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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係就此達成。
談書墨要送他媽去機場,趙水光和媽媽坐車回家,路上問及保養品的事,她媽說:“當然是中途到樓下去買的!他家人一看就知道出手闊綽,不能丟了面子,媽媽現在投資多點,你將來真嫁人,沒人敢欺負你。”
趙水光心下感動,到底她沒有自己母親的心思,臉紅了說:“媽,沒那麼長遠。”
趙母嘆道:“丫頭,你媽我也沒想要你找個多帥的,多有錢的,咱們家也不差,找個差不多的就行了,唉,現在……也算了!對你好就行了!”
趙水光靠在母親的肩上不再多話,她一直以為父母對她的期望是那麼大,對男朋友肯定諸多要求,卻沒想到可憐天下父母心,原來父母真正希望只是自己將來能幸福。
年少的時候,我們總是會想象將來的那個他要何其風流瀟灑,身家如何高貴,或多或少的女生都做過這樣的美夢,但這世界上那麼多人,真正的王子有多少,真正愛你的王子又有多少,其實,能攜手陪伴你一生的就是你一輩子的王子。
看,當時的月亮
“談媽媽走了?”
晚上的時候趙水光打電話給談書墨,再怎麼說她也只是個十九歲的女生,與談媽媽的相見就像是小學生交作業,戰戰兢兢地做好,即期待結果,又害怕不如自己所想。
“恩,這時應該到北京了”談書墨正戴著眼鏡整理開學的資料,聽見她呢儂的聲音從電話裡小心翼翼的傳來,看看牆上的掛鐘,不禁眼角染上溫柔的笑意。
“哦”趙水光想想還是問:“她有說什麼嗎?”講得雲淡風輕,心裡卻是在意得著緊。
談書墨一聽就知道她指什麼,“她有說什麼嗎?”應該是“她有說我什麼嗎?”
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鋼筆,不急不慢地開口:“有啊”
趙水光急了,問:“真的?不是吧,她說什麼了?”
談書墨聽著她的語氣,想著她這時候肯定是盤著腿坐在床上,手扯床單的樣子,悠閒地說:“她說讓你去北京玩?”
趙水光氣的直想罵人,說:“就這樣?”
他的聲音傳過來:“就這樣,不然還有什麼?”頓了筆問:“你不想去北京?”
趙水光想得到他在電話那頭挑了眉眼的冷峻模樣,忙說:“沒有,沒那意思,去啊!”
談書墨彎了嘴角,說:“好,那就明年過年。”
趙水光愣了半天,才知道自己又被那人擺了一道,氣自己不爭氣,每次到最後都是這樣。索性不說話了。
她不說話,談書墨也不說話,夜裡靜得只能聽到彼此在電話裡的呼吸聲,“刷”地一下,好像是拉開門的聲音。
他摘掉眼鏡,隨手擱在陽臺上,點了眉心。
良久,溫潤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小笨蛋,今天的月亮很圓。”
她坐直身子,挪到窗邊,撥了窗簾,說:“老笨蛋,說誰是小笨蛋呢!”
今晚的月亮果然很圓,怎麼她以前就沒發現呢,他低沉渾厚的輕笑就沿著電話漫過來,她熱了耳朵斥他:“不許笑!”
城市的星空並不完美,看不到星星,但那日的月亮卻是出奇的皎好,她家旁邊那棵老槐樹的花香傳過來,碎碎點點的散在空氣裡,她和他沒有多說什麼,但彷彿只要有彼此的呼吸就足夠了。
原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無論做多麼細小的事都是開心的,無論做多麼平凡的事都會感到莫大的幸福。
想來所有的愛情都大抵如此。無數的細節堆積成一張動人的側臉。
單車後架吹起的裙角,一條耳機上的兩隻耳塞擱在你的左耳我的右耳,午後同喝的方盒型紅茶紙盒,壓扁的吸管,扭曲的紙盒。
那些溫暖的月光沿著歲月的紋路緩慢流淌;化成水銀;滲透進心臟的每一條罅隙和紋路
最終凝固成一千個鏡面,幻化在心中。
其實,趙水光不知道的是,談媽媽在去機場的路上說的是:“小墨,那女孩好是好,就是和你年齡差得大了點,媽擔心……”
接下來的話被談書墨打斷了:“媽,我有分寸,不用擔心。”
談媽媽看著小兒子握緊方向盤,指關節都微微泛白,她不再說話。
她這個兒子從小到大都是由自己的主見,談家的教育方針向來都是自由發展,她這個做媽媽的甚少操過心,大兒子已經有未婚妻,明年過年就結婚,她也不急著催小兒子,只希望他能個真心喜歡的。這那孩子待人接物都上得了檯面,但哪個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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