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靠她自己走出來。
趙水光也是聽懂了,猛的抬頭看過去,原來學校的樹葉已經碧了一大片,探頭探腦伸進走廊來,微風吹來,發出“沙沙”聲,那日陽光灑下來,談書墨身後的樹葉閃著黝黝的光,生氣逼人,那樣的人站在那樣的景裡一下子撞入心裡。
談書墨扭頭看了眼勃勃生機的葉,轉身,消失在走廊拐角。
不一會,陳思揚出來,充滿歉意地對趙水光說:“不好意思,連累你,我下禮拜就不來學校了。”趙水光搖頭:“沒事兒。”
陳思揚和她並肩而行,說:“我下個禮拜就不來了,家裡也同意了,我去南非的志願也批了。”
陳思揚撓撓頭語氣堅決:“少不了被我媽罵,但我要去的,我查過,國外像我們這麼大的也早有參加了,還有很多日本人都去做。”
趙水光停下,真誠地說:“加油。”
陳思揚笑說:“你也是,先走了。”
趙水光看著他筆直的背影,在很多年後,她會想起坐在樓梯拐角吹出青澀口哨的夕陽中的少年。
天馬行空的少年,年少輕狂的青春。
漸行。漸遠。漸無聲。
春日靜好
之後的幾天,趙水光都很是迷茫,她對陳思揚說加油,其實也是為自己加油。
高三到最後的日子反而是不忙亂的,最後的一個多月,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沒做的急也沒用。
趙水光經常會在寫完作業的時候拉開窗簾去看萬家燈火,聽到隔壁才上初中的小妹妹練長笛的聲音,望到對面樓有戶人家老爺爺和老奶奶坐沙發上看電視的背影,偶爾聽到大人罵小孩子的聲音,日子反而寧靜悠長,寧靜得可怕了,她想到底什麼樣的生活是自己想要的,現在的一切艱辛以後值得嗎?
從小到大,長輩都說要上個好初中,上個好初中可以升個好高中,升個好高中就可以考個好大學。
那考個好大學以後呢?日子是不是就這樣了,對於未來的道路,趙水光還只是個18歲的小姑娘,充滿了不安。
以前她對自己要走的路很明瞭,長大,變成熟。但她卻發現成長是要付出代價的,趙水光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很麻木,但又覺得自己還不可悲,到真正有一天連麻木的感覺都沒有了才是可悲。
雖然談書墨說:不拿別人的優點委屈自己。在陳思揚的理想面前她覺得自己亂得像一團線,一扯反而更緊。對於感情,她想不開。對於生活,她參不透。
時間就像拉鍊一樣發出“呲拉”一聲在身體上滑過。
趙水光坐在英語口語模擬考的準備教室裡,抬頭看到窗外,花開正好,卻突然發現自己的高中生涯就要這樣結束了。
米妮站起來,拍拍趙水光說:“我上樓考試了,等下在校門口等你。”
趙水光回頭嬉皮笑臉說:“GOODLUCK”硬是把“K”的音發成“KO”,被米妮打了一巴掌。
班上的學號是按名字排的,偏偏好趙水光同學就是最後一個,她也不介意,低頭背誦課文反正多點時間。
48號上去,趙水光起身抽了籤,打看:Talkingabouttoday’sweather。這題不錯,才背到。
過了15分鐘,趙水光抱了大大的書包上樓,在門口等著,走廊上很是安靜,為了保持考場的安靜,這層樓是清場的,過了一會只聽清清冷冷的聲音:“下一個,進來”
趙水光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凶多吉少,硬著頭皮,進了教室,果真是談書墨
教室的桌椅已經重新擺放過,空空曠曠只留一張桌子在中間,談書墨坐一邊正低頭看錶,另一邊還有一張空椅子,趙水光把書包放門口地上,上前拉了椅子坐下,身子端正,手放膝蓋上。
談書墨不知什麼時候已抬起頭來,一手轉著紅筆,一手支著頭,漆黑的眸子靜如夜空。
室內一時很安靜,樓底下學生的打鬧聲遠遠飄過來。
“Howareyou?”談書墨開口,濃重卻又性感的英式腔。
趙水光很是納悶,範本上不是這句啊,還是說:“Good;thanks。”
談書墨的紅筆點點測評紙,發出“嗒嗒”的聲音,趙水光開始侷促起來。
不一會,談書墨拋下筆,一笑,說:“趙水光,我看你一點都不good;是nottoobad吧。”
趙水光一驚,抬了頭看去,那人坐在陽光裡,乾淨的亞麻衫,金色圖騰的袖釦,冷峻的臉,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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