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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被暗殺教室裡選中的少女,在加入的時候都會被髮到一套服裝,和這麼一把匕首,伴隨著她們短暫痛苦的一生。這把看上去不起眼的匕首,曾經無數次在困境中救過吹雪的性命,也奪取過不少其他少女的性命,原本淺灰色的刃口已經染上了一絲玫紅,並且怎麼也洗不掉了。
就像吹雪的顏色,無比黑暗深沉。
那一瞬間,她就像是一頭出閘的猛獸,殺意被無限的放大。(未完待續。)
200。那一刻的溫柔
殺死一個人,對於吹雪來說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那就如同本能一般印刻在她的身體五感裡,雖然一開始或許真的會感到有些難受,畢竟那是和自己一樣鮮活的人類,突然變成了地上一具冰冷的屍體。但就像你殺魚和殺雞的時候一樣,一次兩次或許不適應,但多了以後,便麻木了。
吹雪的出刀很快,下手也很刁鑽,這跟她在暗殺教室裡學會的技術密不可分,而且她確實很有天賦,這平平無奇的一招,出手後便生出多般的變化,而且招招都直指要害。
如果她所面對的是一般的對手,那麼這一刻,對方就已經死了。
只可惜,她所面對的那個傢伙,比她以往遇上的對手都要棘手的多。
吹雪感到萬分詫異,她揮出的那足以致命的一刀竟然直接從對方的身體刮過了,這是她在曾經從未遇到過的狀況。對方的身體就像是虛無的幽靈一樣,入手根本不存在砍中物體的實感,更不要說命中目標後本該紛飛的血液了。
“真是危險吶。”那個直髮的少女如此說道,下一個瞬間,吹雪看到自己那把一直不離身,像是護身符一樣的短刀,竟然被對方握在手裡,轉瞬間就被揉成了一團廢鐵。
這傢伙真的是人類麼……
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和恐懼籠罩在吹雪的身上,在暗殺教室裡她並非沒有失敗過,但和同齡人這麼大的實力差距還是頭一次碰到。
然而,對方的身影還在逼近。
要被殺死了……
怎麼辦,怎麼辦,這種情況下究竟要怎麼才能做才好?
“所以說,能夠把包包還給我嗎?”直髮少女毫無緊張感地看著她說道:“如果再在這裡待下去的話,被○○知道的話就要生氣了。”
吹雪瞠目結舌。
看著眼前的這張呆臉,吹雪怎麼也無法相信如此強大的人竟然一點殺氣都沒有,但她又突然回憶起教官曾經說過的話,在大自然的食物鏈當中,越是出色的殺手就越是懂得收斂自己鋒芒,讓別人掉以輕心,然後毫不留情地消滅對手。
原來如此,這傢伙,是一個比自己更厲害的殺手啊。
那一瞬間,吹雪終於打從心底失去了反抗:“我明白了,非常抱歉拿了你的東西,是我不好,請饒過我這一次吧。”
對於殺手來說,尊嚴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不存在的,她們所學習的內容就是怎麼殺死對方,怎麼從嚴苛的環境當中存活下來,有的時候,投降也是一種智慧——那個時候的吹雪她們只是被要求學習戰鬥的技巧,還沒有被灌輸殺手的生存法則這些內容,因為這在暗殺教室的教官看來,只有活著畢業成為殺手的人,才需要知道這些,而那些註定被埋葬的屍體,並不需要了解這套法則。
所以吹雪向對方求饒的沒有任何的壓力,和生存下去的希望相比,這種微不足道的尊嚴,就跟塵泥一般並不值錢,還抵不上飢餓時候的一頓飯。
“那個……不必做到這個地步也可以的,我已經不生氣了,”直髮的少女突然伸出手來,摸了摸吹雪的腦袋:“乖,乖,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
吹雪忍不住抬起頭來,這又是哪一著?
她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親暱地接觸著,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本能地有些恐懼,但看到對方不似要傷害自己的樣子;便堪堪忍耐住了。但是,為什麼呢,明明只是一個用手撫摸的動作,卻讓人感覺到胸口莫名的溫暖。
回憶起以前在暗殺教室裡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是相互戒備著,那一雙雙相互忌憚的眼睛生恐對方在什麼時候會對自己出手偷襲,每個人都是恨不得跟對方拉開距離,更不要說這樣明顯的肢體接觸。
但是……並不討厭,這樣被人溫柔對待的感覺並不討厭。
如果沒有肚子那不合時宜的叫聲響起的話就好了。
“你肚子餓了嗎?”直髮少女聽到咕嚕嚕的叫聲,她對這個聲音倒是挺熟悉的,所以一下子就能辨別出來。
答案是肯定的,吹雪其實已經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