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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勁拿出來,也含蓄一笑說:“你好,我是趙水光。”
趙媽媽對女兒的表現也很是滿意,就自己去忙活,和趙爸爸兩人張羅打掃。
那女生說:“你好,我叫彭曉曉,我是無錫的,你呢?”
趙水光一聽這名字就樂了,說:“我是南京的,我可以喊你彭彭嗎?你也可以叫我小光。”
其實趙水光是想起獅子王裡面蓬蓬和丁滿了,那個開心啊。
彭曉曉笑了下說:“好啊,以前也有人是這麼喊我的,獅子王裡也有個蓬蓬”
趙水光看她細聲細氣,沒想到也是個憨厚的人,瞬間就印象大好。
彭小小過會去擺弄自己的東西了,趙水光回頭一看,趙家父母正忙得不亦樂乎。
掏出手機,發現簡訊半天下來積了好幾條,索性搬張小凳子慢慢坐著看。
有高蕁的:“天啊,;我被髮配了,半天連一個帥哥都沒有,我要回南京啊,你那情況怎麼樣。”
想想這寶氣高蕁被她媽塞到常州不知名的二本,現在估計在狂吼當中。
米妮說:“浦東的校區太折騰人了,咱被分到八人間了,我媽說走讀算了。”
李佳然說:“小光,我在D大,你還是J大啊,特近啊,有空來玩。”
希妙說:“丫頭,今日報到啊,有啥豔遇啊,給姐爭氣點,週末回來玩。”
趙水光苦笑出聲來,翻下面的,大多是同學手機換了新號碼的通知。
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周圍的人來來往往,突然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大家還是在一起的,真好。
一會,最後一條赫然跳出來:“在北京,後天回。”墨。趙水光也說不懂為什麼不敢寫他的全名,像做了壞事,又覺得不應該是寫全名的,就這樣盯著那六個字看了半天,關起來又忍不住開啟來看看。
下午的時候,宿舍人的都來齊了,高個子的杭州姑娘許瑩,個性卻一點也不杭州,留著及肩短髮,和家人說:別操心,我會弄。三兩下就把那麼複雜的蚊帳給弄好了。
惹得在場的媽媽直表揚,趙水光看看自己返工的蚊帳羨慕至極。
四川女生楊楊,大大咧咧,嗓門也奇大,說:我爸姓楊,我媽也姓楊,所以我就叫楊楊。
一屋子的人全笑出來,趙水光突然想起自己的氣場學說,原來她周圍的人真的沒有最瘋顛只有更瘋顛的!
傍晚的時候,父母都走得差不多了,趙水光和許瑩拎了洗澡籃先去洗澡,進了浴室就傻了眼,澡堂原來連遮的東西都沒有,熱水的氣霧濛濛撲過來的,就看見那麼多條赤條條的身子晃來晃去。
趙水光突然想到一個詞:酒池肉林。
夏天洗澡的人本就多,趙水光在換衣櫥前被一的女人撞了下,愣愣地回頭問許瑩:“洗嗎?”
許瑩咬咬牙說:“洗吧。”開始慢慢脫衣服,趙水光看著就有種逼良為娼的感覺。但這天不洗人肯定是要餿了的。
趙水光18年來也是第一次見這等陣仗,紅著臉低著頭脫衣服,和許瑩兩誰都不敢看誰,拿了小籃子,縮著身子隨便找了個噴頭,眼睛都不敢亂瞄,用史上最快的速度解決問題。
十多分鐘後和許瑩站在澡堂外的鏡子前,看見鏡子裡兩人憋紅的臉,哈哈大笑。
後來,過了幾個月下來,脫衣服都神態自若了,還在澡堂裡聊天呢,楊楊說脫了就象穿著,誰能想到有這一天。
話說J大的澡堂就有這麼一說,大一的女生不敢看,大二的女生偷偷看,大三的女生擺明看,大四的女生不屑看。
趙水光一班人聽到這話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從澡堂回來,就被楊楊塞了筆本子,說:“來,來,聯絡方式。”趙水光愣了愣,規規矩矩坐下寫好,過會又自己找出乾淨的本子如法炮製,結果四個人最後都有一本,不知為什麼大家留的都是家裡電話,不是手機,手機容易換卡,家卻不容易換吧,四個女生就在這本子上寫下了以後註定的友誼。
多年以後,趙水光在拾掇東西時,掉出本小本子,上面什麼都沒寫,背面卻是工工整整的四行字跡,地址,郵編,號碼,趙水光望著這樣青澀的筆跡突然想起這樣初識的第一天,無限唏噓。
原來,那時以為不大容易記得的事情可以轉眼變成擦不掉的回憶。
晚上的時候,10點就熄燈了,然後就是樓上學姐乒乒乓乓敲臉盆的抗議聲,在宿管阿姨的一聲暴吼聲下,一片寂靜。
趙水光她們躺在床上開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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