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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了穩定的家庭,讓人覺得是個有是個責任心的人,事業上也會蒸蒸日上,他實在不理解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了,愛來愛去的,他本以為談書墨是拎得清的人,沒想到也會這樣,他本想說那樣的小女娃懂什麼?聽完談書墨的話,自是明白她在談書墨心中分量不輕,轉了話鋒。
談書墨側了身子,手插在兜裡,看著不遠處的趙水光閉了眼睛在做練習,館內嘈雜的練習聲彷彿都遠了,陽光透過館頂的天窗落下來,她的手不停得划著手勢,光線就斑駁地灑在她的柔軟的發上,舞動的手上,細嫩的臉上,讓她看上去一身都暖烘烘的,一下子就讓他的心裡溫暖的幸福漲漲的要漫出來了。
談書墨閉了閉眼說:“錢老,您是文學界的老前輩了,記不記得詩人聶魯達說過‘當華美的葉片落盡;生命的脈絡才歷歷可見’。”
他指指遠處的那點:“那孩子就像北方的樹幹,清晰,勇敢,堅強。”
很多人都問過他為什麼會談如此年少的戀愛,他只是笑笑。
他談書墨兒時隨家人在北京長大,後到英國求學,回來在江南工作,二十八載走南闖北,見過的市面,歷經的風浪都可以出書了,對於女人他見得多了,甚少在意背景長相的,對他來說只要和得來就好,但他一向聰明,對人對事太容易看得透徹。和同類的人談戀愛,他太過疲憊,功於心計的人有一個就好。當然他也不是老牛吃嫩草的,要真喜歡年輕的他早就選擇了。
趙水光比同齡人機敏很多,一開始像南方的樹葉,搖頭擺尾地在那裡,春意盎然。接近了,才觸到了青澀的枝幹,她其實是個極其易感的孩子卻堅強地帶著一地的回憶笑著。和她在一起後,他一節節順枝節摸上去,她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讓他窩心,她喜歡的時候就手舞足蹈地表達她的歡喜,不喜歡的就默默地坐著,為免傷人她也不多言,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久違的真誠。
喜歡上一個人,總有撞入心扉的那一瞬,他看著她,突然就想起兒時爺爺帶他坐火車去天津,那日一路寒冬,卻見堅挺枝椏筆直地掠過車窗,讓他充滿莫名的感動。
人年齡越大越容易隱藏自己,學會說些言不由衷的話,學會不喜歡的事也要逼自己去做,慢慢所有的行為都變成自然而然的了,有的時候還為自己耍的小心計沾沾自喜,爾後,再看到這樣執著的人反倒認為別人的不正常的,忘了自己曾經年輕過。
到底什麼是值得,什麼是不值得,他從來沒有去衡量過,他有自己的堅持,對趙水光的事,他絕不放手。
談書墨挺直身子,依然盯著遠處的她,開口:“沒有值不值得,對她,我甘之如飴!”
錢院長不再多言,嘆了口氣,背了手走遠了。
談書墨靠在樹上,勾嘴角,想,趙水光啊,趙水光,為了你,我可是把一輩子肉麻的話都給說盡了!
下午是談書墨的課,趙水光走進教室很想罵“靠”,平時不大擁擠的階梯教室,居然坐滿了人,楊楊朝她擠擠眼睛,說:“知道啦,談優質的魅力,你們的緋聞可是比禽流感傳得還快!”才說完就被許瑩掐了一下:“什麼緋聞,會不會說話啊。”
趙水光笑笑搖了搖頭,在眾人的目光下,好不容易找了位置坐下。
談書墨這學期教國貿的金融學,準時到場,對那麼多人視而不見,照講他的課,末了說:“過兩週期末考,從開學到第九章的內容,四十道選擇,五道大題,有問題週四到辦公室找我。”收書走人。
頓時,教室裡怨聲載道,談書墨出題是出了名的,沒人敢讓他劃重點,沒人敢討價還價。
趙水光她們收了書出去,走在後面,聽旁邊的女生說:“那個就是一班的趙水光。”
趙水光面無表情地和宿舍人從那兩人身邊擦身而過,她都覺得自己快被練出來金剛不壞之身了!只是鬱悶地想,這樣的日子還是來了。
後面的女生講了句:“啊,也不怎麼樣啊。”
許瑩聽了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人一眼,楊楊和彭曉曉也就差沒把眼白給飛出去了。
許瑩看看趙水光,她正拿了手機看簡訊,一臉的波瀾不驚,但煩躁地按著鍵盤的小動作顯然出賣了她,許瑩不懂為什麼,這群女人老是以貌取人,在她看來,有的女生很漂亮卻成不了美女,因為沒有美女的氣質。有的女生不是很漂亮,但卻有獨特的氣質,絕對稱得上美女。
趙水光屬於後者。
前邊一排的女生也正好在說趙水光:“那談書墨的女朋友考試是不煩啦,肯定一百啦!”
許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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