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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
“紅姑姑在宮裡也有大半輩子了,應該知道有些無中生有的事可以讓你平步青雲也可以讓你慘淡終生。莫要受人挑唆,邀功不成反受牽連。”殘月厲目一掃梅兒,那如鋒利劍芒的目光寒意徹骨,嚇得梅兒抽口冷氣,趕緊錯開目光再不敢直視。
主管姑姑素紅也被殘月的目光駭住,那對剪水瞳眸透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儀,高傲、刁鑽、凌厲、亦蘊著幾分悽婉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孤漠,她隱約覺得這眼神很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短暫的痴怔,再次掄起藤條正要打下去時,蓮波慵怠的聲音輕飄飄傳來。
“小月昨晚在我房裡,幫我做褥子來著。”小月……這是殘月來奴巷入冊的名字,沒人會知道她的本名,更不會有人知道她就是曾經紅極一時的月貴妃。
素紅雖是奴巷主管,見到蓮波也有三分敬畏,趕緊稱是誤會與蓮波寒暄幾句就走了。蓮波掃眼殘月,殘月垂下眼瞼,雖震驚蓮波出言相助並不感激。
“還不去幹活!”蓮波怒喝一聲,殘月忍住身上的灼痛跟著眾人去做活。
又是西宮門,說巧不巧地看到肖冀在值班。她知道蓮波是有意安排,她在報復她,因何報復?她不知!卻肯定。刻意去逃避肖冀凝聚的目光,好似一把利劍戳穿她的脊背,沉甸甸的壓抑讓她喘息困難。
許是抑鬱的情緒讓她胃裡翻騰加劇,一陣乾嘔早上因雲離落罰吃的飯菜全數吐了出來。在離開棲鳳宮時,她還真有些感激他的懲罰,在奴巷殘羹冷炙食不果腹,她已接連數日空腹做活,自己做的飯菜實難下嚥仍覺美味。也或許……這正是他的高明之處,在嬌滴滴的新寵面前自然要裝得賢德仁慈,反正她耽誤早起回到奴巷必然受到懲罰。
剛擦洗好的宮門被殘月噴上髒物氣得梅兒大叫,一把推開殘月。殘月雙腳虛浮一個不穩撞在門柱上,額頭劇痛隨之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模糊的眼前隱約看到一道魁梧的身影跑來,耳邊傳來梅兒尖利的喊叫。
“別信她!她偷懶裝的!我掐她肯定醒!”
“讓開!”低獷的喊聲,殘月只覺落入一個健碩的懷抱,在一股陌生的男子清新氣息中徹底失去意識。
059:墮胎藥
殘月逐漸轉醒,入眼是靛藍色碎花布幔,身上蓋著溫軟的薄被,舒適的床鋪不是往日住的長炕。心下疑惑,眼波流轉打量這間陌生而簡單的房間,屋內無人只有一豆燭火靜靜散著淺淡的光。
這是哪裡?隱約記得暈倒在西宮門,鼻端嗅到一股陌生的專屬於男子的清新氣息,是誰救了她?仔細回想沒有絲毫印象。頭好痛,伸手一摸額上有個碩大的包。身上的鞭傷不再刺痛,撩開袖子一看,紅腫的傷痕已覆了藥膏。
正猜測在這個沒有人性的深宮是誰這般好心,房門被人推開,殘月驚看過去,那如小鹿般剔透又戰戰兢兢的目光讓端著湯藥的蓮波愣在門口。
蓮波還記得,雲離落剛帶殘月回府時,她就是這樣的眼神,如黑珍珠般炯亮的眸子本是惶恐不安卻又固執地蘊滿敵意讓人難以接近。本是很喜歡殘月粉雕玉琢的小模樣,怎奈她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孤傲實在實在不討喜。也曾試著接近,教導她寧瑞王府的家規,怎奈殘月總是黏著雲離落不放,對她的教誨不但不支會一聲還完全不放在心上……
“還記得我為何打你兩巴掌嗎?”蓮波進門將湯藥放在桌上。
“記得。”殘月羞愧而自嘲地低下頭。
“皇上十六歲那年,仁順皇賜婚,大婚當晚你吵著要去找皇上……”
“你想說什麼?”殘月實在不想提起自己兒時的窘事,厲聲打斷蓮波。
那年她六歲,還不懂什麼是洞房,只知道連夜噩夢不敢入睡,心裡想著落哥哥寬厚溫暖的懷抱,便跑去找落哥哥睡。蓮波攔住她斥她一番,她偏不聽在新房外吵鬧,蓮波給了她兩巴掌,她當場傻了,跑回房間蹲在角落哭了一夜。心裡想著,父皇母妃不喜她,如今連落哥哥也不喜她了。唯獨姨娘待她最好,也不知了去向。
“仁順皇御指楊將軍長女為寧瑞王妃,將門虎女豈是你個小丫頭能得罪得起的!我打你是在幫你。”蓮波看著桌上熱氣嫋嫋的湯藥神色鬱沉。
殘月不明白蓮波緣何說這番話,目光探究地看向蓮波……她今年二十九比雲離落年長兩歲,光潔而白皙的面板上也隱隱留下歲月的痕跡。如果蓮波褪去那股子凌厲的幹練,多幾分嫵媚的嬌態也是個容顏俏麗的美人。
“想與我冰釋前嫌?”殘月以為蓮波在解釋,不免狐疑問。桌上那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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