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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最終在南洋站穩了腳跟。”
我不禁腹誹,常年在海上漂盪,靠著海圖才能站穩腳跟,如果不是做船運,就是做海盜。看周老頭這副模樣,十之八九是做海盜了。
周老頭似乎看透了我所想,帶著點自傲,坦然地說:“爺爺做過很多年海盜,後來金盆洗手,帶著一幫兄弟開起了船運公司。那幅被爺爺視作命根子的海圖,我們這些兒孫都見過,但是,沒有一個人相信爺爺的話,都認為是老爺子為了樹立威信、故弄玄虛。”
周老頭舉起那兩張照片,熱切地盯著我,“可我現在親眼看到了爺爺說的那幅海圖,沈魚仔的海圖!研究人員已經發來了研究資料,繪製這幅海圖的材料非常特殊,不是現知的任何一種材料,我懷疑就是典籍中記載的鮫綃。等地圖送到美國,進行完更細緻的分析,就可以證明我所說的一切了!只要沈魚仔的海圖是真的,那麼他所說的起死回生術也肯定是真的了!”
一個垂垂老矣的將死之人,卻因為貪婪,雙眼迸發出烈火燃燒般的慾望。我看得心驚肉跳,唯一的念頭就是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吳居藍的真實身份,否則,他會化身為魔鬼,做出難以想象的恐怖舉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老頭太過激動,引發了病勢,他突然開始劇烈地咳嗽,咳得好像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周不聞立即拿起電話叫人,一個醫生和兩個護士跑了進來。
周不聞想上前幫忙,周老頭暴躁地推開了他,示意他離開。
周不聞恭敬地說:“爺爺,那我先帶沈螺下去了,等爺爺身體好一點了,你們再聊。”
周老頭不耐煩地揮揮手。
周不聞帶著我離開了。
走廊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把我和周不聞的腳步聲完全地吸去,白慘慘的燈光照著狹窄的通道,讓人有一種沉悶的壓抑感。
我腦子急速地轉動著,必須要想辦法儘快離開,否則萬一他們發現了一直尾隨的吳居藍,或者吳居藍因為擔心我,做出什麼舉動,引起他們的注意,都會變成不可想象的劫難。
我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江易盛的事謝謝你!”
周不聞的腳步慢了一點,“我以為你會因為吳居藍恨死我。”
“吳居藍的事和你無關。”
周不聞掃了眼四周,說:“我搜查你們的遊艇時,悄悄扔了兩個救生圈下去。也許等我們走後,吳居藍會自己爬回遊艇上。”
雖然我知道吳居藍根本不需要,但難得他還有這份心……我沉默著沒有說話。
到了走廊盡頭,周不聞一個拐彎,帶著我走到了甲板上。
冰冷的海風猛地吹了過來,我一個激靈,腦子變得格外清醒。
周不聞走到我身旁,“你爸爸的事,我很抱歉!我讓他們用金錢和平地解決這事,沒想到會發生車禍。”
“我繼母那個脾氣,怪不得別人,沈楊暉說她竟然在車上打架,結果她沒事,我爸爸卻生死難料。”
我們這種家庭複雜的人,除了我們自己,別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評論。周不聞安慰我說:“聽說是上海最好的醫生,叔叔會平安的。”
我停下腳步,說:“我爸爸現在生命垂危,如果我們沈家有起死回生藥,我早就給我爸爸用了!我真的完全不知道,甚至聽都沒聽說過什麼起死回生藥!”
周不聞說:“我相信你!”
我說:“那個瘋老頭明顯就是病入膏肓,因為貪生怕死,偏執地追逐一個虛妄的幻想,難道你要一直跟著他一起發瘋嗎?”
我刻意地用了貶義稱呼去叫周老頭,觀察著周不聞的反應,周不聞卻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沒有任何不悅,顯然對周老頭沒有什麼感情。
周不聞說:“我是不相信,但是,爺爺說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你怎麼解釋你高祖爺爺非同尋常的水性,還有藏在銅鏡裡的海圖?”
“我高祖爺爺的水性誰都沒有真正見過,也許只是因為他運氣好,又的確水性好,採到了別人沒有采到的珍珠就被人誇大其詞了。至於藏在銅鏡裡的海圖,也許是機緣巧合,高祖爺爺從哪個達官顯貴那裡得來的,不敢說真話,假託魚神賞賜……”
我正在努力地說服周不聞,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我的話。
“你們在聊什麼?”周不言臉色不悅,帶著一個拿槍的大漢從船艙裡走了過來。
周不聞微微一笑,坦然地說:“在聊剛才爺爺說的一些事。”
周不言臉色稍霽,“聽說爺爺又不舒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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