淚……
去年雲意軒出宮祭祖,委任雲離落監國。她為見雲離落一面,寒冬臘月天未亮等在宮門口。遠遠看到他入宮早朝,對她點頭笑笑。就因這一笑,她高興得在雪地裡奔跑,出了汗,染了風寒,不敢被人知道,未宣太醫,燒了三天三夜,是碧芙不眠不休照顧她……
020:跟皇上身上一個味
碧芙走後,雲離落派來蓮波看守殘月。蓮波是他的貼身侍婢,是個不會犯錯,即便犯錯也不會被雲離落懲罰的人物。還在寧瑞王府時,地位僅次雲離落,連他的側妃侍妾都敬畏蓮波幾分。
聽人說,蓮波曾是他母妃宮裡的人。
兩人一見面,冷眼相對都沒好臉色。殘月剛到寧瑞王府時,驕縱任性,自持公主身份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蓮波曾給過她兩巴掌。她從人間煉獄習武回來,幾次想報當年摑臉之仇,怎奈蓮波的武功與她不相上下,兩人誰也傷不了誰。
蓮波不會伺候殘月,殘月也使喚不起蓮波。
洗衣做飯,殘月悉數自己來做,人間煉獄那種艱苦到不能再艱苦的生活,她都能熬過來,當下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這些日子云離落一直沒來,殘月也樂得清閒。只是沒到午夜夢迴,看到空寂的房間,總是不免嘆息。
不知是嘆曾經夜裡給她掖被備茶的雲意軒,還是在嘆空蕩憋悶的寂寞。許是這兩年已習慣枕邊有伴,雖不是息息相念的那個人,心裡總踏實些。
不知……雲意軒現在如何了,應該很恨她吧。
最後能為他做的,只能盼他一輩子別被雲離落找到。雖失去皇位,至少還活著。
清晨,殘月坐在窗前,看著開得燦爛的梨花,碧藍的天空有鳥兒啾啾飛過。風寂寂吹過,雪白的梨花似雪般飄落,清香四溢。
院門外傳來爭吵聲,殘月淡淡笑開,悽然如花。要來的,終究會來。
“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得入梨園。”是守門侍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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