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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在袁毅的算計當中,唯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本以為必死的局,他卻最終從三審衛的審判下活了下來,雖然當時身上的上校軍銜,『英雄』稱號被一擼到底,成了個屁一樣的中尉(尉級是在外放提督中最小的軍銜),但好歹是活著過了關。
袁毅自然不會不明白自己應該感謝誰,再看看如今元帥府的式微,確實是自己的責任。
也不知道老爺子現在的身體怎麼樣,還好不好?
大和和大哥的話,應該已經是恨自己入骨了吧。
想到這裡,袁毅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回剛才程蔚所說的話題上來。他本有千頭萬緒,但奈何說出口的只有一句:“都過了一年,誰知道呢,或許大家都在怪我也說不定。”
程蔚看了看他;但一想到這裡人多眼雜,還是忍住了要說的話。
“如果你不是為了這件事,那是為什麼來的?”
袁毅從口袋裡翻出一張被揉皺了的公函,裝模做樣的讀了起來:“6月3日在秋桓廣場舉辦一場艦娘畢業招聘會,為應屆艦娘分配歸屬事宜……”
“你是為了這個回來的?”程蔚滿臉的吃驚:“我還以為……”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是什麼?”袁毅打斷了他,微微一笑,但目光停在了公函後半段,關於5日那場授勳大會的地方:“放心吧,老爺子既然囑咐我不要插手,我就只需要在旁邊安靜的看戲就可以了。”(未完待續。)
154。夜話
“究竟是誰讓你們把那個瘟神給弄回來的?”
某間裝飾富麗,佈置的奢華房間裡,一個鬚髮皆白,一身華服的老頭在那兒厲聲咆哮,嚇得在場的幾位高官全都縮起了脖子。
老頭因為生氣,一張皺巴巴的老臉氣血上湧紅到了耳根,他稀鬆的眉毛如麻花般緊擰,昏聵的老眼卻直視著那群沒用的徒子徒孫,眼中飽含述說不盡的怒意。
如果被人看見,一定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因為此刻被他訓斥的這些人,可不是什麼不學無術的阿貓阿狗,無一不是身居高位的將軍大官。不過他們隸屬的部門可就駁雜了,有軍政處的,後勤司的,三審衛,監察處,甚至連一向不問外事的科研部的人也赫然在列,而且這些人的級別還著實不低。
就拿最左邊那個低著頭,一直給旁邊打眼色的老兄來說,這一位就是現在軍政處總署邊防的龐海中將。雖然軍銜只到中將,但是因為所在的是實權部門,其他的上將管不到他,在如今元帥已經退居幕後不問政務的現在,除了他頂頭上司參謀處的參謀長楊定國一人之外,他是實至名歸的二號人物。
在看被他打眼色的那位鷹鉤鼻國字臉一臉正氣的老兄,則是三審衛這一任的審判長馬歇爾。
再觀其他,雖然級別無法和這二人相提並論,但也都是當今權臣,可以說海軍指揮部的各軍政要樞都在這裡留下了縮影,匯聚一堂。
看到馬歇爾狡猾地避開了視線,不願出頭,沒辦法的龐海只能心裡咒罵了一句,開口規勸道:“董老,您別生氣,為了一個毛小子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閉嘴!還不是被你們氣的!”
饒是他已經做好了捱罵的準備,但也沒想到自己會被老頭的口水啐了他一臉。
邊上傳來了低沉的笑聲,龐海忍不住心頭躥火,但是要他頂撞眼前的這個老人,他還是不敢的,只有用充滿威脅和怨氣的目光掃了一眼四周,堪堪把周圍異樣的聲音給停住了。就像他不願招惹董老頭一樣,別人也不願招惹這位如日中天的軍務總署。
不過老頭卻沒有一句話放過他們的意思,跺了跺柺杖,沉聲說道:“我千叮嚀萬囑咐的交待你們,那小子是個禍患,很邪門,沒事不要去招惹他,你們就是不聽。我老了,年紀大不中用了,你們都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是不是?”
一眾人忙說:“哪能啊,您老老當益壯,離了您這要怎麼辦吶。”之類的云云。
當然心裡怎麼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至少在龐海的眼中,董老頭早已經被嚇破了膽,不就是個運氣好稍微有點本事的小子麼,用得著怕成這樣?如果是當初他掌握著權柄,那咱也不好說著麼,說不定也要乖乖的夾著尾巴做人,但是現在他都被遠放外海,失權失勢了,這還怕怕個蛋啊,是不是男人啊?
不止是龐海,估計在這個房間裡聚集的半數人都是這麼想的,雖然他們言語中沒有任何的不敬,但是面由心生,姓董的老頭還是能夠看出他們掩於恭