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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飛行場姬耳朵邊響起的一陣電波的雜音把她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中,她感受到了自己放出去偵察機的一部分已經在海上失聯了,應該是遭到了一定程度的干擾。
“來了嗎?”比想象中的要更快一些。
明明如果再拖延半天的話,多維拉特港和琉璃港這兩個人類港口就至少會有一個淪陷了,現在的話,還為時尚早。
飛行場姬從螺旋狀的天空收回了視線,猩紅色的目光眺望向穆裡扎克港的方向。
這樣的情況讓她不期然地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場大決戰,那場戰役跟如今的情況有些雷同,都是人類一方被逼迫到山窮水盡的時刻,然後,突然展開了反擊!
快,狠,準地瓦解了原本應該屬於深海的勝利,那一場戰鬥深海方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包括她在內的四支深海主力部隊全部被擊潰,泊地棲姬和戰艦棲姬被擊沉了,而北方棲姬自毀後行蹤不明,最近有報告說發現了她的蹤跡,甚至在和人類一起,但終歸沒什麼說服力。
要說為什麼的話——
因為人類是深海永恆的敵人,這一點就像是被烙印在這具冰冷身體的詛咒一般,永遠無法掙脫和更改的。
飛行場姬把手放至自己的胸口,那裡,並沒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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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灰石灘5英里外的海域附近,率領隊伍的長門停了下來。
至此為止,都如同袁毅書寫的劇本一樣無比順利的過來了,利用準備好的對空訊號干擾裝置,她們已經成功的切入到飛行場姬把手的半徑5英里之內,不過大夥都知道,真正棘手的戰鬥是在這之後。
“那個,長門秘書艦,這個計劃真的沒問題嗎?”同為穆裡扎克鎮守府主力艦隊成員之一的重巡洋艦希佩爾憂心忡忡地說道。
昨日海港一戰的時候飛行場姬所帶來的巨大無力感如今還籠罩在這些艦娘們心中,而且較之當時,如今更為險惡的天氣和對方佔據著地利都讓這場戰鬥看上去更為艱難。
長門扭頭用她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看了希佩爾一眼,然後橫掃了一圈,發現抱有同樣想法的顯然不止這麼一位,跟在自己身後的其他艦娘雖然都沒說話,但眼睛裡也同樣閃爍著不安。
也難怪,只要見過飛行場姬那懸殊實力的人,都難免會產生“這真的是人類可以應付的嗎?”諸類的想法,但是在兩年前那場幾乎決定了整個亞洲聯合生死的戰役中,人類方可是擊敗了當時包括飛行場姬在內的四個深海總旗艦,共計百萬的深海棲艦——雖然那場戰役人類方也損失慘重,但至少保住了未來。
而如今,她們也在做同樣的事情,哪怕明知會伴隨著犧牲。
長門深吸了口氣,然後說道:“我不想欺騙你們,也不想給予你們虛假的信心。戰爭從來就沒有不死人的,所謂的計劃,戰術也不過是提高獲勝機率的手段而已。”
“但是知道了這些又怎樣?”她驟然反問。不等那些踟躕的艦娘說點兒什麼,長門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難道知道自己也許會沉沒在這裡,你們就不願再前進了嗎?如果你們的覺悟僅僅是這樣的話,那趁著現在還沒有捱炮之前趕緊滾回去吧,即使這裡只餘下我一個人,我也會繼續執行大校的命令。”
“長門秘書艦……我們並不是……”
“聽好了!”長門提高了聲音,蓋過了那些艦娘無力的辯駁,“我需要的不是你們推脫責任和解釋,我要你們的做到的是交託在你們每一個人身上的使命,沒錯,就是使命!知道嗎,一旦我們在這裡失敗,那麼接下來損失的並不僅僅只有穆裡扎克港的這幾支艦隊,而是無數人類的領土和生命。牢記你們的使命,諸位,還記得出發前大校跟我們說過的那句話嗎?”
“將勝利印刻在拂曉的水平線上!”艦娘們紛紛回應,目光中也恢復了一貫的清明。
“很好!”長門扭頭看了一眼西南的方向,然後又將目光鎖定回目標飛行場姬的灰石灘:“這會是一場艱難的戰鬥,但勝利一定屬於我們!”
44。暴風,怒濤,閃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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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候真的很惡劣。
何為暴風雨?暴風雨就是能見度極低,一個浪潮能夠掀起數十米多高,滾滾海潮顛簸不斷的惡劣氣候。
在海軍戰術手冊上第二十七章第六小節中明確寫道,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應當謹慎避戰,凡有貪功冒進者,除需承擔一切後果外,還將追加2級以上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